陆少辰心知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阴谋诡计,单凭那甄二宝一个普通鬼族,他不可能做到砍伐大日往生树这种事情。
陆少辰相信长老堂之人也应该心知肚明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将罪责全部推给甄二宝,也许是为了平息众怒吧!
只见甄二宝身旁的鬼兵架起他环场游行了一圈,而后在众鬼族的谴责声中,一个鬼兵拎起他的头颅,另一个拿起一根笔直的尖头铁尺,似是某种专用的刑具,一下就自其喉咙处狠狠地插入了甄二宝的腹腔,连带着扎透了心脏。
这种行刑方法让甄二宝叫都叫不出声,更别说张口辩解了。随着铁尺带着碎血肉拔出他胸腔的那一刻,甄二宝喉咙里才咕噜出一声沉闷的嘶吼,当场血溅五步。
甄二宝倒地抽搐了几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散,灰飞烟灭了。
陆少辰眼见甄二宝身亡,心中升起一阵无力感。虽然知道他一定也是受害者之一,可为时已晚,压根来不及调查清楚事实再救下他。
只见多言长老又说道:“这贼人已魂飞魄散。长老堂会加强搜索盖天鬼王的下落。至于大家担心的大日往生树之事,它虽然已经被砍倒了,但是根系尚在。短时间内还是不会影响咱们绝世鬼域的轮回往生,请各位不要恐慌。
长老堂一定会想办法救活大日往生树,哪怕实在救不活,也一定会找到其他的解决办法。保护咱们绝世鬼域的安宁,做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在此期间,请各位一定不要慌乱,如果我们自乱了阵脚,必然会给别有用心之鬼提供了违法乱纪的作乱机会。
为了保证我们长老堂的公平性和对待鬼族的一视同仁。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九位长老是不会包庇任何有损我绝世鬼域的暴乱份子的。
都静一静,还有一事!现在带南城守卫都统王培鹤!”
只见又有一众鬼族押着一身穿软甲之人走到了广场中央,此人双手被缚,挣扎不已。奈何他口中勒着一根麻绳,嘴脸鲜血直流,喊不出声。
多言长老高声说道:“这是南城的守卫都统王培鹤,有认识的吧?王家乃是世代镇守我绝世鬼域南门的将领。此人却在昨日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身为都统,竟然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在那盖天鬼王作乱之际,他却在东北遮天区饮酒作乐,真是其罪当诛!长老堂发现他的时候,他还在青楼窑姐儿的床上呼呼大睡,宿醉未醒。
念其祖上对我绝世鬼域也算有功,只诛其一人,就不牵连家小了。来人啊!行刑!”
鬼兵架起王培鹤,围观人群里冲出来一个挥舞着龙头拐杖的老者和一个抱着孩子的红衣妇人。
只见老者悲愤的喝道:“多言长老,手下留情啊!我王家祖上对绝世鬼域是有过功劳的啊!我家祖辈随着九绝南征北战,立下过汗马功劳!
不然也不会承蒙九绝信任,世代镇守南城,传到如今万代都不止了啊。我王家从来就没有过二心啊,昨日我儿不过一时糊涂,离开城中一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多言长老,老朽求求您了,念在我王家人丁不旺,子嗣稀少,您就放了我儿子吧!要论罪那也是老朽我管教无方,老朽情愿代替我儿去死!
长老,您开恩啊!”
老者丢下龙头拐杖,跪地磕头痛哭。眼见那红衣妇人怀抱幼子,跪在老者身旁,泣不成声。
陆少辰一瞧,这不是红药夫人一家嘛。她手中此时哭闹不止喊着要爹爹的胖娃娃不正是山君那小子嘛。那跪地的老者可不就是喜欢捅他屁股的那老神经病嘛!
耳听多言长老摇头道:“王老爷子,你是上一代的南城都统,不会不知道擅离职守乃是渎职大罪,造成了城中重大事故,更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此事不是可以网开一面的,请恕本长老必须秉公执法,恕难从命了!来人啊!架开他们,继续行刑。”
“是!”
老者一瞧城中戒律堂是铁了心要处死自己的儿子,当下捡起龙头拐杖就与众鬼兵打了起来。
红药夫人抱着孩子跪地恳求多言长老饶了她夫君一命吧,王家情愿拿世袭罔替的正南城都统职位来换,他们王家不要这个职位了。
陆少辰于心不忍,正要出面言说此事怪不得别人,那盖天鬼王是自己带进城的,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奈何看押王培鹤的鬼兵下手太快,趁乱的这一会儿功夫,王培鹤已然与甄二宝一样,倒地不起逐渐消散了。
“儿啊!”
老者眼见王培鹤身死,一时间也不再抵挡向自己袭来的一众鬼兵,身上挨了七八下重击,被打趴在了地上。
老者以手当足,向着已然消散只剩下血衣的儿子缓缓爬去。
双手颤抖着捧起王培鹤带血的软甲抱在心口嚎啕大哭,直呼道:“是爹爹我没用,没有保下你啊!我的儿……”
老者哭着哭着猛然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倒在了王培鹤残留的血迹之上。
红药夫人见状起身,流着泪走上前,什么都不再说了,抱起老者的身躯,领着山君艰难的向着围观人群外走去。
多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