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霎时间,埃吉迪乌斯猩红色眼眸闪着亮光。
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唢呐匠,就像对待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
唢呐匠对上了他的眼眸,瞳孔微缩。
他刚想拔出别在腰间的唢呐,但下一刻……
“咚!!!”
埃吉迪乌斯那庞大的身体突然以一个惊人的速度朝他冲去,然后一拳击打在他的腹部。
“咕哈!!”
唢呐匠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咚!!”
一瞬间,他的身体就被嵌进一栋房子的墙壁之上。
“咳……先生,请先给我……一点时间……”
唢呐匠忍着全身的疼痛,一点点将自己的身体挪了出来,然后慢慢地朝着埃吉迪乌斯走去。
“关于他,我无话可说。”
埃吉迪乌斯高举骨笔,无数咒文从笔尖倾斜而出。
从一开始正常的黑红色,逐渐转变为彻底的猩红色。
咒文围绕在他周围,不受控制地朝周围释放着混乱的源石冲击波。
“喂,先生,等一等!”
唢呐匠顾不上身体的剧痛,高声喊道,但埃吉迪乌斯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而令咒文染上了火焰。
“……啧,搞砸了,这下又要被师傅骂了……”
唢呐匠叹了口气,刚准备拿起唢呐吹奏,一旁的魏彦吾伸手阻止了他。
“孩子,暴怒状态下的温迪戈可是无法被以常理来进行安抚的,交给我吧。”
说罢,魏彦吾将青霜拔出,朝着埃吉迪乌斯飞身而去。
“无念。”
魏彦吾喃喃道。
霎那间,青霜猩红色的剑身上爆发出血色光芒。
那光芒化作身躯庞大的猩红鬼影浮在魏彦吾身后。
树杈般的双角,骷髅般的头骨,高大但瘦弱的身躯——正是埃吉迪乌斯未加以任何修饰的原本。
那把剑早已饮食了他的鲜血,原本冒着寒芒的剑刃早已被无尽的杀意侵蚀。
比起“青霜”,现在这把剑更应被称为——“血霜”。
他高举手中剑,朝着埃吉迪乌斯斩去,而后者则以冷眼对之,静静地看着他。
“叮!”
清脆的声音响起,“青霜”和魏彦吾同时被弹开。
“噗!咳!”
倒飞出去的魏彦吾倒在地上,喷出了一口血。
岁月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消解的痕迹,除了剑术和眼界,他早已大不如前。
“(凄惨且愤怒的嘶鸣)!!!!”
那英俊的脸庞下,埃吉迪乌斯发出的嘶鸣响彻天际。
那是令他又爱又恨的名字,那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忌。
就埃吉迪乌斯愤怒的同时,一道人影出现在魏彦吾的身前。
“……彦吾啊,你真是的,总是会给我找麻烦,就和以前一样。”
突然间,一股凌天的拳意贯穿将埃吉迪乌斯层层包裹的咒文,直击他的眉心。
“啪!”
咒文开始破碎,领域开始崩解。
魏彦吾这才看到埃吉迪乌斯无意识地瘫倒在地。
“……咳,咳咳咳咳!!”
江曦泽捂着嘴,猛地咳嗽起来,然后甩了甩手。
“哎呦,我也是一把年纪了,不中用喽……真是的,伤筋动骨可是要修养一百天啊,那我这……”
看着自己掌心的一抹鲜红,江曦泽冷哼一声,自嘲地笑了笑。
“……彦吾啊,记得要找大夫好好医治他,还有那位吹笛子的小朋友,那位可是贵客。”
“……欸?”
要不是江曦泽提及自己,唢呐匠还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
“老先生,我这不是笛子……是唢呐……”
“啊哈哈,好好好,唢呐,唢呐。”
江曦泽尴尬地挠挠头。
“老先生,您……”
没等唢呐匠说完,江曦泽便身形一闪,离开了。
现在的他,尽可能还是不要出现在炎国的一些部门前。
这一次的出手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魏彦吾能帮他遮掩一下吧。
……
与此同时,在罗德岛病房里,一张病床空了。
本该在上面接受监控治疗的病人此时正拄着悬挂着吊瓶的钢架艰难移动。
他要离开这里,他不属于这里。
可是伤口的疼痛和精神上的负担让他难以迈出哪怕一步,于是他盯上了输液的架子。
一路上,他尽可能地避开了所有的罗德岛干员和监控。
然而,他始终感觉身后有人在盯着自己,尽管对方也在努力地隐藏自己,但他还是发现了跟踪自己的人。
他没管,毕竟这里是罗德岛,没有人监视自己才是一个不可能的事。
可就在他即将下楼梯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他猛地回头。
“等等!嘿嘿嘿……等等!”
一个佩洛男性突然朝他跑来,脸上还带着不知名的表情。
亚历克斯吓的一下子松开手,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啊,啊!”
亚历克斯惊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