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殊和姜雪宁走到御花园,她便支走了其他的妃嫔。
她们也都是变色龙,从前本是靠着太后的,后来对姜雪宁示好,现在听说姜雪宁恐犯了欺君之罪,又全部站在了薛殊那边。
“皇后娘娘,你看,御花园的花又开了,还是同之前一样绚丽多姿。”
姜雪宁才不信她真的是同她赏花的,不耐烦地说道:“薛贵妃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薛殊不急不徐地走到一株芍药前:“皇后娘娘看此花可艳丽?”
姜雪宁白了她一眼,不想跟她废话,转身就要走。
“皇后娘娘,你是真忘了,此时此地就是你从前冤枉我推你,致你流产之地。”
姜雪宁瞥了一眼:“是又如何?再说我真的冤枉你了吗?你真的没有靠近我企图对我做点什么?”
姜雪宁又不傻,要不是看出了薛殊当时行动鬼祟,她又怎敢行此计,而薛殊当时确实只轻微辩驳,没有太激烈地反抗,后面想来也是有问题。
她当初被冤枉确实没有大声为自己辩驳,因为那时她本也是故意靠近姜雪宁,想给她用致幻剂来着,可谁知姜雪宁也存了算计她的心思,这才闷声吃了个哑巴亏。
毕竟当时若引起她怀疑,让人搜身搜出东西来,她更是难辞其咎。
只可惜,那场博弈她薛殊大败特败,输了太后,还输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姜雪宁有太多把柄在她手里了。
“呵呵......皇后反正就擅长颠倒黑白,我有没有企图又有何重要?”
“不过,皇后娘娘,我可是查过了你的婢女莲儿。当初她认下避子药一事是帮你做掩护吧?否则怎得本妃查了一圈宫中侍卫都没有找出她的相好呢?”
“薛殊,你休得血口喷人。”姜雪宁很慌,但她必须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不能叫她瞧出些什么不妥来。
“看,皇后娘娘还急了。本妃也只是怀疑罢了,不过那婢女如今的去处本妃也是知晓的哦,是真是假,也许抓来问问就知晓了。”
“你敢。薛殊,你大可试试,本宫能压你一次,就能压你一辈子,你信不信即使我不做这个皇后也能抓住陛下的心,只要我想要他都能双手捧来给我。”
薛殊哑然,这个别说她还真信。
“哈哈哈......看来这个小婢女身上还真有事,不过姜雪宁,你以为我只有你这些把柄吗?”
“若是让陛下知道你半夜偷偷溜出宫与男子私会,你觉得陛下还会爱你如初?”
这次姜雪宁闻言简直瞪大了眼睛,她怎会知此事?这事该是只有周寅之和张遮知道罢了。
等等,也许她并不知道,只是诈她罢了。
姜雪宁冷静下来,回道:“本宫听不懂贵妃娘娘在说什么,怕不是魔怔了,什么样的脏水都敢往本宫身上泼?”
“哈哈,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皇后,哈哈哈,这个称呼还不知你能享受几天。”
薛殊看着姜雪宁强装镇定的样子,靠近她的耳边,继续说道:“姜雪宁,其实我们都是同一类人,爱的根本就不是那个男人,而是那个位置罢了。所以,只要你让出你的皇后之位,男人你自己留着便是,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
薛殊扔下这句话就走了,只留下呆愣在原地的姜雪宁。
薛殊,她到底知道什么?是谁出卖了她?姜雪宁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事破绽百出,而这些破绽已经慢慢显露出来了。
“轰隆隆~”天上响起了一阵闷雷,随后天空像被撕裂了一道口子,瓢泼大雨倾泻而下,棠儿赶紧撑伞给姜雪宁挡雨。
“不必跟着我,本宫想一个人在雨中走走。”姜雪宁感觉这雨来的及时,她正需要清醒清醒。
“可是娘娘,雨太大了,淋雨会生病的。”
“无妨。本宫说不要跟着我。”
姜雪宁留棠儿在原地,自顾自地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走,走着走着又走到了那条外臣入宫的必经之路。
雨很大,她的视线十分模糊,只看到有一个撑着伞的身影正朝她走来。
会是谁呢?
“皇后娘娘,你怎在此处淋雨?凤辇,您的凤辇呢?”这声音是陈瀛的,沈玠醒来召了大臣入宫汇报近日事宜,他也在这之中。
姜雪宁摇摇头:“陈大人且自忙去,本宫只是想淋雨罢了,等淋够了自会有凤辇来接本宫。”
“那这伞给您,这么大雨,您这身子哪承受的住啊?”
“不用了,你走吧。”姜雪宁不再停留,径直走去,陈瀛也不好再上前,娘娘的衣服都湿了,虽然外面披着大袍也不至于走露春光,可一个被雨淋湿的娇弱美人,总能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陈瀛也自顾自走了。
落后陈瀛几步的张遮也看到了姜雪宁在雨中的背影,略显单薄孱弱。
他明明酷爱雨,可第一次对这雨生了厌弃,他想让雨停下来,他不想看她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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