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被她一句话逗得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月宁姐,你还开玩笑。”
陆月宁真诚,我其实没开玩笑。
“好了,不逗你了,说吧,又听到了什么闲话?”
这丫头,其他的事情不在意,一旦听到别人在背后说自己的闲话,她就沉不住气。
山花被陆月宁打岔,现在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但想起来还是觉得气愤。
“村里不知道谁嚼舌根,说你也不看看自己……”后面的山花没说,她拿了一件衣服使劲一拧,水哗啦啦的就被拧了出来掉在地上。
化生气为力量。
“他们根本就不懂月宁姐你有多厉害,根本就不知道你有多努力。”
有些时候,她都睡了,月宁姐还在灯下看书。
而且月宁姐每天都书本不离手。
现在出了月子,也经常在书桌前面写写画画。
山花不太知道,陆月宁写的那个,可以投稿换稿费。
陆月宁也没特意说。
“是啊,他们不知道,那就随他们说呗,只要他们不敢当着我的面说,背地里怎么说我没听到都不作数。”陆月宁倒是不生气。
毕竟她也没想瞒着。
迟早也是瞒不住的,她搬回来后,户口就落在了这里,她高考都要在县城的高中考。
“反正我就是气不过。”山花又拿了一件衣服狠狠一拧。
水流出来。
陆月宁见她气鼓鼓的,失笑,“没事,让她们说去吧,到时候我考上了,好打他们的脸!”
“对,打脸,把她们的脸都打肿。”山花挥动了一下拳头。
陆月宁自己心宽不放在心上。
但海大娘家和村长两口子听到,都快气死了。
特别是福婶。
“刘红霞,你脑子被狗吃了?!”只要一想,她就知道是谁出去乱说。
刘红霞是村长家大儿媳妇,也是毛蛋的妈。
“娘,冤枉啊,不是我!”刘红霞赶紧喊冤。
但福婶根本不信她。
“你如果再把家里的话在外面胡咧咧,你就给我滚蛋,我家不要长舌妇做儿媳妇。”福婶气死了。
陆月宁是她家的恩人,现在恩人的闲话还从家里传出去。
福婶和村长一想,脸色都烧得很。
她的话吓到了刘红霞,刘红霞怔了一下,就拉着福婶的衣服,“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个狼心狗肺的,你忘了人家怎么救你儿子的了?”
“真的不是我……”
陆胜利接陆燕燕回来,看到这一幕,“娘,怎么了?红霞犯错了?”
刘红霞看到陆胜利,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胜利,你快告诉娘,不是我,我没有说月宁。”
陆燕燕见自己大嫂都哭了,疑惑,“妈,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误会?”
福婶冷哼了一声,把事情说了一遍,陆燕燕就怔住了。
陆月宁要考大学?!
村里震惊的大有人在,但不管大家怎么想的,陆月宁完全不放在心上。
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决定。
“还在看书呢,你这刚出了月子,仔细你的眼睛。”海大娘端了一碗酸菜过来,见陆月宁在看书,忍不住说了一句。
早上听山花说陆月宁想吃酸菜炒豆米,家里没酸菜了,她就端了一碗过来。
“我没事,注意着呢,大娘快坐。”陆月宁放下书本。
“哎哟,这丫头怕不是听到大娘你的声音了吧,在这里动来动去的。”年年在她怀里开始扭身体。
“哎哟,那奶奶抱一抱。”海大娘也是想得很,她孙女她都没亲自带过。
感情不一样。
陆月宁把年年递给她,起身活动一下。
别说,坐久了腰酸背痛的。
也可能刚生了孩子的缘故,坐月子恢复也没那么快,身体的亏空,得慢慢补回来。
原来陆月宁以为自己恢复差不多了。
现在看来,自己太年轻了。
小丫头见风长,现在一天一个样,早就褪去了红彤彤,现在白白嫩嫩的,黑葡萄似的的眼睛滴溜溜的。
“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孩子。”海大娘夸奖。
又白又嫩,小脸儿圆得哟。
“因为我好看,她爹也好看,生的孩子当然也好看。”陆月宁从来脸皮都厚。
逗得海大娘哈哈笑。
她抱了一会儿孩子才回去,如果不是灶台上还有锅,真不舍得把这年年放下。
太可心了。
“山花,酸菜炒豆米的时候剁点肉沫在里面,好吃。”家里还有一块肥瘦肉。
吃了这一块,就要去买了。
“好嘞。”山花做菜也不抠搜,主要是陆月宁的影响。
当然,她在家里做饭的话,还是和这里不同的。
“月宁姐,再抄一个干锅土豆片哈。”山花声音传过来。
“嗯,再凉拌个鱼腥草,我看你今天挖到了一些,好想吃啊。”陆月宁觉得自己果然是黔省人,第一次吃鱼腥草就爱上了。
“我还说明天用来炒腊肉呢,行,凉拌了明天我去挖。”山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