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还碰了一下没吭声的岑源:“源哥,怎么说?”
岑源看他,雷响真是助攻到了极致:“一起玩呗,感受一下新生们的活力。”
岑源:“我就比他们大一届而已。”
雷响:“那你就当帮我这个明年就要去实习了的老人融入一下小年轻们不行?”
雷响读书早,今年年底才满20,比岑源小。
岑源轻哂:“行。”
喻好好笑了笑,马盛道:“学长们,那我们明天见喽。”
岑源和雷响查完寝室往学生会那边走时,岑源才跟雷响说:“他们应该是误会你要追他了。”
雷响也不是个傻子,愣了下后,就知道岑源在说谁了:“……没事,你别误会介意就行。”
岑源瞥他一眼,雷响被他看得有点毛毛的:“…你不会真介意吧。”
他嘟囔:“我这是在帮谁啊。”
“虽然有点微妙的不爽,但确实没有到介怀的地步。”
“那就好…不过你打算什么时候表白啊。”
岑源想了想:“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他总会跟温叙岚说的,无论温叙岚喜不喜欢同性,他都会让温叙岚知道,他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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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温叙岚就出了寝室回家。
他先回了一趟自己家里,喂了蛇蛇后,再梳洗一番,还拿出了余嵩峰之前去山上给他求来的一百零八颗流珠,慢慢在手腕上绕了三圈,多出来的一点和葫芦状的弟子珠一块垂下,抵在了他的掌心里。
余家在九港有一处老宅,在九港的半山腰里,说是老宅,但其实翻修过很多次,无论是外观还是里面都很新。
很典型的新中式别墅,设计还是请国内知名的建筑设计师设计的。
温叙岚到家时,已经到了中饭的时间。
老宅的庭院比起他上次来,换上了合季的鲜花。
他才下车,主屋的大门就被打开,只见拄着拐杖、头发半白却依旧神采奕奕的老人从屋内走出来。
那是余嵩峰,余家当代家主,温叙岚的爷爷。
都说余家是九港的天和地,这位就是天和地的话事人,也是他们国家的首富。
他今年八十多了,但身子骨硬朗得很,无病无痛,腿是中年时因为九港这边的变故,遭遇枪丨击,所以受了伤,要杵拐杖,除此之外,他身体再没别的什么问题。
他的身体素质强到现在每年还会参加一次20公里的马拉松,反正他的儿子们都是自愧不如的。
温叙岚的动作快了一点:“爷爷。”
他站定在余嵩峰面前,喊了一声,冲余嵩峰伸出手。
余嵩峰一把握住他,那张不怒自威的脸露出笑意,在旁人看来,或许这份笑是有些别扭的,毕竟余嵩峰是真的长得很像那种港片里的大佬反派,但只要是余家的人,或是为余家做事的人,就都清楚,余嵩峰最喜欢的孩子,便是温叙岚。
现在家中,只有温叙岚能得到他出来迎接的“殊荣”。
余嵩峰握紧了温叙岚的手,拉着他先进屋,说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学校怎么样?室友怎么样?食堂吃不吃得惯?寝室住着感觉怎么样……”
没有生意,没有合同,没有项目。
余嵩峰永远第一时间问温叙岚的生活,关心他的状况:“你有没有不舒服的?”
温叙岚低声一个个问题慢慢回答了,余嵩峰又拍拍他的手:“爷爷前两天联系到了莫医生,他公历年底会来九港,到时候再让他给你看看。”
温叙岚浅浅地勾了下唇,先说好,免得余嵩峰以为他是拒绝,再说:“你上回带我去京城那边看过后,我按时吃药好多了,没什么不舒服的。”
余嵩峰却不赞成地摇摇头,说着九港的地方话:“医生都话你个病危害性好大,要注意嗱。”
温叙岚微垂下眼帘,也温声用地方话回:“只系要注意唔好剧烈运动啫。”
他是说“只是要注意不要剧烈运动而已”。
爷孙俩用家乡话聊着天,最终温叙岚还是拗不过余嵩峰,再三保证自己会注意,也说了自己没有上过体育课。
——他的体育课是免的。
高考和中考时,他的体育也没有考,军训他也没有参加,就是因为他不能剧烈运动。
余嵩峰叮嘱完温叙岚的身体,又让他不要太累:“……反正他们招你时就答应过的,就算你不去学校上课,只要考试能过,就拿得到毕业证。”
温叙岚弯弯眼:“我知道的爷爷,不过不累。”
他说:“我想体验一下完整的大学生活。”
余嵩峰拍拍他的手,拉着他在金丝楠木餐椅上坐下,家里的餐桌是大圆桌,分主位的那种,但余嵩峰永远是让温叙岚坐在他旁侧。从小时候开始就如此了。
他们坐下后,厨房就开始上菜,都是温叙岚喜欢吃的。
红烧鱿鱼、糖醋排骨、半只烧鹅、干煸四季豆,还有一盅老火汤。
饭碗才摆上来,余嵩峰就立马夹了鹅腿放到温叙岚碗里。
这一幕,从温叙岚能咬得动肉开始,就一直在发生。
无论是吃鸡还是吃鸭或鹅,就算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