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徐母没有留下过夜,饭后坐了会儿便走了。
离开前,徐母亲亲热热地对祝七说:“乖宝贝,奶奶走了哦,有空再来看你!”
徐父跟风:“爷爷也走了。”
徐景祎油盐不进:“别乱抬辈分,要走赶紧走。”
这一晚祝七还是和徐景祎一起睡的。
睡前徐景祎主动问他今晚想睡哪儿,他想也没想爬进了还放在徐景祎枕头边的宠物盒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醒来后是在徐景祎的枕头上,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不过他很快就习惯了。
肯定是徐景祎趁他睡着后把他拿过去的。哼哼,原来这个人类已经这么喜欢自己了。
果然前辈们说得对,人类怎么可能拒绝毛茸茸呢!
徐景祎不知道一只仓鼠的内心活动有多丰富,他每天起床时毛绒团子也醒了。它迷迷瞪瞪地扒拉一下自己怀里的瓜子,然后扬起脑袋看过来。
这时候徐景祎就会一手把它捞起来放回仓鼠别墅——仓鼠别墅在房间待了两天还是回到了客厅。
祝七的自愈能力还不错,感冒很快就好了,尾巴也在不知不觉中不再疼痛。
那两天的流浪生活好像真的成了一场梦,他回到了每天卖卖萌、混吃混喝、玩玩闹闹的宠物生活。而且现在他不仅可以自由出入徐景祎的房间、和徐景祎一起睡觉,还能在徐景祎手上和大腿上吃掉渣的小零食!
这天徐景祎照常早起,祝七迷迷糊糊伸着懒腰,睁眼一看,徐景祎正在拿尺子在床边丈量什么。
接着,他被捞起放回客厅的仓鼠别墅。
祝七吃着早饭,发现今天鼠笼的门居然迟迟没有关上,徐景祎自顾自地在做出门的准备,好像忘了这回事一样。
他嚼吧嚼吧咽下嘴里的食物,试探地把两只前爪探出去。徐景祎看见了,却没有管他的意思。
这是什么意思?
祝七眨眨眼,整只鼠跳出鼠笼。
徐景祎还是没管他。
难道说——
祝七一股脑跑到徐景祎脚边,刨刨他的裤腿。
男人今天没穿商务装,而是一身休闲便服,看看时间,确实比他平时上班晚了些。
徐景祎把他从地上捞起来,在手里撸了两把。
“我今天回来得晚,晚饭自己吃,今天就不关你的门了。”昨天他带回来一个仓鼠用的自动喂食器,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祝七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
也就是说,今天可以在家里自由自在、为所欲为了?
徐景祎似乎对他很放心,简单交代完就出门了。
祝七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主人不在家,独自一鼠尽情享乐的时光了,虽然觉得有点奇怪,但想想自己最近的工作表现,以及徐景祎给出的工作反馈,他顿时觉得这是人类已经完全信任宠物的表现。
是好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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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祎刚靠近码头,爽朗的笑声便先一步从游艇中传出来。
司扬在甲板上看见他,挥了挥手:“快点的,老徐,就差你了。”
游艇里三个人,除了司扬还有一对孪生姐弟。
姐姐姜露翘着二郎腿:“徐景祎,你迟到了,罚!”
徐景祎看一眼腕表,“约定的时间是10点,现在是9点50分,需要给你精确到秒吗?”
弟弟姜霖瘫在沙发另外半边举着游戏机打游戏,抽空拆台:“我就说整不到他的吧。”
姜露踹弟弟一脚,翻了个白眼:“没劲。”
“他没劲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司扬倚在栏杆上笑。
徐景祎环视一圈:“温钧呈呢。”
一时静默。
姜霖专心打游戏没搭茬,姜露幸灾乐祸地看了司扬一眼。司扬脸上笑容一僵,说:“他不来,今天就我们四个。”
姜露:“哦——是自己不来,还是被迫不来啊?”
司扬对她是一点不客气:“你下船吧。”
姜露嘻嘻一笑:“我不。”
今天是司扬生日。他贯来爱玩,每年生日变着法儿地玩,以前喜欢叫上一大帮朋友,近几年喜好变化,开始嫌人多杂乱,便只会叫上他们几个发小一起庆祝。
加上未到场的温钧呈,他们四家是世交,祖辈的联系之深远,追溯起来只剩下“传说”一类的故事。
徐景祎不是个爱八卦的人,但司扬是朋友,他顺嘴问:“吵架了?”
姜露微妙一笑:“准确来说是……打架?”
司扬面无表情;“姜露,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敢对你做什么。”
姜露:“真的吗?可是比我年纪更小的你都——唔唔唔……”
姜霖捂住她的嘴:“少说两句吧。”
他们几人里,温钧呈和徐景卉是年纪最小的,两人刚上大学;其次是姜家姐弟和徐景祎的弟弟,最年长的是司扬和徐景祎,两人同年出生,就差一个月。徐景祎是落后的那个。
对于他们的哑谜,徐景祎并不关心,只言片语中推推推测出两人没翻脸就够了。
司扬包了艘大型游艇,今天一天的行程便在游艇上度过。
徐景祎不是热闹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