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哪点对不起你啊?羊毛也不是逮着一个人薅的吧?”
这话一出,就是明明白白要替秦潇雨出头了。
毕竟,在这场三角狗血故事里,她是唯一一个、纯正的受害者,真的是太冤了,比那六月飞雪的窦娥还要冤。
至于铃兰,她也无辜,纯纯是被赵彦书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拖累的。
但她死后,逃离地府,享受了三百年的逍遥日子,而且不用修炼,就能得到赵彦书的一部分修为。
这么看来,她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既得利益者。
毕竟,赵彦书的修为怎么来的,还不一定呢,就冲他这种垃圾品行,裴安竹压根不信他是一步一个脚印修炼起来的。
邪道给的功法,能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要靠人命去填?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裴安竹最心疼的就是秦潇雨,要不是她恰好出现,秦潇雨可能生生世世都毁了。
铃兰也从赵彦书的讲述里,得知了所有事情的真相。
一时间,她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说,那些马匪在大婚当天劫持潇雨姐姐,是你指使的?”
“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啊?”
“我以为你在答应娶潇雨姐姐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可没想到,你竟然是在逢场作戏?”
“你口口声声为了我,你要置我于何地啊?”
铃兰是善良的,否则也不会为了救秦潇雨,追着马匪而去,她根本不愿意,自己的生命延续,是以别人的生命为代价。
什么夺舍,什么容器,听着就可怕至极。
原来,由人变鬼的再续前缘,所有在她看来美好无比的爱情,都是建立在秦潇雨的痛苦之上。
撕开了伪装的面纱,变得鲜血淋漓。
最终,铃兰开口道:
“赵彦书,我不要夺舍,更不要继续待在人间了,也许魂体溃散,就是老天给我的惩罚。”
“我愿意回到地府,不管有什么后果,我都将一力承担,受罚也好,投胎成畜生也好,就当是我向潇雨姐姐赎罪。”
秦潇雨这时候缓缓抬起头,看着赵彦书和铃兰,幽幽的问道:
“那我怎么办呢?赎罪就够了吗?”
“你受再多的刑罚,能把我失去的功德和福报拿回来吗?能抵消我前世早早被害死的血债吗?”
“还有这辈子……”
“现在外面全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不是商界名流,就是名媛贵妇,个个都有头有脸,现在婚礼没有了,你们让我秦家的脸面往哪儿搁?你们让我爸妈如何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抬起头来?”
“赵彦书,你真的好自私、好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