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女鬼看着王盼儿,冷笑一声:
“你以为你找了个玄门臭丫头,就能逃过一劫了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摆脱我们的!”
“姐妹们,一起上,让她们涨涨教训!”
话音落下,九个女鬼一起行动,张牙舞爪的朝着三人扑过来——
女鬼们集体发怒的时候,身上的阴气快速增长,让整个房间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阴风呼啸,伴随着女鬼们的长发飞舞,在这幽暗的环境里,仿佛置身于无间地狱。
宋雪柔冷的牙齿都在打颤了,尽管很害怕,但她紧紧的抱着王盼儿,将她护在身后。
唯有裴安竹面色如常,似乎对周围的环境没有反应。
女鬼围攻,于她而言不过是司空见惯的一场表演罢了,她从包里掏出一沓符箓,像天女散花似的撒了出去。
轻飘飘的符箓在半空中飞舞盘旋,没什么重量,似乎被风一吹就要飘向远处。
“就这?”为首的女鬼不把这些符箓放在眼里。
但没想到的是,这些符箓在裴安竹法诀的加持下,突然重若千钧,从半空中直直落下,落到地上,竟组成了一个“困”字。
“以我之言,符困万物,起!”
随着裴安竹话音落下,每个女鬼的脚底下都出现了一个圈,但凡她们想走出这个圈,魂体就会被灼烧,产生剧烈的刺痛感。
女鬼们不能动,但王盼儿和宋雪柔却可以。
她们俩赶紧跑到裴安竹身后,这道纤瘦的身影,不知为何,看起来特别具有安全感。
为首的女鬼见状,怒气攀升,一双眼睛也开始冒着红光,这是厉鬼激发凶性、大开杀戒的预兆——
“助纣为虐的臭道士,今天我就算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拉着你们一起陪葬!”
说完这话,为首的女鬼双眸越发妖冶,一双手也逐渐发生变化,指甲凭空变长,瞬间成了锋利的杀人凶器。
她忍着剧痛,跨出了那道圈,气势汹汹的朝着王盼儿扑过去。
但王盼儿站在裴安竹的身后,她扑过来的时候,最先遇到的是裴安竹,却见裴安竹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
“缚!定!”
随后,原本困住女鬼的那个圈,突然腾空而起,追着原本的目标而来,再度将女鬼困在了里面。
光圈把女鬼拉回了原地,然后紧紧的束缚住她,让她无法动弹。
其他女鬼看到这一幕,恨得睚眦欲裂:
“臭丫头!你不分青红皂白,阻止我们报仇,就不怕遭天谴吗?”
裴安竹看这些女鬼没有了反抗的余地,终于能好好听她说话了,她才幽幽的开口: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才对,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对一个无辜女孩子下手,日日夜夜缠着她,扑灭她的阳气,毁掉她的前途,断了她的人生,难道不怕日后下地府,永世不得超生吗?”
“呸!”为首的女鬼狠狠道,“她无辜?她才不无辜,她的出生就是原罪!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父母,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杀人就要偿命!既然我们找不到她父母,那就父债子偿也一样!”另一个女鬼也说道。
裴安竹没跟她们理论,她直接站在原地,默诵了一段清心经。
对于盛怒中的鬼物,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有时候,说不定哪些事情就会对她们造成刺激,彻底激发她们的凶性,让她们魂体中属于人性的那一部分消失。
所以,裴安竹必须先让她们冷静下来,创造一个双方都能心平气和交谈的条件。
清心经的经文从裴安竹口中默念出,一个个闪着金光的符号飞进这些女鬼的身体里。
她们慢慢地变得平和,原本狰狞的面容也变得从容。
直到最后,激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为首的女鬼问道,“要杀要剐你就痛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裴安竹拉着王盼儿和宋雪柔坐在沙发上,又烧了水给她们泡了热茶暖身体,随后才让九个女鬼在她们面前站成一排:
“我没有要杀要剐,我只是想让你们双方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们若是心有不甘、死的冤屈,想要报仇,我没道理拦着你们,可你们报仇之前,是不是得找准仇人到底是谁?”
“就算是人犯,在法庭上也还有点申辩的权利呢,王盼儿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承受你们的仇恨和怒火,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
“我不是那种遇鬼必诛的玄门中人,所以我给你们机会陈诉冤情,同时你们也得给王盼儿解释的机会。”
“等到真相大白,到时候你们要报仇,我不拦着。”
平静下来的女鬼们已经能好好听她讲话,不再动不动就发怒发狂。
尽管她们并不认为自己找错了仇人,可她们也愿意把冤屈说出来,让世人知道,她们死亡的真相。
其他人都把目光转向为首的那个女鬼,作为这群女鬼中的领头者,她自然要把要信任自己的姐妹护在身后,于是她顿了顿,先开了口:
“我们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