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傍晚,清风徐徐,很是凉快。
起伏的山峦绵延不绝,雄伟磅礴,山上树色郁郁葱葱,满目绿意。
小村的周围,农田阡陌,鸡犬相闻,偶有虫鸣鸟叫,展示着大自然的生机。
明明是一副山间田园好风光。
可是裴安竹的面前,却站着大几十个魔鬼,他们披着人皮,内心丑恶,张开血盆大口,就像是从地狱而来。
裴安竹突然笑了。
她本就长得漂亮,这一笑更是绝色,让好多村里的汉子都看痴了。
“你笑什么?”王平皱着眉头问着。
裴安竹并不回答,只看着王继宗,讽刺道:
“你们这逼良为娼的行为,很是熟练啊!这些年来,没少做这种事吧?”
“不愧是王传宗的弟弟呀,难不成他离开村里之后,你就继承了他的衣钵?”
王传宗这个名字一出,全村人的脸色不约而同的变了。
“你怎么知道王传宗的?”王平问道,“你早就知道他是王传宗的弟弟?你是专门来我们这里的?”
几句话,便引起了村里所有人的怒意。
王继宗也愕然了,他盯着裴安竹:
“你怎么会知道我哥的名字?你看样子才不过二十多岁,而我哥在十五年前就改名换姓离开了这里,你不可能知道他!”
裴安竹听写他的话,心里罗列着时间线:
王盼儿如今十七岁。
刘芳和陈曦她们死的时候,王盼儿还没出生,起码也得是十八年前死亡的。
而王传宗是十五年前离开这里的。
也就是说,在陈曦她们死后没几年,王传宗就走了。
或许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村里该赚的钱已经赚完了,没必要再留下,所以才选择离开。
裴安竹神色淡淡,讥笑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想问你们一句,你们这么多年,残害人命,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王平听了这话,反而放松下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你也是个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傻子,真实不知死活。”
“要是这个世界上真有报应,那早该来了!王传宗带了那么多女的进村,要报应也该报应在他身上,怎么会容他家财万贯?”
“我劝你不要多费口舌,我们村的习俗就是这样,但凡进来的年轻女人,没有一个能走出去,你也不例外。”
随着王平话音落下,村里所有人看裴安竹的目光,都是恶意满满。
那股黏腻的视线,像是要将她浑身扒开,让她无所遁形。
恶心,想吐。
裴安竹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说道:
“你们最好现在就放了我,然后跟我下山去自首,否则你们一定会后悔!”
王继宗却跟大家说道:
“别听她的!她知道我哥的名字,又说我继承了我哥的衣钵,想必是当年那些事情的知情者,我们不能放她走。”
“既然她有胆子一个人来窑村调查,那就得做好死在这里的准备。”
村民们纷纷同意王平和王继宗的意见。
在他们的指挥下,村民们把裴安竹围起来,然后她驱赶进一个脏兮兮的猪圈。
轻车熟路,不知他们做过了多少回。
“绑起来!”
一声令下,很快有人拿来麻绳,把裴安竹全身绑的严严实实。
“你就在这待着吧,别想着逃出去,村里所有的人都会盯着你的。”王继宗说着,又指了指附近的几条狗,“看到了吗?但凡你敢走出来一步,它们就会将你啃的骨头都不剩!”
裴安竹看着猪圈,自己找了个稍微干净点的位置,坐下来运功修炼。
她要等晚上。
既然窑村人已经彻底露出真面目,撕破脸了,就不用再客气了。
晚上阴气重,也是放那些女鬼出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好时机。
窑村的人绑了裴安竹,认定她跟以前的女人一样逃不掉,便没有再管,反而聚在一起开会,商量后续的事情。
会议是村长组织的,他开口道:
“今天来的这个女娃子,年轻又漂亮,看起来身体也好,是个生儿子的相。”
“村里现在没有儿子继承香火的,一共还有六家,我做主,她归你们六家分了。”
“谁家拿出来的钱多,谁就排前面,等她生完了一个,再去下一家生。”
“这钱也不归我,你们自觉点,给继宗他们。自从传宗离开之后,要不是继宗接任了他哥哥的差事,这么多年你们也娶不到这种如花似玉的媳妇儿。”
“传宗是铁了心不想跟我们来往的,但是继宗是个好的,他愿意留在村里,给村子做贡献,我们不能寒了他的心。”
“如今,继宗的儿子也有十几岁了,往后你们的儿子要娶媳妇,也得靠继宗的儿子继续做这门差事,所以这钱不能少。”
大家听了村长的话,并没有反对,而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尤其是前几年娶了媳妇的人家,都觉得应该这么办,毕竟他们也是付了钱给王继宗的,村里其他人可不能例外。
王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