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有人询问那个喝水的人。
“这水清澈甘甜,冰凉解渴,很是不错。”喝水的人说道,“我是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井非要封起来,大家伙儿都尝尝!”
于是,村里人从井里打了一桶水,挨个儿拿瓢舀了喝,无一例外。
每个人都喝了水,都觉得这水不错,当时的村长拍板道:
“我看这水也没什么问题,正好我们村里不用另外打水井了,就用这一口吧,以后乡亲们就方便了!”
听了这话,村民们纷纷欢呼起来。
从这天之后,柳村的村民们都以这口井的井水为生,丝毫没觉得祖宗们非要封住这口井,是不是有什么不得不做的原因。
大概在村民们饮用井水的一个多月后,村里有人暴毙而亡。
死去的正是第一个喝水的汉子,他本来是村里有名的健康力气大,非常壮实,无病无灾,可突然就死了。
更重要的是,他死状凄惨,脸色发青发黑,七窍流血,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诡异恐怖的东西,被惊吓而死。
柳村平静了这么多年,头一次发生这么诡异的事,这可不得了!
村里人人惶恐,甚至猜测他到底怎么死的。
可没等大家讨论出个所以然,第二个人也死了,死亡的顺序,就是当初他们喝水的顺序。
喝得多的,就死的格外恐怖,喝得少的,还算勉强有个人样。
有人察觉了这个规律,将目光放在了这口井上——
这本就是一口充满了怨气和煞气的井,它被造出来的根本目的,是为了镇压胎儿,而不是为了造福村民。
这井水的确甘甜可。
但上百年来,胎儿逐渐成长,身上属于死人的那一半力量增强,井水早就被污染,充满了死气。
每一滴水,对于人类来说,都是穿肠毒药。
但凡喝一口,都会被怨气和煞气侵蚀,死气慢慢吞噬着生机,直到最后,命丧黄泉。
但这一切,柳村的人并不知道。
他们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问题有可能出现在水井中,那就派人下水井去看一看,看井底是不是有什么有毒物质。
村里挑选了三个胆子大、身体好且擅长水下闭气的人,准备好一切之后,在腰间栓了绳子,挨个儿到了井底。
几十年前已经有科技产品了,尽管村里还没有通电,但却有手电筒可以照明,他们三个在井底也不算完全无法视物。
然后,他们看到了非常诡异的画面——
满墙的黄符,很粗的铁链、被紧紧锁住的女子、还有不远处的一具白骨……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诡谲和恐怖。
“怎……怎么会这样?她是死是活?”三人中,名叫柳甲的人打着手势,问着。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柳乙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朝着阵法中央的女子靠近。
另外两人跟在他的身后,终于走到了女子的面前。
这女子就是阿傀。
她被封印在井底几百年了,不吃不喝,就通过吸收怨气煞气修炼,就从一个婴儿长成了妙龄少女。
模样和她的公主母亲长得很相似,却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脸上多了一丝毫无血色的苍白。
一袭红衣包裹着她姣好的身体,安静地躺在地上,既清纯,又魅惑。
而这红衣,是她从公主母亲的身上扒下来的,当年公主穿着它入葬,又被当年的村民一起扔到了井底。
柳乙小心翼翼地蹲下,伸手触碰阿傀,却发现她的身体温软,是实打实的人类躯体。
虽说不明白为什么被锁在这里,但她看起来,跟人类实在是没什么两样。
在那个年代,战乱刚过,又逢饥荒,不但饭吃不饱,娶不上媳妇儿的农村汉子比比皆是。
于是,贪婪和色欲,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这三人没想把女人放走,所以他们没有去碰那些符箓,反而去扒阿傀的衣服,然后像几百年前,村民对她母亲做的那样,将她占有。
阿傀只懂得怎么吸收力量,却不懂怎么释放力量自保。
她从公主那里传承的记忆,也没有关于怎么自如使用这份力量,她想反抗,可被锁着,无法动弹。
公主身上的悲剧,在阿傀的身上重复。
一时间,公主母亲的记忆和她自己的记忆交叠,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是谁,只知道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那是母亲的恨,也是她自己的恨。
这股恨意让她顿悟了,她凭着一丝本能,调动了身体里的力量,将这三个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击飞。
他们撞击在井底的石壁上,口吐鲜血,受了重伤。
关键就在这鲜血身上。
要知道,阿傀是几百年前那些村民和女尸的后代,这三个人也是那些村民的后代,算起来阿傀和他们是有血缘联系的。
他们三个人的鲜血,就像是美味的食物,引诱者阿傀去吞噬。
阿傀照做了,她吸干了这三个人。
柳甲他们三个变成了人干,死的不能再死,尸体随着井水漂浮起来,出现在外面等待的柳村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