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厂里的工人还没到齐呢,就有人来厂子里,二话不说,看到什么砸什么,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来厂里捉奸呢!
后面保安都到齐,才拦住他们。
问下来才知道,原来是在厂子里定的货,质量有问题。
无论怎么劝,都不走。眼看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秘书直接做主,先硬着头皮答应对方好好商量,转头却让保安大叔赶紧来村里通知良甜。
重要的不是通知,重要的是,赶紧来个管事的摆平这件事啊!
厂子才开几个月,好不容易把品牌打出去了。要是这个时候被爆出品质不好,那岂不是要完蛋?!
良甜听完,第一反应,竟然是脑海中飞快闪现那天见到的奇怪的工人。
她肯定,货物的质量肯定没问题。毕竟她非常在乎这点,特别交代了每个流水线的小组长,重点盯着每条线的过程,生怕有一步做错,导致满盘皆输。
那剩下的一个可能,就是有人作为内鬼,偷偷在交货的过程,做了手脚!
想明白这点,良甜顿时不慌了。
“大叔,你别着急...”
保安大叔额头上都是汗水,闻言狠狠抹了一把汗:“别着急?怎么可能不着急!要是让我知道哪个鳖孙做的好事,我非削死他!”
良甜暗暗腹诽:‘你很快就能见到他咯!’
只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良甜到的时候场面一度混乱,就差打起来了。
秘书看到良甜就如同看到了救世主:“副厂长!您来了,这个事...”
良甜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就是负责人?是不是?老子问你话呢!”为首男人长得凶神恶煞,看到保安大叔与她一同进入厂房,连忙质问。
只是良甜没搭理他就算了,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男人的顿感没面子,忍不住恼羞成怒:“兄弟们,给我砸!狠狠砸起来!”
良甜这才凉薄地看他一眼:“无故破坏厂房,到时候不仅要赔偿我们的损失,你们还有可能被蹲局子。不怕,就去砸!”
男人的手下顿时面面相觑,有些犹豫的同时,也不敢乱砸了。
“我呸!你们厂出的货都是次品,还好意思在这弄虚作假!老子就是砸了,能耐我何?!”
回应男人的,是一只臭鞋,直冲男人面门而去,直接给男人的脸砸出了脚印!
良甜顺着砸过去的方向看,额,保安大叔正金鸡独立呢!悬空的那只脚,孤零零的,脚上只有缝补丁的袜子!
“老子跟你拼了!”男人愤怒地嘶吼着,握紧拳头,冲保安大叔奔去。
刚刚保安没反应过来还情有可原,这会儿再不拦住,这饭碗可就端不稳了。
等制服了领头人,良甜才慢悠悠坐下来:“说吧,谁指使的!”
那男人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压制着,无可奈何地以一个不太文雅的姿势趴着,闻言脸上有丝惊慌。
但这抹惊慌转瞬即逝。
“我呸!没人指使我们!我们是受老板委托,来讨个公平的!”
良甜没说话,也没有再继续问。因为,答案已经浮上水面。
“大叔,你去将一个人找出来,他长...”
虽然不知道良甜找工人有什么用,但大叔二话不说,直接进厂房了。
他不傻,没有一个个去找。而是把特征告诉每条线的组长,走到第五条线,才有点眉目。
“你是说小孙啊?他昨天说家里有急事,请假回家了!”
咯噔一声,保安大叔好像知道为什么良甜要找这个人了。
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这事发生的前一天,他扯了个理由跑了!
别问为什么笃定对方是跑了而不是请假观望,这是保安大叔数年经验得出来的。
出卖厂房,导致厂子声誉岌岌可危。
这样的手笔,恐怕他捞到的好处可不少。
但保安大叔还是想挣扎一下,赌一把!
“他家在哪儿?”
小组长连忙回忆:“好像就在秀山隔壁的...”
保安大叔急匆匆对他说:“找两个跟他一个村子的,跟我跑一趟!你,去跟副厂长说,我这边有急事,要去捉小鬼!让她尽全力拖住那些闹事的人。”
“啊?诶!”
不提厂里发生的一切,此时秀山村旁边的三屯村的某个角落,坐落着一间破烂的茅草屋。
“娘,你就跟我走吧!这个地方咱待不下去了!”
正是厂里第五条线组长口中的小孙。
原本他计划昨天就跑的,无奈他老娘不愿意。怎么劝都不舍得离开村子。
如果不是他跟老娘相依为命,目前家里只有个老娘,他真就自己跑了。
可是不行,他只有一个娘,要好好给她养老送终的,不能丢下亲娘不管不顾。
你说他有良心吧,他又做出那样不仁不义的事。你说他没良心吧,他又很孝顺。
“儿子啊,你跟娘说,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不然你为啥要离开村子?这可是生养你的地方,你就这么舍得丢下?”
老婆婆泪流满面:“我辛苦大半辈子,把你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