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耳短发,甚至是平头,都没关系。”
“不管你怎么改变,你都没办法再成为他们心中的那个海莉威廉姆斯。就像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牢笼里,这个牢笼无限宽、无限高、无限长,不隔音,也不遮光。每个人都能看到你在干什么,听见你在说什么话,但是你不管怎么样冲他们嘶叫、怒骂,他们都毫无反应,因为他们……不再关心了。”
“你想告诉他们,‘嘿,求求你们了,大家伙儿,看看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比之前要好一万倍,求求你们相信我’……你觉得他们会作何反应?他们会带着悲悯的笑容看你一眼,伸出手,穿过牢笼,拍拍你的肩膀,告诉你,干得漂亮,然后缩回去,把注意力投向更值得他们关注的人。”
说到这里,海莉威廉姆斯将右手平放,举过头顶。
“我想,这就是他们所说的……i"vepeaked。”
“我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到达了我能够到达的顶峰。没有人给我登顶颁发证书,也没有人告知我说,‘hey,thisisit’,但我就是知道。因为,当我踏上音乐节的舞台,或者parare专场演唱会的舞台,我能感受到区别。”
“《stillintoyou或者《ain"titun响起的时候,全场会跟我齐声合唱,他们会举起手机拍摄留念,他们会逐字逐句地复述每段歌词,他们会玩得很开心……但只有《serybusiness和《theonlyexception响起的时候,我才能看到,他们因为兴奋和感动而颤抖的双唇。”
“你们也许觉得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让我告诉你,区别大了。”
“每次《serybusiness结束,我放下麦克风,心底都会涌起这样一股感觉——我永远,都不会再凭借作品,获得这种程度的喜爱了。”
“我无法打败2007年的海莉威廉姆斯。”
“就像亚伦卡特一样。”杜阿利帕低声喃喃说道。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海莉没太听清楚。
“噢,抱歉,我不是把你跟他比较……”杜阿利帕显然会错了意,以为海莉威廉姆斯不满她把parare跟青少年偶像放在一起,“我只是想说,你刚才的那段话,让我想到了亚伦卡特,或者杰西麦卡特尼,或者……基本上所有的迪士尼偶像吧。巅峰过去,再也没有人会朝他们看上一眼,哪怕他们比之前更成熟、更优秀,因为他们……”
“不再被需要了。”安妮玛丽做出总结,“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但作为一个文化产品,他们已经在媒体的宣传曝光下彻底定格,定格之后,想要再加以改变,难如登天。哪怕是自杀也无济于事,人们心中的那个人依然活着,依然活在那个时代,但已经和他本人没有关系了。”
“是的,说得非常好,这就是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海莉威廉姆斯的指尖在虚空中猛戳一下,“麦莉塞勒斯,麦莉。为了继续……stayrelevant,为了让人们能够看到不一样的她,她抡着一只大锤,字面意义上地抡着一只大锤,在摧毁之前由迪士尼为她建立的形象。”
“关于这个全新的她,之前我在电台里说过不少坏话。时至今日,我仍然觉得我所说的那些没有问题。她利用了一种不属于她的亚文化,并将之作为名利装饰品的事实,没有任何人可以否认……可话说回来,与此同时,我也很佩服她的冒险精神。我看起来很疯,但我也不敢像她那样,把自己的身份识别脱到一点不剩。”
“但就算是那样做了,她真正又得到了什么呢?《wreckingball里的她,已经跟原来那个甜美的迪士尼公主完全没有半点联系了,但人们还是把她称作……‘精神失常的汉娜蒙塔娜’。”
“我们的标签文化,已经发展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程度了。”哈立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我同意你的观点,标签文化是现代社会最可恶的毒瘤,但我所说的情况,并不能用标签文化来简单地定义……yes,thelabelingculturecan’tputalabelonthis。”
海莉威廉姆斯攥紧拳头,从生理上,也从精神上竭尽全力,想要将她脑海里如闪电花火般四处迸溅的想法准确有力地表达出来。
“我感觉……这种现象就是所有艺术家的圣杯,一樽装满毒酒的圣杯。我们渴望获得天国般的永生,又害怕生命被过早地定格。所以,有的人一口饮尽,希望一次性解决问题,能挺得过去就挺,挺不过去早点毒死
了事。有的人小口啜饮,觉得只要时间拉得足够长,他们就能尊享荣华,永葆活力……”
“但即使是耶稣也会死亡,没有人可以幸免。每个定义时代的巨星,都随着那个时代的逝去而永久性地失去了生命力,即使是碧昂丝……”
“即使是碧昂丝?”
“即使是碧昂丝。”海莉重新强调了一遍,“我知道,她这张零宣传发布的专辑热度高得出奇,但是喧嚣之后,你再次想起她,还剩什么?”
“第一时间从你脑海里跳出来的,是哪首歌?”
“《sing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