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连性别都想岔了。”
她其实早就注意到楚焦似乎有些……害怕女性?她不太确定,但除了这个词似乎没有更好的形容。
喜欢?楚焦抿着唇。
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世枞宫怎么可能喜欢他?
看他面色不佳,林小姐迟疑道:“楚总,难道你不喜欢世先生吗?”
楚焦回神,不知怎么想的,他张了张口,低声道:“不是。”
他看起来不欲多言,林小姐浅笑道:“祝你们幸福。”
楚焦沉默片刻还是说:“……谢谢。”
林小姐很快离开了。
窗外有风,楚焦拿出一根烟靠在阳台栏杆旁,想到什么,“啧”了一声,又收了起来。
世枞宫……
他在口中咀嚼这个名字,脑海
() 里清晰地勾勒出对方的模样。
淡漠的样子,吻他时的样子……更多的是他浓雾一般难以揣测的眼眸,偶尔,里面会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柔软。
香烟的烟管被指节下意识碾磨,楚焦反应过来时,指缝有细碎的烟草流淌,在地板落了一小片。
余光隐约走来一个人,楚焦抬眸。
“楚总?”
杜总看着楚焦,露出一个笑:“好巧,又见面了。”
杜总最近在追求林小姐,但对方和楚焦传出过绯闻,并且多次在他面前表示过对楚焦的欣赏,他早就非常不满。
上次的事件让他怀恨在心,私下调查了楚焦,倒是发现了许多有意思的事情。
想到什么,杜总笑道:“楚总藏的够深,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楚总以前在海外有这么辉煌的经历,大为佩服。”
“我对这些也颇为感兴趣,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楚总的比赛?”
楚焦许久未说话,杜总看着他阴沉的眉眼,渐渐心慌起来,他微微后退一步:
“楚总,我只是感慨一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骤然拎住了他的衣领,一路将他抵到阳台边,杜总完全奈何不了他的力气,“花容”失色:“你、你做什么!?”
下一秒,眼前世界颠倒,他半个身体就悬在了空中,只有后衣领被有力的手掌狠狠抓着,皱成了一团。
楚焦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杜总,我不是针对你,但是你实在太吵了,要不请你去下面待着吧?”
杜总天旋地转,看着距离自己十来米高的地面浑身僵直,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天差地别的武力值完全无法反抗!
他终于发现楚焦不按常理出牌,面色苍白地求起饶来:“楚、楚楚总冷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在你眼前晃了!放开我吧……”
“哗!”
漆黑的夜幕突然有光亮闪过,随即而来的是轰鸣的雷声,二楼的露天阳台被这光线照亮一瞬。
夏季阴晴不定,空气沉闷起来,要下雨了。
楚焦因这声响逐渐回神。
杜总狼狈不堪地不停道歉,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人终于缓缓收手,将他拉了回来。
他腿软扶住墙,缓了半天,再抬头,只看到一个远去的背影。
等到对方消失,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匆匆离开了。
楚焦简直就是个疯子!以后他再招惹对方就是傻子!
楚焦坐上车,潮湿的空气犹如实质般的覆盖在皮肤上,无端憋的人心口发闷,左膝隐有钝痛传来。
上司在这样的天气总会比较吓人,司机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谨慎道:“楚总,您家离这里比较近,要回去休息吗?”
家?楚焦不觉得那个空荡荡的别墅是家,这个世界任何地方对他来说都一样。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嗓音很哑:“去城南华府。”
司机应下,车子驶向雨
流中。
楚焦靠在椅背上,耳边似乎还萦绕着杜总那句带着恶意的话:【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看到楚总的比赛?】
又有更多细碎的声音传来。
【膝盖半月板彻底受损,恢复起来很难,以后大概率会瘸,坚持复健或许能够……】
【楚焦先生,您目前的身体状况无法参赛……】
【楚焦,你再也没有机会赢了】
……
到了别墅,楚焦步伐不稳地倒在床边就后悔了,他忘记了这里没有止痛药。
左膝仿佛被千万个蚂蚁啃食,麻痒酸痛的触感绵延不绝,这是阴冷天气常常会出现的感觉,他本以为已经习惯,但此时不知道受什么影响,却觉得难以忍受起来。
周围隐约有人群的嘶吼声传来,被扭曲成失真的磁带电流声。
“他快输了!”
“我在他身上压了全部的赌注,一切都完了。”
“loser!站起跟他打啊!站起来!”
周围一片嘘声,他勉强睁开眼皮,隔着围绳,面前是一张张愤怒而失望的面孔。
腿骨痛得几乎痉挛,楚焦尝到了唇齿间粘腻铁锈的气息。
倒计时结束,胜负已出,对面的白人拳击手却仍然猩红着眼睛步步紧逼,裁判匆匆来拦,不断喊停,对手却死不停手,每一拳都落在楚焦腿上,楚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