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整理和清洗之后,最终从保险箱内清理出金币3605枚,初步统计面值达到了大约两万美元,只占了记载中那批军饷的很小一部分。
如果这些是军饷的话。
不过这批金币如今价值并不是特别高,张楠预估了一下,也就在100至150万美元之间,还不如从残留腐殖质中翻出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首饰值钱。
那些个首饰原本有可能属于私人,上头镶嵌了不少贵重的宝石,应该是乘船时交由保险库存放,结果来了个与船同沉。
倒霉催的货主!
在保险箱内的最左上角位置还有个密闭小格子,带着钢板小门与锁孔带的。
这是大型保险箱内常有的设置,双重保险,一般里头会是价值最高的物品或者重要文件。
等外头一清理完,熟悉保险箱的伙计举着电钻就上。
“滋滋嘎嘎、叮铃吧啦”一阵忙乎之后,开了。
还是张楠上前,看到这里边最显眼的是两个没彻底烂掉的盒子,一大一小。
先取大的,刚上手呢,盖子移位。
小心拿下来,去掉盖子,发现里边是条项链。
这是个首饰盒,大概看了眼,这就交给一旁的妮可,“应该是钻石的。”
妮可也就瞅了眼,连盒子带里边的东西交给后边等着的统计员。
吊坠上最大那颗钻石估计也就二十来克拉,她还看不上。
第二个盒子扁扁的,不知道什么材质,没烂。
一打开,有点水,等看清里边的东西,张楠皱了皱眉头,一小会后才道:“这有点意思,天晓得这三个小家伙怎么跑这来了。”
其他人一看清情况,也都是摸不着头脑,就是查莉说了句:“哥,这玩意你老家的博物馆里都没吧?”
“没有,我没让人盯着拍卖公司搞这个,也不喜欢去当冤大头,再说有没有这些也无所谓。”
说着,同样把盒子交给统计员,说了句:“晚些让人去查一下,按照最近一次拍卖会的参考价格计数,这三个我都要了。”
“是,老板。”
统计员小心翼翼接过去。
盒子里的居然是三枚品字形嵌着安放,精美,压根没任何流通痕迹的“光绪元宝户部库平一两”金币,天晓得是哪个美国佬当年从京城搞来的,又从纽约上了去地中海的豪华邮轮。
一枚都罕见,这会一下子三枚!
稀奇。
总体收藏价值得暂时下降,那个“三分之二”是张楠大方。
光绪元宝户部库平一两金币,清代光绪二十九年,也就是1903年户部天津造币总厂铸造。
“华夏钱币二十大珍”之一,在华夏金币家族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能算是华夏银本位货币制度下最精美的代表。
银本位货币制度下的金币,奇葩的组合,都不用去考证什么,就能明白它会稀有。
银本位与金币,天生自带冲突基因,在华夏当时年黄金产量不足世界百分之一的情况下能量产才有鬼了!
不过这个张楠之前还真没有,全世界有史以来的主流金币自个收藏了个七七八八,但清代金币之前真是一枚都无。
之前知晓的那些清代金币,不是在博物馆里,就基本上都是流传清楚的私人藏品,张楠之前根本没想着去搜集它们。
不是买不起,就是觉得没多少必要。
至于他说的参考价,就是拍卖成交价的三分之二计数,自己要私人要收藏的意思,这么算相对合理。
打捞公司操作嘛,咱要合情合理,大头是咱老板赚,但也犯不着去黑员工们的辛苦钱。
至于它们为什么会在“皇家邮轮共和国号”上,就如同前两年在华夏贵省某个山村发现枚1936年柏林奥运会的铜牌一样,原因只能靠猜:一座老旧泥墙房的泥墙内,发现枚被和进泥墙的铜牌牌,一番研究,结果发现是柏林奥运会的奖牌。
它的主人是谁?怎么来的华夏,又如何被造进了解放前修建的泥墙房的泥墙内?
得不到结果的,还是别去考证为好,免得白费力气。
小格子内还有个小口袋,看材质可能是做过防腐处理的皮革,难怪挡得住海水与时间的侵蚀,很难得。
除了这个口袋与无用的腐烂污物之外,里边再无其它有价值的东西。
皮革小袋上头系带也是皮革的,但已经烂得差不多了。
小心打开口子,试着往水盆里倒了倒,掉出来好几十颗亮闪闪的小家伙。
钻石,张楠立刻就能判清这些都是钻石。
清洗后数了数,37枚加工好的裸钻,重量大约都在3克拉至十来克拉之间,算是不错的发现。
还是交给统计员。
到这,保险箱清理完了,几百万美元的收获,暂时还算不错,距离马丁拜耳先生拿不到张楠的私人奖励又近了一步。
脱掉橡胶手套同高筒雨鞋,用淡水洗了洗,顺口对首席潜水员维塔布鲁诺道:“希望明天开始我们能走运些,单靠这么点东西,也就值了个你们说的那些个葡萄酒的钱,得亏都不一定。”
“搜索者号”这样级别的打捞船出动,每天必须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