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产生的硝烟所遮蔽了。
即便早有准备,可这一个照面仍有好几人被子弹撂倒。
砖石四溅,烟尘飘散,那挺维克斯重机枪随即哑火,几名浑身是血的澳军士兵被炸倒在房间中。
“火力压制!”
一发接一发的啪啪啪的打在陆战队官兵队伍的周围,时不时有人被跳弹或溅起的碎石所伤。
这对于装甲部队来说是个好消息,坦克即使两辆并排也不会过于拥挤。
奉周某人之命,参战部队组建了大量的扫荡分队,每个分队由两个步兵班合并而来,平均每个步兵营组建四个这样的临时单位。
驻防酒店的是澳军第6师第15旅的一个加强排,明军第二十七师派出一个步兵队在一些工兵和防化兵的支援下发起进攻。
可问题是,登陆达尔文的目的在于夺下这座港口城市当作中转站,完全摧毁也是不能接受的。
“医护兵!过来救人!”
坦克部队、官兵部队、炮兵部队也各有伤亡,第一攻坚战车营前后损失了17辆重型坦克,其中7辆具备修复价值。
当太阳跃出地平线时,哨子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负责北城区的陆战一旅随即展开了进攻。
明军的80㎜迫击炮、112㎜步兵炮、112㎜榴弹炮、144㎜榴弹炮,澳军的3英寸迫击炮、QF4.5英寸榴弹炮、QF18磅野战炮,双方的各型火炮毫无顾忌的发射炮弹。
所以从现在开始便没有什么顾虑可言,如果有必要,明军完全可以将达尔文夷为平地。
陆战队官兵用轻机枪向房屋的墙体射击曳光弹,从而向坦克指明位置。
“枪榴弹滚来了!”
刚一爆炸,他们就迅速冲入屋内,用冲锋枪、自动枪、霰弹枪朝着任何还在动弹的玩意开枪!
从楼下到楼上,陆战队官兵在破门而入肃清每个房间之前都先丢几个手榴弹进去,然后再以猛烈扫射将里边残存的敌军士兵撂倒。
战斗队形应避免一个班以上的集体行动,优先以三、四人的小组单位行动;必须灵活广泛的使用各种爆炸物。
他们在火力与烟幕掩护下接近敌军据守的房屋,然后在房屋承重墙放置大量炸药包和爆破筒,直接炸塌整栋建筑!
往往在震天动地的巨大爆炸后,里边的澳军士兵便被活埋在废墟中。
澳军第6步兵师在战前差不多算齐装满员,满编率96%,有官兵13790人,但经过近十天的血战,其已经被基本歼灭,仅剩几百人的残部在市区中部的一处住宅区和博物馆负隅顽抗。
澳军早已把酒店里边的大部分可燃物都给扔了,床、衣柜、窗帘、地毯等等均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那边!十点钟、十点钟方向二楼,打!”
看似规模不大,但战场不是点对点,实际上围绕伊西多酒店展开的战线上敌我双方足足有数千人。
医护兵和急救员冒着枪林弹雨匍匐前进,将血流如注的伤员拖拽回安全些的地方,然后一边包扎一边打止痛针。
激烈的战斗从清晨持续到黄昏,即使夜幕降临以后双方也没有喘息之机。
周长风不假思索地命令道:“宪兵过去核实,确凿的话就撤职拘押回来,营副暂时接替职务。”
明军每前进一步、每夺占一幢楼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如此血腥争夺的结果就是瓦砾碎片和横尸遍地。
不过南城区的关键要点已大半攻占,其中伊西多酒店在这几个昼夜里三次易手!
久经沙场的陆战一旅士兵们几乎在一瞬间就翻滚着扑到了旁边的掩体后边,然后马上在军官的指挥下选定方向予以猛烈还击。
北城区的斯图亚特中学和南城区的伊西多酒店成为双方争夺最激烈的建筑。
“咚!”
“帮步兵进屋,杀爆弹一发。”
“杀爆弹一发好!”
虽然人口不多,但市区的面积却不小,接近有二十平方公里,房屋建筑之间相隔比较稀疏。
扫荡分队通常以三、四人的近接战斗小组行动,集中装备冲锋枪、自动枪、霰弹枪,大量携带手榴弹和爆破筒,人数不多不少,多了便会臃肿而不灵活。
陆战一旅阵亡达373人、负伤1128人,三八式中型坦克的不可修复损失有6辆,勉强控制住了北城区的几处关键要点。
截止到10月18日,四天三夜的高烈度巷战让明军参战部队精疲力尽。
明军步兵曾经依靠较为多见的冲锋枪和自动枪而在近距离战斗中占过不少便宜,可现在面对澳军步兵的汤姆逊冲锋枪与温彻斯特霰弹枪却只能算旗鼓相当。
战斗的正式打响是在半刻钟以后,前导分队发现街道上出现了废弃汽车、坏家具、大木箱等等东西堆积而成的路障,在准备放置炸药包将之爆破清除的时候,密集的枪声陡然响起!
“哒哒哒哒——”
古往今来,永远存在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
不过,巷战的讨厌之处就在于,即使进攻方战术正确,防守方只要意志坚定顽强抵抗,仍然能给予进攻方不小的杀伤。
“他妈的!朝三楼那个窗子打发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