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瑾瑜先前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盯着死士的眼睛问道;
“你说对了,我就放了你,抓住机会啊。你从哪里来?”
第四位死士吓得哆哆嗦嗦的回道;
“北,北邙山。”
“什么?”
张瑾瑜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死士又是大声喊了一遍北邙山,好像把全身力气用完似的,喊完就摊在树桩上喘着粗气。
张瑾瑜这才听清楚,那个北邙山是哪里,没印象啊。
转头看向段宏,段宏见了哪里还不知道侯爷的意思,就赶紧说道,
“侯爷,这北邙山在关内又叫太平山,是北面关内和关外的分界线,此地很大,山脉里但是有路联通关内和关外,关内走私十之八九走这条路。”
张瑾瑜这才明白,就是走私黑路啊,关外,这不是自己的地盘吗,什么时候有走私的路数了,跟我抢生意。
“不对啊,段将军,走私关外,指的是哪个关外?”
“回侯爷,当然是您的关外啊,这大武就一個关外,他们走私的补给线就在平遥城。”
段宏也是被问的懵了一下,这关外就一个啊。
张瑾瑜听完心里那个气啊,这都是自己的钱啊,怎么被别人弄了。
看得前面几个人越想越气,还好自己安排人重新驻守平遥城,这次就看城守陆子显的手段了。
而且,那个北邙山也不简单,能把空那么多年的财路,没有被围剿,说明身后的人能量巨大,不排除就是大武世家在捣鼓的,娘的,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晦气!
张瑾瑜又慢慢的走到刚才的死士面前问道,
“你们是奸细还是匪徒亦或者是大武军士?回答!”
死士哆哆嗦嗦咽出了一句,
“我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你想好了再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张瑾瑜还没说完右侧的两人突然大喊;
“老三,你可别说出来,不然我们家里可就完了啊。”
张瑾瑜没有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接过去一刀一个解决了他们两人,抽回刀又回来了,继续诱惑道;
“他们说的也有理,但是一点,从你们被抓的那一刻,你们后面的主子就开始清理你们的一切了,想必你们也清楚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但是你们活着还可以报仇,活着等于一切啊。”
“死了,可全都没了。想清楚了再说。”
听完后这位死士嗷嚎大哭,剩下的另外几人也是大哭起来,张瑾瑜也不着急就在那等着,哭了一会,第四位死士就咬了咬牙说道;
“侯爷,我等是平安州平安节度使手下的军士,被派到北邙山当起了土匪,并且刺探关内和关外各地情报。”
好家伙,张瑾瑜听了也是吓了一跳,这平安州节度使可以啊,又是匪徒又是奸细又是死士的,平安州怎么那么熟悉的名字,想了想脑海中还是没有印象,关内的鱼那么多,太复杂了,那皇帝老儿还蒙在鼓里呢。
又继续问道;
“尔等来此何为?”
“侯爷,我等看到此地有大批人马通过,就来此侦查一番,确定是哪家的人马,确保不会威胁到平安州节度使大人,提前预警之用。”
段宏在远处听了一惊,连忙走上前去拉了一下侯爷的衣袖,张瑾瑜知道段宏有话说就跟着往后面撤退了几步。
段宏就凑了上来低声说道;
“侯爷这平安州可不简单,那是联通关内外另一处必经之路的要道,曾是北静王的麾下,独处的地理位置更加的险恶,北邙山也是北方匪徒的大本营。”
“你是说,平安州节度使和北邙山的匪徒是一家人,而且都是那个什么北王的手下,那就有意思了,你觉得那里有多少人?”
张瑾瑜还是想搞清楚人数,再牛人数不够也是白费心思,要是多了,那就要小心了。
“回侯爷,关内关外据传,北邙山号称有十万大盗,北地巨冦在那皆有老巢,平安州那只有两万军额,不足为惧。”
“那就好好问问看到底有没有十万人了?”
张瑾瑜听了也是吓一跳,十万人,那么多可就不是当土皇帝了,这是想当皇帝啊,再次来到第四人面前。
“你再说说平安州有多少人马,北邙山又有多少匪徒?”
“水,水,侯爷给口水喝。”
树桩上的人艰难的说着,
“来人,给他们几位喝点水,快点。”
“是,侯爷。”
身后的侍卫拿出水囊,依次给树桩上活着的人喂水,喝完之后,明显精神好了些许,死士这才开口;
“侯爷,节度使麾下有两万精锐人马,北邙山有五万军士扮做的匪徒,另有联系的其他大盗四万多人。”
张瑾瑜和段宏听了倒吸了一口冷,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那怎么养兵的,钱从哪里来。
“那他哪来的钱养兵,这可不是小数目啊。”
“这个小人不知,只知道节度使大人从不缺钱,小人在北邙山收过路费,每年都是超过百万两之多,还不不算其他的走私货物收入。”
张瑾瑜和段宏听完对视一眼,都在想这是哪个家伙那么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