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
沈学仕面带儒风,又身穿宽带儒服,红润的面庞带着如玉的笑容,略带斑白的发髻更是添了几分儒雅的气息。
让人不由自主的生气亲近之感。
厉害,张瑾瑜在心里默默的点了个赞,糖衣炮弹打个不停啊。
看到一位位侍女排着队来到桌子的面前,且都是双手端着,仔细看还有些微微用力,想必手上的托盘看样子分量也是不轻。
看着这场景,哪里还不知道这是给自己送礼呢,这沈郡守也是实诚人大气,不收就是不给面子了。
就面带微笑的轻声问道;
“沈兄这是何意?”
沈学仕也不言语,伸手就拉着自己来到这些托盘面前,直接掀开其中一個托盘上的红布,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对极品的羊脂玉雕刻成型的玉如意,荧光流转通透无暇,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紧接着沈学仕又伸手掀开另一个托盘上的红布,此物是纯金打造的凤鸣金钗,一看就是绝品,手艺可谓是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后面的也是被侍女依次掀开,都是罕见的稀罕玩意,价值连城。
“怎么样,贤弟,这可都是哥哥我精心准备的,也是给贤弟挑的见面礼。”
张瑾瑜也是被沈学仕豪横的言语,豪住了,老天,这还是见面礼,那正礼还不吓死人啊。
“沈兄也是破费了,吾也是愧不敢当,不能收,不能收啊。”
“哎!贤弟这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来人,在把菜端上来,把那些冷的换下去,今个我要和我兄弟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说完就拉着张瑾瑜回到了酒桌上坐下,张瑾瑜也回头示意近卫他们收下礼物,侍卫们就过去接过托盘捧在自己手里,沈学仕见了也是暗自点头。
楼下的侍女又是忙活起来,端菜如行云流水一般,络绎不绝。
不一会一大桌子菜就换完上齐了,山珍海味暂且不提,就是少见的牛肉都端了上来。
张瑾瑜知道沈学仕必然有所求,不在福灵郡城那必然在他新接任的河道总督的位置上,要是顺手之劳就帮一帮。
“沈兄,今日劳烦您破费了,弟还有一事不明,望兄解惑。”
“哦,有何事不明,尽管问来!愚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弟就先谢过了,这河道总督,沈兄是想要怎么个章程?”
听到张瑾瑜的问话,沈学仕心里暗道,成了,
“哦,你是问这个事啊,那为兄就好好的给你说道说道此事,此事也是关系到关外,贤弟想必也是有想法的,咱们兄弟二人可以好好合计合计。”
“哦,竟有此事,请兄实言相告!”
张瑾瑜也是真想听听,毕竟关系东北的商路啊,这河道要是用好了,那可是一跳黄金路。
沈学仕也没有拿捏就细细道来,漕运衙门管的运河,主要的就是给中州河运江南粮食和物资用的,然后还涉及边关边军粮草运输。
又因为路上运输损耗巨大,大武历年来,朝廷就下令继续向北挖掘,经过前朝还有今上不断扩大漕运,北边已经拓宽到了山阳郡城不远了,距离洛月关也是不足百里,一日可以来回,沟通关内外重要水道。
现在这漕运可不光是运输粮草了,江南的各种奢侈品还有各种各样的物资是源源不断运往北地关外谋取暴利,简直是黄金水道。
当然河道总督的权利也是很大的,拥堵的河道谁先走,或者运输什么物品需要检查报备的,总督府一句话的事,要是没有人打招呼,扣上个十天半个月,那就麻烦了。
还有那漕运衙门的卫军兵丁,上中下游加起来起码有十万之众,更不要说曹丁了,算上家属恐有几十万人之多,里面关系也是复杂无比,牵扯众多。
张瑾瑜听了也是咋舌,可以啊,这可是地道的肥差,不要问了,这河道就是本侯走私的专用水道了。
“哥哥厉害啊,以后关外的船只也要老哥哥照顾了。”
“好说,好说,贤弟,河道上只要挂出你洛云侯府的旗帜,一路畅通无阻,绝无阻拦,这河道是我沈学仕管的,也就是你张瑾瑜管的。”
“老哥言重了,言重了,不至于不至于啊!”
张瑾瑜连连摆手口称不敢,沈学仕看到气氛差不多了,就开始让着吃菜吃菜,众位陪酒的官员立马起来敬酒,陪着笑脸。
张瑾瑜也是来者不惧,喝了个痛快,最后差不多了。
沈学仕就忽然来了一句,
“侯爷,愚兄问你一件事,你怎么看中原的白莲教?”
张瑾瑜心中有数,来了,也是装作喝醉的样子,口齿不清的回了一句,
“什么,沈兄,莲藕汤?不喝了,不喝了,喝不下了。”
沈学仕看到侯爷也是醉的不清,但是必须个清楚,
“贤弟,不是莲藕汤,是白莲教啊,你怎么看的。”
“我,我坐着看啊!”
张瑾瑜继续装傻充愣,丝毫不提自己的看法,沈学仕也无奈只好作罢。
“好,咱就这样看。”
说完又是端起一杯酒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忽然张瑾瑜来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