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喊道;
“洛云侯,来的那么早,上来搭个便车。”
张瑾瑜也是搞不懂,后面马车坐着杨公公,那轿子里是谁,
“原来是杨总管,不对,是杨司社,本侯恭喜杨公公步步高升啊。”
也没含糊,
直接和宁边上了马车,倒是没有传言的骚味,不少香料的味道。
张瑾瑜也没有那么大的意见,总比走着强,倒是杨公公看到张侯爷毫无做作,也是心底一宽,果然传言不假,洛云侯倒是对宦官好得很啊。
“侯爷,这是去户部。”
张瑾瑜也是苦着脸道;
“谁说不是呢,本还想多睡一会,没曾想今个又被此事耽搁了,真是找事。”
看到洛云侯在那抱怨,杨司社倒是有些纳闷,不是侯爷您组的局嘛,
“侯爷,贾家不是您安排的嘛?”
张瑾瑜转过头来看着里面坐着杨太监,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我找的,谁说的,本侯吃饱了撑的天天找他贾家的事,你咋不说贾珍一直在找本侯的事呢?”
看到张瑾瑜有些生气,杨管事也是赔不是;
“侯爷莫急,都是传闻,不足信。”
话语不多时就到了户部阁堂,二人下了车就往堂内走去。
沈中新早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见到二人行礼道;
“下官沈中新见过侯爷,见过杨司社。”
二人也是回礼,张瑾瑜没好气的问;
“沈侍郎,你是真的闲事多管,大过年的就去上门要银子,也不怕被人打出来。”
“侯爷所言甚是。”
杨管事也是一脸不愉,要银子也不看时候。
沈中新则是一脸的苦笑,解释道;
“侯爷,杨公公,此事可不是下官一意孤行的要去上门要银子的,是荣国府的继承人贾琏亲自来找下官,说是今日商议还银,还要各方见证,为勋贵做个表率。”
“杨老哥,您信吗?”
张瑾瑜直接随意的问道,贾家的人说的话张瑾瑜是一个字都不信,当然府上女人除外,吃到肉味的张瑾瑜竟然想起了李纨。
杨公公被张瑾瑜突然叫了一声杨老哥也是心中暖意闪过,咧着嘴赞同;
“信他个鬼啊,也只有哄哄一下沈侍郎的欢心。”
看到二人在那冷嘲热讽,沈中新只得报以苦笑,还有心理猜测,杨老哥,这二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洛云侯是何意。
张瑾瑜也没有在扯皮,问道;
“沈侍郎,接下来有何安排,本侯听你调遣,来时本侯带了二百先锋营士兵。”
杨管事也是接着说道;
“杂家也带了一百户所人马听候调遣。”
沈中新有些不可置信,又不是去打仗,试着问道;
“二位大人,又不是去打仗,带那么多人上门不好吧?”
张瑾瑜直接走出部堂,撂下一句;
“今日登门,必然是得罪了,不多带人怕是走不回去了。”
杨公公也是一言不发走了出去,剩下沈中新也是觉得有道理,暗骂贾琏,见到二人已走,就喊道;
“你们跟上队伍,带上算盘,查账去。”
“是大人。”
户部的员外郎和主事账房也是跟着出府,上了备好的马车,而沈中新则是坐着皇城司抬来的轿子。
张瑾瑜看到,原来是给沈侍郎准备的,好家伙,文官果然会享受的,士大夫共天下果然不假。
然后车队就往宫门外走去,汇合了张瑾瑜的先锋营,一起往东城贾家荣国府驶去。
车队浩浩荡荡的实在吸引人,不少目光无事的探子,又是忙活起来。
在路上,
张瑾瑜也没下马车骑马,做在马车里还想眯会,可是一想到马上到了荣国府又不知道会出何事,也是没有了困劲。
撩开帘子,往后一看,
张瑾瑜也是瞪大双眼,好家伙,户部赶得马车足足有几十辆之多,这他妈是去抄家的吗。
一时被文官的狠劲吓了一跳。
杨公公见了自己的样子也是疑惑,就往外瞥了一眼,也是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的样子。
看样子是知道了怎么回事,车内三人对视一眼都是闭口不言,今日怕是要出事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贾琏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