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升也不敢耽搁,直接带上小厮,和仆人嬷嬷,拿着铜锣等,在宁荣街直接敲打,
“当。”
“贾家的族人们,现在去荣国府荣庆堂中庭大院分银子,按人头算。”
“当。”
“听到者速去。”
整个胡同,街道的人都伸出头往那边观望。
很多人都出来观望,胡同,巷子的居住的贾家的族人,不管是几房的,都是伸头往外看去,更有不少妇女带着孩子出来仔细聆听。
听到有好事,不少机灵的都是已然往荣国府跑去。
赖升自己通知了一遍,然后让身后的小厮就拿着铜锣,不住地在这几条街道反复敲打呼喊。
在通知完后,看到差不多了。
赖升就带着家丁护卫回了中庭大院。
而且赖升带着不少账房小厮护卫围着银子,就开始盘算起来,每人的份额,竟然直接开始登记分发起来。
领钱的族人都是喜笑颜开,激动不已,不少知道前因后果的人,领完银子后,都是对着贾家当家人还有洛云侯磕头拜谢。
贾珍虽然心疼,但是看到那么多人给自己磕头也是面色缓和,坐在那心安理得的接受,不时还勉励几句,见到如此场景张瑾瑜也是无奈,族长,族老大于天,宗族势力果然是无解。
沈中新也是拿出账册开始点卯,并且一一开箱查验银子的数量和规格,查验无误后才在账本上记载。
在结算完账目后也是掏出欠条直接递给贾珍,然后当场写下宁国府欠银收缴完成并且盖上户部沈中新私印,贾珍这才脸色缓和,接过欠条仔细看一下,都是年岁日久的陈年旧账,总数差不多,都有一沓了。
贾珍在手里摸了又摸,叹了一口气直接扔进亭中的火盆中,让其燃烧成灰烬,烧成灰的欠条也是让亭中的人心情复杂无比。
沈中新安排皇城司的人开始搬院中十五万两白银,自己把百万两银票放入怀中,贾珍看得眼睛抽动,心中疼的不行。
张瑾瑜看得眼热,这要是半路打劫了沈侍郎不是发财了,但是也暗自摇头,如此可就把自己,皇城司和禁军得罪光了。
倒是荣国府,依然没有动静。
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连个小厮回来报信的都没有。
王熙凤的影子都没见到。
倒是后院的库房,王熙凤拿着自己印章来到此处,让林之孝打开库房就开始要查验银子,尤其是库房里的现银。
林之孝见到二奶奶如此细致的查看也是一门子冷汗直冒,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现,作假账目不说,二太太王夫人可是经常把银子直接提走了,这些好多都没记账的。
窟窿太大根本没法填补,这些可是陈年旧账了。
王熙凤没有理会,带着平儿在那查验剩下的库银,大约是十万三千两白银,然后就冲着外面的家丁小厮喊道,
“来人,把这十万两现银先搬到中庭大院,然后让洛云侯的护卫看着。”
“是,二奶奶,”
小厮都进来开始抬着箱子就往荣庆堂走去。
贾母等人在看到从院子外搬银子的小厮来此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有二太太王夫人手中的佛珠捏的越来越紧了。
贾母见此也说道;
“洛云侯你看如此呢?”
“回老太君,这银子拿出五万两直接放在那边给贾家族人分发,本侯说过决不食言。”
张瑾瑜看到白花花银子也是嘴干舌燥,但是当着众人的面,脸还是要的,就让亲卫直接把银子抬了过去,就不再看了。
沈中新也是过去查验一番,说道;
“老太君,这算是十万两银子,还差九十万两银子呢?”
“急什么,不都去搬了嘛,鸳鸯,你过去看看怎么那么慢?”
贾母也是心生不耐烦,打发了鸳鸯过去问问。
鸳鸯也是不敢怠慢,回道;
“是,老太君,奴婢这就去。”
鸳鸯就带着几個小丫鬟过去看看了。
荣国府库房,
王熙凤见搬完银子后就问道;
“林管事,府上老太君说老国公在世时从户部借的银子封存在库房里,在哪呢?”
林之孝冷汗直流,支支吾吾没有话说,王熙凤感到不对劲又问了一遍。
林之孝也是想到,今日怕是不能擅了了,二太太的事就让她自己解决吧。
就回道;
“回二奶奶,在这边,跟奴才来。”
林之孝就从账房最底层拿出一串钥匙,就往库房的侧后走去,王熙凤带人就跟了过去,也不远,就是库房的临边,花园的后面有一个小门,很是隐蔽,不注意看还以为是石头呢。
王熙凤见此也是心有感触,果然是高门世家,这藏银的手段层出不穷,也是颇费心机了,如此才说明贾家底气所在,果然是后手颇多,放下心思就看了过去。
林之孝拿出手中有些铜锈的钥匙,颤颤巍巍的打开库房的侧门,隐藏在一处假山后面,而且不是一把锁,竟然是三把。
林之孝一一打开后,然后再一拧东边一处机关,库门自动打开,王熙凤面前的的假山石头就自动陷下去,留出一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