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一甫心下有些骇然,此事自己竟然一无所知,卫军封锁码头知道,朝廷派钦差大臣也知道,可是什么时候有人胆敢截杀钦此差这可是死罪啊。
“是不是,也不是你我说的算的,本侯来此无人知道,可是一个守城的将军竟然知道本侯要喂鱼了,而且还大言不惭的说知道内情,桂指挥使你来说说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朝廷来江南的事有人直接传到了金陵,这个人是谁呢?”
张瑾瑜阴沉着脸看着前面的一群人,怎么看都是乱党的样子,更像是那些黑衣部众,对了,那些卫军的人必然是参与进来了,不管是谁的人,在河上操控船只还是卫军水军的人才行。
桂一甫自然是不知道此事,哪里能承认,还有那些人虽然自己不认识,可绝对是江南的人下的令,卫军的人马调动自己也是察觉了。
现在听到洛云侯如此说,就说明事情是真的,卫军嫌疑最大,关键虽然做得天衣无缝,但是最后截杀失败了,只是卫军背后的人藏得太深了。
哎......
看着洛云侯脸色不善的看了过来,就否认道;
“侯爷明鉴,此事本指挥使确实不知道,但是侯爷可以明日召集金陵的卫军将领一起审一审,好查清幕后真凶,看看到底是匪徒还是真的有人别有用心,今日太晚侯爷也是舟船劳累,还是好好歇一歇才是。”
张瑾瑜看到一再阻拦自己桂指挥使,反而倒是提醒了自己,快一点动手。
“不必了,为朝廷,为皇上分忧,本侯万分荣幸,来人,把刘将军一行人押过来,现在就审,赵公公您看呢?”
“侯爷说的是,杂家也是对朝廷对皇上忠心耿耿,这点累不算什么,即使是再累,也不能耽搁皇上的的大事啊。”
赵司也是边说着边朝着西北京城方向拱手拜了一拜。
二人在那一唱一和的,听的桂一甫也是脸色难堪。
“那就审吧。”
桂一甫无奈只得答应。
果然是卫军他们,这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了为何不收尾。
不一会,
关外边军先锋营的士兵就押着,一路带过来的一众人走了过来,此时的刘将军和几位偏将还是醉醺醺的,亲兵也是喝了不少,但是还稍微有些清醒。
而城门守将要不是被人拽着这会就可能倒下睡着了。
看到这一群酒囊饭袋之徒,连桂一甫都是脸色一黑,哪里来的兵痞,那么特殊时期,出了那么大的事,还喝的醉醺醺的,想来也是无关紧之徒,本来自己只是猜测一点,没有参与其中倒是不怕。
“嗝,怎么把本将绑了,还不放开本将,告诉你们本将军的姻亲可是布政使那边的人,嗝,和王家也是相好的,相识的快放了老子!”
张瑾瑜听了也是稀奇,感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哪里都有那些没脑子的人,也不知道底气从哪里来的。
看着地上的一群人,实在提不起来兴趣,一挥手就说道;
“宁边,让人给他们醒醒酒,这也没法审啊。”
“是,侯爷,来人,全部给吊起来,”
宁边直接让手下把这些人全部吊在辕门的横梁上,然后打来冷水,挨個浇在头上,
“阿嚏,什么情况。谁给老子浇水的。”
看着好不老实的刘守将,只得上刑了,宁边对着身后亲兵一摆手,身后的亲兵则是手持长鞭,来到了吊着的人前面,就狠狠抽了下去。
“啪,啪!”
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看得周围的人尤其是桂指挥使直冒冷汗,真打啊。
就在第一鞭子抽在身上的时候,被吊着的人就哀嚎起来;
“啊,疼煞我也。”
“啊。”
可是亲兵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接着挥舞鞭子抽下去,一时间,只有鞭子声和刘守将一行人的惨叫声,回荡在旧宫的上空。
而码头,
带人出来的段宏,还是有些不放心卫军大营,总感觉那个校尉太冷静,好似知道自己要来似的,到了集镇就带着先锋营的人转向卫军大营而去。
卫军大营里,留守的副将还带人搜索着营房,剩余的在校场看守卫军留守的士兵,不少把总在那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以后怎么办。
可是卫军校尉冯玉心有不安,虽然不知道出了何事可是副将走的时候那慌张的神色骗不了自己。
正想着该怎么回话的时候,段宏就带着人来了,
“副将呢?”
“回段将军,还在带人查验营房,还没来。”
校场的千总立刻上前回道。
段宏则是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卫军,又问道;
“可有什么发现,或者说可疑的?”
“有,段将军,在码头发现一艘斗舰船,之前天太晚上岸的着急,以为此船是水军船队的,可并不是,现在手下在那看着呢。”
千总自然是发现此船时候的就感到事情古怪,立刻派人封锁此船,只待留后在查验。
段宏则是心里一惊,难道是那些逃跑的船只,可是也没有那么快啊,极短的时间内回来也必然有痕迹,
“快,带我去看看,”
“是,段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