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街口,
看着人高马大的向正肃握着拳头就冲了过来,一身的皮甲包裹着上身,倒是看起来有些压迫性。
遇到遇到胆小之人,见到对面的身影,心中必然发怵,自然是落了下乘。
张瑾瑜嘲笑了一下,反而是甩了甩手,活动了下手腕,显得漫不经心,见到向正肃冲了过来,然后才握紧拳头,侧身急速助跑欺身迎了上去。
向将军看到洛云侯不退反进,一样的兴奋,大喊一声;
“来的好!”
右胳膊用力,挥拳就要打过去。
张瑾瑜也不避开直接拳对拳,一拳反捣了回去,感觉手稍微顿了下就直接打到了向正肃的左脸上,直接把人给打蒙了,鲜血从嘴角流出,随即抬脚就对着此人腹部一个正蹬,向正肃直接被踹飞三米多远,倒在地上哀嚎着。
府军的士兵都看傻了,自家将军仅仅一个回合就被打的倒地不起,眼中还算勇武的主将,此刻就显得无比的陌生,看向洛云侯的眼神愈发的惧怕。
张瑾瑜收回拳头,摸了下手背,暗道,老小子还是有两下的,手那么硬,对着还在发呆的卢指挥使说道,
“绑了,押回去,卢指挥使,把府军的人全部收缴武器羁押,胆敢不尊令者斩!”
“是,侯爷。”
卢指挥使看着倒地哀嚎的向将军,要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一個回合都没接住,那些府军士兵也没了叫嚷,看着那些人的怂样,还不如自己卫军的弟兄呢,外强中干的货色。
“所有府军士兵,立刻把武器扔下,撤回大营等着,副将,你带卫军的人去看着他们。”
“是,指挥使。”
张瑾瑜看到一切安排好了之后,就回身上了马,看着还在一旁站着的知府叶远昌还有同知万海河,一脸狼狈的模样,出声安慰道;
“二位,回去好好休息,城内之事不必再问,本侯会彻查汪家的人,抓到了汪应寒就解除封锁,此人应该跑不远。”
叶远昌和万海河一起拜了一下,
“谢侯爷,下官这就回去。”
二人行完大礼,相互搀扶着回了府衙,对面的街道上,宁边也是带着骑兵赶过来,一脸愧疚的说道;
“侯爷,末将无能没有抓到汪家家主,被他跑了。”
“不急,援军到了,你把人都带上,现在围着一个居坊,挨家挨户的搜,带上皇城司的人,他们知道哪里能藏人。外面的街道上,路口全部留人封锁,不信抓不到。”
“是,侯爷。”
...........
金陵,
镜湖北,北山上的白鹿书院,
后院的林子里,一片骚动声音传来,
“快,跟上,”
“把东西全部卸下,就地掩埋机关。”
“是,李千户。”
树林里出现几个人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林子里小心的做了些什么。
东王府麾下的秘卫,在杨统领的安排下,要对金陵城里的白鹿书院学子下手,随后命令心腹千户李东,立刻带着人去安排。
其他人则是分散在金陵城的闹市,等着李东那边的人一得手,就开始准备散播谣言。
秘卫的千户李东,此刻带着人从书院后山的林子里,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摸了进来,然后就开始在周围的地界开始布下陷阱。
杨乘让李东来书院的目的,就是让书院成为金陵城的焦距,吸引城内各大势力的目光,必然是要有轰动性事。
来的时候,李东就在思索何事才能引起轰动,开春的恩科就要到了,没有比在这上面做文章更有轰动性,只要书院死了人,在传出去,必然是在江南文坛里引发恐惧,再把洛云侯杀人导致鬼魂索命必然在民间引起动荡。
到时候金陵乃至整个江南的文官官场必然是震怒,文官要是出手了,那就是禁军和文官的之间的事了。
想到这,李东嘴角阴恻恻的笑了一声。
身后的杨百户,带人反复的测量几棵歪脖子树,用树藤在这些树上绑了又绑,然后用自己带的绳索系上固定。
还在对面的几个地方放下手弩,弩箭都是特制的银针,然后用树叶遮掩,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
做好这一切,杨百户还反复的去检查一遍又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走了过来,说道。
“李千户,安装好了,只要有人来,必然会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身后秘卫的声音传来,李东回头看了过去,好奇地看着树上也就是几个简单的绳索,问道,
“就这些,能行吗,可别到时候出了差错?”
“回千户,杨统领特意交代第一人不能留下外伤,最好让仵作都验不出来,所以不能用其他的东西,只得用特殊的细银针钉,伪装此人活着的样子。”
听到属下的解释,李东不在考虑这些,反而是担心书院里那个被收买的学子,不知道可不可用,
“那个学子可不可靠?能不能把人带来。”
“回千户,可靠,就是一寒门子弟,家中有个重病的老母亲,属下的人代为照顾,并且重金收买,如今找了郎中给她母亲医治,他是自愿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