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色,林如辉也是吓的连连后退,嘴上还不饶人,
“你也就这个能耐,拿个刀来亲家祭奠,可是真是出息了,国公府现在都开始明抢了,”
“你个刁民。”
贾琏怒急,起身拿着刀就要砍过去,
如此危机时刻,张瑾瑜哪能不管,让身后的季千户挡着,季云辉,一个健步飞入院子中,拿出佩刀用刀鞘一推,精准打在长刀侧面,啪的一声,贾琏手中的刀应声而落。
慌乱间,被击飞的长刀,刀口也差点劈到在身边的昭儿,吓得昭儿直挺挺的站在那,愣住了。
就连贾琏也是吓了一跳,差一点刀就穿腹部而过,要是真的在灵堂上死人,贾家可就整出笑话了。
“谁动的手,”
贾琏一头冷汗的把脸转过来,大声的问道,看着一身披甲的皇城司的千户,也是骇然,怎么皇城司的人也在此,这身披甲怎么像京城大内的样子。
随即在后面又想起熟悉的声音,
“原来是琏二哥,这是做什么?怎么来此祭奠自己的姑姑和姑父,还要拿着刀来祭奠,本侯可是闻所未闻,难道贾家有这个习俗,以此夸耀荣国府的勇武。”
张瑾瑜带着林黛玉一脸的玩味的走了过来,倒是给了礼数,尊称了一声琏二哥。
贾琏定睛一看,竟然是洛云侯在此,再看了一下周围,披白的人四周站着不动,不是洛云侯收下的士兵还是哪个,刚刚走的急,想着心事,竟然没发现,在看到林家的样子,哪里不知道被林家的人骗了,洛云侯竟然在扬州。
贾琏僵硬的脸色有些难看,硬生生的笑了一下,说道;
“原来是侯爷,贾琏参见侯爷,刚刚都是误会,误会,是贾琏失了礼数,”
“你不是失了礼数,是对不起你姑姑和姑父,还有玉儿,去里面磕头认错,抓紧时间,准备下湖了。”
张瑾瑜知道时间到了,也不再继续数落贾琏,只要在林黛玉面前表明态度就好,
“是,贾琏这就去。”
贾琏擦擦汗,捡起地上的长刀插入刀鞘,然后又重新进了堂内,磕头赔罪,随后林如辉带头出来问道;
“侯爷,时候差不多了,是不是该送了。”
张瑾瑜赶紧回道;
“快快,别等了,现在就走。”
“是,侯爷。”
林如辉就召集族人开始里外收拾,很快,林黛玉眼含泪水最后来到灵堂,磕头烧纸,目光在棺木上巡视良久,亲手把上面系着的白绫铺平,最后哭着喊道;
“郎君走吧。”
张瑾瑜过来帮着把白布铺好,点了点头,喊道;
“启灵.....”
院中哀乐声响起,林家女眷哭声也随之起来,赵司也是一身披白,在皇城司的近卫护送下一起跟着,宁边带着先锋营的人开路,最后是林家族人还有贾琏,跟随着抬起灵棺,缓缓走出林家大门。
阴沉的天空,灰蒙蒙的街道,早就有士兵专门拿着用竹竿穿起来的白色灯笼,还有白帆吹起,显得异常清冷。
而在前方还有管家福伯,一路上撒着纸钱,不时的嘴上还喊着林如海夫妇名字,一路走好。
而在出城门的路上,竟然一路都有祭桌,上面放上一个小鼎,里面燃着香火,是扬州官员和士绅盐商等设置的祭棚,一看去,仿若没有尽头,道路两旁,则是那些人府邸家中子弟,管家管事,小门小户都是家主亲自前来。
林如辉和贾琏不在置气,一路上也都和这些人寒暄致谢,照应着。
出了城门之后,长长的队伍开始快了起来,张瑾瑜紧紧跟在林黛玉的身后,扶住玉儿,可是倔强的身影坚持徒步走着,怀中抱着父母的灵牌,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步一步走着,张瑾瑜暗自心疼。
看着还有那么运的路,张瑾瑜哪里能让林黛玉真的走过去,直接让宁边牵来一匹马,然后不由分说,抱着林黛玉就上了马,林黛玉还想挣扎下去,张瑾瑜紧紧抱着说道;
“安心待着,那么远的路,还要走好久,到了那还要你尽孝,你身子骨弱,万一累倒了怎么办,听话,里外都是自己人。”
张瑾瑜的话说完,林黛玉不在挣扎,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灵牌沉默不语,走在后面的贾琏则是瞪大眼睛,看到那一幕以为看错了,怎么回事,侯爷抱着林黛玉,看样子黛玉并不排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