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前庭院中,
皇后江玉卿狐疑的看着外面,好像陛下心里有些急切的样子,难道是有什么事,不过皇后跟在武皇身后默不作声,至于三位皇子,早就寒颤若惊的离得老远站着。
张瑾瑜又一次穿过迷宫一样的殿院,晕头转向的到了正地,一处辉煌高耸的大殿,上次来的时候就是此处,而且老远就看到皇上带着人在那站着,好似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那不是江皇后嘛,
心里一惊,什么情况,自己哪来的面子让皇上和皇后一同迎接,要是让朝臣知道又是麻烦不断。
心中所想,脚下也不慢,快速的跑了过去,离得老远就喊道;
“臣洛云侯拜见陛下,和皇后娘娘,臣何德何能让陛下和娘娘前来迎接。”
跑到了身前,就是五体投地跪了下来,叩了一首。
身后的赵公公和杨公公见了,不得已也是跑了过去,只是人宽体胖,不免得有些喘息,跪下再问安,不免得被洛云侯比了下去。
武皇周世宏难免有些激动,见着后面那么多箱子,还有洛云侯此次南下,倒是让朕知道了江南的情况,实属不易,伸手虚扶,说道,
“洛云侯快快请起,爱卿此次南下,替朕和朝廷解决了很多事情,辛苦爱卿了。”
“臣,承蒙陛下厚爱,不辛苦。”
说完又是叩首,这才站起身来,细细端详,几月未见,皇上的皱纹倒是多了许多,不过皇后风采依旧,还是那么雍容华贵,果然,还是干皇帝累啊,老的那么快。
“你们两个也起来吧,赵司,此次南下,事办的不错,朕甚是欣慰。”
武皇看了一眼赵公公,也是毫不吝啬的赞誉一番,倒是把赵公公感动的红了眼睛,
“谢陛下赞誉,奴才为皇上办事,万死不辞。”
重重的磕了一個头才起来,只见赵司额头上立马红了一片,看的张瑾瑜也感到脑门疼痛,这些老太监,果然能上位的,都不简单。
片刻,
车队就到了院外,张瑾瑜也不推脱,走过去指着马车上的箱子说道;
“陛下,娘娘,请看,臣此次去江南,查抄叛逆汪家一族和附庸苏州盐商鲍家,以及金陵的谋逆余孽,共的白银一千二百万两之巨,更有古董字画,金银玉器等,臣自作主张变卖了一些,给此次去的弟兄们发了两个月的恩饷,剩余的全在这,倒是臣有些贪心,擅自拿了一百多万两银子补贴家用,请陛下责罚。”
周围的人闻言都是一愣,就连杨公公也是捏了一把汗,至于赵司听了也是呆立当场,如此自己污蔑自己的话,着实骇人听闻。
武皇周世宏脚下也是一顿,竟然大方得承认了,不过拿的银子数目不太对,不是说只拿了七十万两银子,另外五十万两不是被那个蠢材拿了吗,不由得扫了一眼戴权,戴权身子抖了一下,低头不语。
武皇走过去,摸着箱子,问道,
“爱卿是不是记错了,那的真有一百多万两银子?”
张瑾瑜倒是洒脱,看了一眼皇上身后戴权的样子,自然猜到,此事早已经被皇上知道,自污目的倒是达成了,省的皇上胡思乱想,实诚的回答,
“回陛下,臣确实拿了那么多,只是臣觉得赵公公陪着臣一起南下,如今空手而回,实在是于心不忍,不得已准备分润一些给赵公公,所以才有此一说,请陛下责罚。”
赵司低着头感动的无以复加,知道洛云侯的好意,来的时候没有注意细节,再想说也来不及了,侯爷竟然能替自己一个阉人辩解,就连戴权看向洛云侯的眼神也变了,更别提楞在一旁的杨公公。
皇后倒是“噗嗤”笑了一声,仿佛冲散了一切,笑呵呵的说道,
“洛云侯倒是大方,拿银子也是分的那么清楚,别的官见到银子恨不得独吞下去,本宫还是第一次听说,拿了银子的人,还能想着给其他人分润一点的,再者,能拿银子的人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你一来就在这嚷嚷说自己拿了多少,怎么还嫌不够丢脸的,陛下您说呢?”
“哼,净跟朕耍滑头,朕还能看上你那点银子,有些话要避着点人再说,此次功过相抵,你拿的那些银子的事,你自己看着办,这些银子都验过了没有?”
武皇一摆手,没好气的问道,并没有纠结此事,还是关心运来的银子,可是数目对不对。
张瑾瑜走过去,解开一辆马车的绳子,然后打开马车上面的箱子,只见白花花的银子露出来,而后张瑾瑜走到另外一辆马车,又打开一个箱子,这次倒不是银子,反而是一座一人高的血珊瑚,晶莹剔透,上面挂满了珍宝,发出微弱的光芒,尤其在昏暗的天气下,还能如此闪闪发光,那在晴天必然是光彩夺目。
“陛下,所有银子都是臣和赵公公亲自验的,在查抄汪家府库的时候,臣在汪家的地库里,发现了一株血珊瑚,世所罕见,特意让人小心完整的搬运过来,献给皇后娘娘,多谢娘娘赐婚之恩,臣始终记得娘娘的恩情,还请娘娘笑纳。”
张瑾瑜此话非虚,还是多亏了江皇后给秦可卿提了身份,免去了许多麻烦,不管如何是帮了他自己。
江皇后自然是被血珊瑚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