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对,还有那些士子,不过按下心思,今岁恩科可以一试一试。
此间对话完了,
忽然又听到邻桌之人说话,
“兄长不必难过,中不中等吃完饭,咱们去街口神算子那算一卦就成,特别灵,据说那老神仙一日六十卦,只碰有缘人才给测算,灵得很。”
围坐之人都是一愣,
“真的假的,科举中不中都能测出来。”
“那是当然,我跟你说”
又是一番言语传来,惹起了众人的兴趣,
周世宏也感兴趣,问道,
“张公子你信不信?”
张瑾瑜刚吃了没几口菜,又被问到此事,心里好似是信也不信,嘴上哪里肯信,
“黄老爷,哪里有什么神仙,要是能算到这个,也不必考了,直接问他中不中不就成了,拿着算命的幌子,无非是骗一些钱财。”
“老爷,张公子说的没错,京城那么多算命之人,都是自称神仙之流,无非是打着招牌,招摇撞骗罢了。”
戴权在身边出声附和一番。
可是武皇还是生疑,看那几人的所说不像是被骗的样子,既然说中就中,难道另有玄机不成,
“如果真的说一个中一个,又如何?”
“呃,要么是真厉害,要么是另有乾坤,考题泄露了。”
张瑾瑜也是喃喃回道,忽然感到不妥急忙改口,
“也可能是巧合,臣,刚刚是无心之言。”
可是此话让武皇记在心里,刚刚想的事被洛云侯一语点中,也只有这种情况了,那可就是大案了,哪里还有心思在吃东西,
“是与不是,去看看就知道了,弄不清,这饭也吃不下,张公子你说呢?”
“自然是吃不下的,黄老爷一起去看看。”
张瑾瑜还未吃饱,看着一桌子的饭菜,一脸苦笑把手中食物放下,擦了下手,喊道,
“小二,结账,”
“来了客官。”
京南地区,
曾泽大人带着侍卫徒步走在街道上,一脸的茫然,布政史大人为何还不打开官仓放粮食,难道真的要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才能放,那城外可是千万百姓的性命啊。
回到了知府衙门,很多衙役都在衙门等着,如今城里百姓家里也没多少余粮了,就连知府衙门的公差,也只能靠着衙门库房的粮食支撑,更别提城外的饥民了。
回到公堂坐下,自有师爷端来茶水,问道,
“大人如此沮丧,可是布政史大人并不同意大人的意思?”
曾泽回过神,唉声叹气,
“是啊,眼看城外饥民将至,城内也将缺粮,如果那些饥民到了再有人怂恿必然是揭竿而起,怕那时候我等.”
“怕那时候,大人乌纱帽不保,甚至有杀头之罪,可是老爷,如果现在真打开了粮仓,老爷能保证城外饥民安分守己回去吗,怕不会吧,”
师爷把茶碗往前端了一下,曾泽看到师爷陆言则隐约有话要说,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稳了下心神,问道,
“不能保证,可是官仓毕竟那么多粮食,必然能救许多人,或许能安抚他们让其返乡,亦或者解除了危机。”
“曾大人,此言差矣,动什么都不能动郡城官仓,前些日子,各郡府的大人们都在各处搜刮粮食可知道为何,
不就是朝堂户部下的急令,各地官仓必须如实填满,如果官仓不达标,轻则贬官罢爵,重则抄家流放,必然是圣上的意思,要是大人开了官仓可知道要多少官员人头落地,那些官员可是拼死要阻止的。”
陆师爷言辞凿凿,给曾知府解释里面的来龙去脉,
“话虽如此,可是那些饥民要是反了,可就是大事了,人数可不少。”
曾大人冷笑一声,都是自保,可是真要反了,这些人够杀的吗,
“那就剿灭反贼,兴许还能有功劳在身免了罪过,来多少杀多少,大人,往前看啊。”
陆师爷站在堂下,显得神秘莫测,可是曾泽怒气横生,
“那可不是一点灾民,那可是数十万百姓性命,在你口中连个畜生都不如了,说得简单,真要是反了,就凭府军的人你觉得能守住?再说城内百姓也没有多少存粮了,里应外合,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哎,大人,你看你,一点风吹草动,就跟天塌地陷了一样,要是大人这样做官非坐死不可,大人只要跟着其他人一样,守着一亩三分地就成,城里自有人出面,这么大的国家,他哪天不出点事,对不对,甭说国了,就是家,哪天不得有点事啊,做官就不要怕事,出了事和他人一起给铲平了结了,做官还怕这些那还做什么官呢。
事情已经出了,就甭指望朝廷不知道,现在大人要的就是统一口径,自保啊。”
陆言则图穷匕见,直言了当,曾泽这才细细打量衙门的师爷,常年一身灰衣,带着方帽子,留着胡须,年过半百,隐藏的这么深,好手段,
“陆师爷说的通透,本官问你,你到底是何人,或者说何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