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怎么一起过来了?可是有何事。”
林黛玉也是不解看向二人,平日里她们也没怎么过来串门,今日一起过来倒是有些巧了,难道是因为侯爷,有些话要说。
王熙凤见此,也不好再糊涂,把筷子放下,先开了口,
“当然是有事要问了,还不是侯爷在外面,把话没说清,那京营到底怎么回事,贾琏难道还要上战场不成,不问清,你让我今晚怎么睡得着,侯爷也知道,我至今无所出,万一贾琏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啊。”
说完话,竟然有了呜咽的声音,
李纨林黛玉听了有些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京营不是一直在安湖大营待着吗,难道派了贾琏带兵出去了,也没听到什么信啊,李纨急忙问道,
“侯爷,可是贾琏带兵出去了,要是真有事还是说说为好,凤丫头可还指望着呢。”
虽然王熙凤比较强势,可是李纨感同身受,自家那口子去了之后,自己像个活死人一样,要不是留了兰儿陪着,也早就去了,凤丫头那个性子,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恐怕就真的走了,虽然嘴上不好,可是李纨怎么能让凤丫头落得如此下场。
看着二人真的着了急,张瑾瑜无奈的说道,
“你们俩,听风就是雨,京营目前没事,还要等着朝廷的邸报,有了消息才行,至于贾琏,身在京营为步军尉,必然与京营利益是一体的,万一有了事做好准备就行,最多也就是剿匪之事,毕竟王节帅也不会如此不智,此事心中知道就好,不过想来没有事,据本侯所知,贾琏手握京营之精锐,至少五千部众,想要伤着他真不容易,记着一句话,不要冒头,带兵得将和兵是不一样的,凤姐你也知道这也是个机会。”
看到张瑾瑜并未敷衍了事,二人也有些惊讶,难道京营还能去哪,王熙凤尤为担心,要是贾琏有个好歹,自己可就完了,一切谋划不都是一场空,
“那侯爷,真要有事,贾琏能不能不去。”
张瑾瑜瞪大眼,看着一向精明的王熙凤,说出如此蠢话,简直是京营就是你家的,呃好像也是,节度使不就是王子腾,前任节度使还是贾家的人,确实能安排。
但是那么好的机会,竟然不要,真是白瞎了,遂开了口,
“能与不能,这就看京营节度使王子腾,王节帅的意思了,至于其他的,你应该想得到。”
“这就好办了,实在不行,我去求一下叔父。”
王熙凤一听侯爷的话,心里就有了底,到时候,自己去叔父那一番哭诉,不让贾琏去不就成了,再说了,战场凶险,刀枪无眼,万一不留神,呸呸。
想到不好处,王熙凤吓得不敢再想,张瑾瑜看着王熙凤,神色焦急,有时候还真是,虽然看着对贾琏凶,倒也真的对他好,
“此事,你心里有数就好,万不可外传,不过你也要记得,不是去边关,机会难得,要是立了功,首先爵位就会保留一等将军的爵位,更有可能进入将军行列,要知道步军尉无军功不得封为将军,这可是你们老国公府留下的规矩,到如今也没更改。”
此事也并非张瑾瑜信口开河,不管是京营还是边军,甚至是四王八公那里,所有的规矩可能改了,只有这一点始终未变,没上过战场和立下军功的,不得封为将军,此训令沿用至今,就是张瑾瑜的关外,也是更加严苛。
哪像禁军那边,只要演武比试,进了前三,熬上几年就能封为将军,所以历来禁军将领始终不被其他各部瞧得起,皆是因为如此,禁军调任的更是被孤立,所以历来禁军自成体系也就是如此,相当于自产自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说起好处,爵位,将军,王熙凤心里立马动摇了,这不去边关,要是在关内,无非是剿匪之事,确实没有什么凶险,再说叔父也不可能把贾琏推进火坑,想到这,有一些犹豫不决,好像侯爷说的有道理,真要是立下军功封了将军,那时候自己在府上可就真的稳如泰山了。
李纨打眼望去,自然是看出王熙凤的心思,想要好处,又不想有危险,哪有那么好的事,就是贾珠以前,都想着中举,谁能想到,过了秀才,回来未能熬住,就此撒手人寰了,不过她二人的事他们自己处理,今天好不容易遇见侯爷了,兰儿科举之事悬而未决,这都快到期限了,着实急人,还没有去顺天府伊录名呢。
“侯爷,兰儿的恩科之事,你可要来了举荐信,科考档口快到了,兰儿至今还没去顺天府伊录名。”
“嗯,放心,此事本侯记得,今天就要来了,就在身上,这就是,拿着”
张瑾瑜看着李纨那白净的脸上还有些忧虑之色,直接从怀里拿出秦业给的举荐信,放在桌上,推了过去,又安慰道,
“不要急,今年恩科延后了,有的是时间录名,再让兰儿把上次所说的经意,好好背熟应该没问题,我看兰儿文学斐然,必然能中乡试,以后必然有所成就。”
要不是王熙凤在这,张瑾瑜就把考题说了出来,即使如此,提点的再明显不过了,李纨也知道侯爷好意,赶紧把此信件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是秦大人的推荐信,确认无误后就收了起来,一脸的红润,也不知道是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