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难道侯爷走错了屋子。
“是,见到了,屋内昏暗,走错了屋子。”
李纨往桌子那一坐,无奈的回了一句,屋内人哪里还不明白,王熙凤也是苦笑,心中暗道,果然如此,也罢,还是需要遮掩一番,
“走错就走错吧,毕竟是我们几人知道,万不可传出去,现如今京城可不稳当,宁国府又受了难处,万不可多事。”
这也算是对屋内人的交代和警告之意。
尤夫人默默坐在那,低着头,脸色羞红,不再言语,李纨见此,起身拽着王熙凤就往外走,
“尤大嫂子,夜了,你早一些休息,咱们姐妹三人在此,一切如常。”
给素云点了下头,就把凤丫头拽了出去,
“行了,事情你也知道了,就回吧,别惹人注意。”
王熙凤有很多话要问,可是看到大嫂子眼神,有了撵人的意思,知道轻重,
“大嫂子,我注意着呢,你也小心一些,既然有了此事,就留在你院里住着,好有个照应。”
“那是自然,东西两府还需要凤丫头多多帮衬才是,”
“看看嫂子说的。”
两人相互打着哑谜,叙了话,王熙凤借故离开,刚走到院中,只听在身后的大嫂子忽然说了一句,
“凤丫头,今晚我可没火再煮药了。”
王熙凤离去的身子就是一顿,而后又恢复了身形,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离开了小院院门,上了小路,身后的平儿紧跟着追上来,小心翼翼提着灯笼在前面照着路,木质的宫灯上面写着一个大大贾字,
“奶奶,刚刚大奶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煮什么药?”
王熙凤悠悠叹了口气,
“还能是什么药,女人喝的,避子汤,今晚,她可是没喝,那就是留种了。”
“啊。这!”
平儿小声的惊呼了一声,声音略微有些大,吓得平儿急忙用手捂住嘴,紧张的往周围望去,好在无人来此,拍了拍胸脯,问道,
“奶奶,那怎么办,万一尤夫人真的有了,如何是好,宁国府那边,珍大爷可还在呢。”
“看你没出息的样子,大惊小怪,在就在,天知地知,我们知道就行了,尤夫人就算生了,虽是宁国府正房命妇,但也就是后来的嫡子,她可是续弦之人,对贾蓉来说,还不是庶子,继承不了爵位,慌什么,荣国府上的那几位,还不是伏低做小,一块养着就成,什么大事也不参与,等大了一些,娶了亲分一些田产,分家出去就行了。”
王熙凤撇了撇嘴,她可看的明白,贾家只看重嫡脉,庶出的老太君要是不喜欢,甭管姨太太再受宠也是无用,庶子在国公府可无用,大老爷这边,贾琏继承爵位,二太太那里,别看贾兰是长孙,家业还有田产银子,那可是给贾宝玉留着的,珠大嫂那里,能分多少,就看大嫂子的手段了,如若不然,银子还一定有呢,她可是看透了。
“奶奶说的是,就怕因此事再起波澜,只觉得大奶奶那里话中有话,但具体何意,奴婢便不知了。”
平儿咬着唇,前面领着路,小声的回道,心中更是忐忑不安,这一来二去,侯爷风流成性,虽然不逛青楼,但是盯着府上妻妾,这种嗜好如何是好,奶奶还要帮着遮掩算得了什么。
王熙凤小心脚下,走的也慢,不如来的时候着急,闻言难免心中一凌,平儿说的也对,避子汤虽然忌讳,可是大嫂子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不备着药,今晚偏偏说没有了,太巧合了一点,还有一事,自己没弄明白,
尤夫人来院里和大嫂子一起住,这屋子睡的地方,是怎么安排的,那个屋子想来就是和侯爷欢好的地方,为何尤夫人会睡在那,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其中的意思相差千里,
还是因为尤夫人自己看出了端倪,自己将错就错,从了人家,也不好说啊,最主要的就是洛云侯那小冤家,年岁不大,谱儿倒是会摆,更是喜好别人妻妾,像那戏曲里谁来着,对了,曹操什么的。
还有宁国之事,看老太太的意思,定要求着老亲帮衬,叔父王子腾那里,离京在即,虽然去了信件,但如今连个音讯也没传来,
贾琏那个没良心的,半个月有余也不来看望自己,不知道有没有狐媚子找上门去,想到这,心中烦躁,刚刚所想之事就忘在脑后,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们去吧,
“平儿,我就是荣国府的媳妇,一个妇道人,哪里管那么多,随她们去吧,今晚就当我们从未来过。”
“是,听奶奶的,不过,奶奶,二爷那边去了信,至今也未回信,也不知道如何了,要不要再派人,明日里再过去一趟。”
平儿应了声,知道奶奶是想二爷了,这心思可瞒不住自己,就是平儿自己也有些想念了。
“甭提他,要是记着家,早就回信了,咱们再等一日,明日再不来,就让来旺跑一趟,去看看二爷那边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奶奶。”
隐约的话音,隐没在荣国府的院子里,只有朦胧的灯笼的光芒,
不见其身影.
安湖大营,
中央帅帐,
王子腾带着亲兵巡逻营地归来,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