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侯暗地里已然控制了大局,其他人不管是想救贾珍,还是治罪于他,都是洛云侯一言而定,所以余兰直接就放弃心中的小心思,返悔宁国府了。
“啊,怎么会这样,贾家乃是京城八公之首,怎么会这样,其他勋贵难道不施救,主子交代给姐姐的事可怎么办。”
刘月大为惊讶,宁国府的贾珍好歹也算名义上的族长,竟被押到顺天府衙受审,简直不可思议,主子交代余姐姐拉拢贾家的事,不太可能了。
余兰看着刘月天真的样子,摇了下头,说道;
“你所谓的八公之首,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如今镇国公乃是八公的领头人,贾家后劲不足,徒有虚名,不过这样一来,主子的事还真不好办了,宁国府贾珍要是获罪被夺了爵位,必然要乱上一阵,一个大家族一乱,也就没了威胁。”
“那此事等妹妹回去,就和主子说,姐姐暂且先观望一下,不过那个洛云侯真的有那么厉害,主子都有些惧怕他手下那一万鬼面骑兵,听说都带着一副面具,怪吓人的。”
刘月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的躲了一下,让余兰一把抓住,
“你啊,听谁说的,洛云侯在京城就一万多精锐骑兵,带着是护脸面罩,什么时候戴面具,再说了,你还怕什么,明日要是太后真的去进香,护卫的兵丁,除了禁军陪同,这一路上都是他的兵马,到了那你自然能看见,行了,快点回去,免得别人注意。”
“是,余姐姐。”
刘月点头应声,余兰也不拖泥带水,撩开帘子往外看一下,衙门那围着的百姓还没散开,也没有人注意这边,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然后往前走几步上了来时的车架。
“走,回红楼。”
“是,大掌柜。”
车夫应了一声,然后挥舞着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驾车驶离。
而堂内,
张瑾瑜拿着几人所述的供词看了一番,都还不错,虽然没有问出个明白,但是大体意思问了出来,签字画押一目了然,
“常大人,你是刑部侍郎,陛下交代的事,咱们算是初步摸了一遍,这些就由你呈阅给陛下,剩下的事由你们三司之人审查,需在开堂会审的时候,通知便是,至于抓捕一事,还需要麻烦王公公配合。”
张瑾瑜把手中的供词塞入常佐手中,然后问询的事,包括宁国府乌进孝走私违禁品之事,也一并移交给常佐三人的意思,顺便点了王公公一语,意思就是该我做的已经做完了,剩下的你们看着办了。
常佐还有些愣神,看着手中的供词还有些摸不透侯爷的意思,孟历听得清楚,脸色大喜,
“侯爷,下官定然会好好查案,绝不会漏掉一点线索,更不会冤枉一个人。”
“好,常大人你觉得呢。”
“侯爷明鉴,下官也是一样,定然查个水落石出。”
见到侯爷又问了自己,常佐随即满口答应下来,身边的王公公更是满脸堆笑。
“侯爷放心,杂家记着呢。”
只有身后的襄阳侯欲言又止,总觉得今天的审问,有些诡异,好像设下的局一般,贾珍还这么配合是何道理。
张瑾瑜见到事情完了,也不再耽搁,累了一天,早些回去休息一番为上,拿着惊木堂又狠狠砸了一下桌子,
“退堂!”
“田祖宗,田祖宗,您老慢些走着,”
大内宫城御膳房,
一两个小太监,围着一位华贵的老太监,端茶递水伺候着。
一旁桌子上的糕点,就没有重样的,老太监悠闲的靠在躺椅上,坐在御膳房的大堂内,
“是你们两个小羔子,怎么,又想偷懒啊。”
“老祖宗,您可冤枉我们俩了,毕竟在这里伺候您重要,哪里是偷懒,”
“是啊,老祖宗,小子泡茶还有些手艺,要去去干活了,老祖宗口渴了,没人泡茶不是吗。”
两个小太监一脸的献媚之色,说着好话。
只有田总管微眯着双眼,暗自打量着二人,养了这么多年,总归是有点孝心了,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偷懒偷到老祖这了,行了,今个你们二人就不要干活了,夜里面让你二人去办一点事,可敢。”
田宝良田公公毫不在意问这话,不久前,接到殿下传来的密信,想让太后明日就去静安寺进香,并且还要给皇后埋下点由头,此事有些急躁了,
不过能让殿下这么冒险传信,定然是有理由的,田公公思索良久,也没有想到什么有用的,毕竟太后早已经安排后日去进香,只相差一日的时间,这都等不及了。
身边的两位小太监闻言,脸色一喜,其中一人赶紧端了一碗茶水递了过去,
“老祖宗,您放心,小的定然敢去做的,”
“好,既然敢去做,那就要做好不能出了纰漏,以后你们二人就是杂家的心腹了,认个干爹吧。”
田宝良哪里不知太监在宫里的心思,也是下了重注,想要闹出动静,又要给皇后抹黑,在后宫实属为难,三位皇子出宫建府,皇后就能腾出手,吴贵妃和周贵人也老实许多,
不过也好办,田宝良轻轻品了一口茶水,想到了前朝很多后宫秘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