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记得。”
戴权满口应声,而后就想走退下,刚挪动一步,又被武皇叫住,
“等下,此事你派人领去,你留下,恩科的考场,贡院和含元殿布置的怎么样了?”
武皇抬头就喊住想要离去的戴权,运送饷银什么的不重要,恩科就要到了,也不知那小子怎么安排的,凑巧书案上还有一个折子,就是提及恩科分场考试的,里面所言皆是为寒门子弟报冤屈,称分场考试不公平,再一看落款,是翰林那边的人奏疏,
周世宏又抬手翻了翻那一摞奏折,还有几个也是如此,分场是因为贡院位置不够,怎么就扯到不公平上去了。
“回陛下,贡院那边,南大人领着考官开始清场布置了,至于含元殿这边还没有动静,不过老奴听说,今日储大人就去了洛云侯府上,找侯爷商议含元殿的布置,应该会有动静的。”
戴权赶紧想了一下,侯爷好像这几日没有去过含元殿一次,并未听到眼线说过动工的事,不会是侯爷忘了吧。
“什么,还未动工,含元殿可不小,六大书院,加上国子监的学子,还有京城各府的考生,可记得有多少人参加恩科?”
“回陛下,老奴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持红签之人应该过了一千人,今岁参加科举学子确实不少,含元殿虽大,但也不是那么好改建的,储年大人之所以寻洛云侯商议,就在于此。”
戴权也有些为难,含元殿毕竟是新修的宫殿,富丽堂皇,如今要是改成贡院那种棚屋,吃喝拉撒都在内,弄得乌烟瘴气的,以后含元殿如何还能再用,想必储年大人应该是察觉到了。
“怎么不好改建,含元殿又不是仅有一个大殿,乃是一个宫殿群,是不是人手不够。”
武皇还想再说几句话,可是一想到那么多的考生,连同考官的住处,岂非是需要更多的人,所以一时间没有再说,反而是考虑起,储年的难处,
“回陛下,想来应该是的,考官人数不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含元殿乃是陛下新修的殿宇,里面各种摆设也都是上乘的,所以储年大人应该担心,这工部之人改动,岂非是把陛下的宫殿,给破坏了。”
戴权倒也替储年说出了难处,主要还是人多,宫殿又不似贡院,里面早就改建完成,三天时间,也不知能不能安稳的考出成绩。
武皇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户,顺着目光所及,东南处的含元殿,隐约在眼前,
“一个殿宇,修的再好看,哪里能耽搁朝廷,乃至朕的恩科大计,只要能顺利让考生考下去,拆了又何妨,”
反身走了几步,实在是放不下心,
“现在,传旨,立刻封闭含元殿,只等储年和洛云侯过去查看,朕也过去,心中放不下心啊。”
“是,陛下,老奴这就去安排。”
戴权见到陛下眉头紧锁,知道陛下着急了,不敢怠慢,在门外唤来小云子,让其安排人人手,并且嘱咐,让他带人去内务府领着人马带上饷银,传旨于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务必要小心。
“你去了那之后,一是要送银子,另一个,就是领着那些南下的将领来宫里,多带一些人过去,可知道。”
“回督公,儿子知道,只是干爹,回来的时候,要不要过晌午?”
小云子心中明白,刚刚书房内的对话,他候在书房门处听的一清二楚,只是一来一回说快也快,人带回来,需不需要延后时辰。
戴权转头看向外面天色,估摸着时间,想到了陛下的心思,摇了摇头,
“你只管去就成,人来了,就让他们候着,杂家先陪陛下去含元殿。”
“是,干爹,儿子这就去。”
云公公心中明了,点下头,缓步退下,
戴权另外招手几个内监管事,让其安排人手,这才回身进了御书房,来到了武皇身边,
“陛下,去安湖大营送饷银的,老奴安排人已经准备过去了,外面的奴才也在那等着,陛下,什么时候去。”
“朕更衣,走着过去,你去把朕的那身袍服拿出来,玉卿送给朕的,好久没穿了。”
武皇心里记挂这事,如何还能等,起身出了书房,回了暖阁更衣而去。
荣国府,
王熙凤昨夜忙了一晚,睡得晚,早晨就赖了床,
“奶奶,奶奶,时辰不早了,快点起来。”
屋外,
一向吵闹的院子,如今早晨已经安静的鸦雀无声,不少丫头婆子,也是放下手头的活计,在各自屋子待着。
平儿急忙进了屋,走到床榻前,伸手去拽了二奶奶的被子,推了一下,脸上还有些不忍心,
“奶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您还是早点起来,府上还有不少事呢!”
“嗯,烦心。”
躺在床榻上的王熙凤,早就醒了,只是感觉身体疲惫不堪,也就躺在床上在眯一会,如今府上倒也安稳,贾家那些偏房子弟,大部分壮劳力,如今都被自己安排在商会,内里的话语权,虽说不一定说一不二,但是比主家里,除了老太太,其余人都比不得自己,
这样一来,以后真的要祭祖还是要族会,自己也不是一无所有,老太太话语虽重,但是还有不少族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