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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今个,主要是内阁的事,这样,让内阁阁臣,和六部尚书,到前面来,好好的说一说,有些事,也让百官听听,戴权,给李首辅搬个椅子,让其坐下,此次,就由李首辅主持。”
在众人摸不着头脑之际,武皇竟然让首辅李崇厚,坐在大殿内,
“是,陛下。”
戴权一挥手,身边的小云子,亲自去搬个椅子,放在大殿中央,面朝南面,
李崇厚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陛下这是要在百官面前开内阁会议,也好,看来还是内阁拟票,户部不签字的事,这吏部的人不知有没有准备,今个,还真要好好出其不意。
“谢陛下隆恩,老臣跪谢。”
李崇厚没有推辞,还想再跪拜,却被陛下,拦着,
“罢了,首辅大人年岁已高,虚礼不要了,李潮生,你过去,扶着你爹安稳坐下,”
“是,陛下,谢陛下皇恩。”
李潮生出列,就此跪下谢恩,起身走在前面,把父亲搀扶到椅子上坐下,人也没回去,就在身边立着,
戴权看见人都起出列齐了,也不知从哪里拿来的铜锣,敲了一声,
“噹,!”
“诸位阁老,就内阁去年的拟票,议事吧!”
说完,亲自走下高台,也立在首辅大人左侧站立,对着众位阁臣继续说道;
“还是老规矩,内阁把去年的各项开支,按各部,和两京一十三省,包括杂家的司礼监的实际用度,呈报上来,哪些该结,哪些不该结算,今天,都要有个说法,当着文武百官,还有陛下当面,内阁拟票,我们能批红的,就给批红了,”
戴权以司礼监掌印太监的身份,先把今天的会议调子定了下来,所说的看似平常,除了内阁阁老,其余重臣,都摸不着头脑。
武勋这边,众人窃窃私语,
镇国公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但也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在里面,小声道;
“什么情况,都入了夏了,去岁的账目都还敲不定,这些文官干什么吃的。”
“还能干什么吃的,无非是往自己府上扒拉着太多,帐对不上了呗,一群酸儒。”
理国公似有嘲讽一般,几位老国公哪有能忍得住的,一人说一句,领头的北静王水溶,还有东平郡王穆莳,相互对视一眼,各自摇头,均表示不知道,这奇了,
倒是猫在队伍里的张瑾瑜,心中有了猜测,不会是户部弄出的幺蛾子吧,一般内阁拟票,司礼监都是看过的,然后内阁那些老头在一起商量,最后同意了,再用内阁名义拟票,户部核查签字,就给消了,当然,这都是在内阁里面商议的,今个,怎么就在文武百官面前,来了这一出,不会是陛下想,
张瑾瑜有些惊讶,抬头看向高位龙椅上的武皇,神情肃穆,但是总感觉是在看戏,对,就是看戏的样子。
好家伙,这内里的瓜有点大啊。
再看向身边那些老国公们,一群滚刀肉,说话难听,装模作样的低头讨论,大老远都能听到,其余人也是一脸的尴尬。
就在殿内喧哗的时候,换成小云子在一侧喊道;
“肃静!”
顿时,
殿内的文武百官都噤了声,目光又聚集在前头的内阁阁臣身上。
司礼监掌印戴权见此,继续说道;
“该说的都说了,内阁的拟票,也都拟了,剩下的,都是各位阁老商议着。”
戴权的话不偏不倚,什么该拟票的都给拟票了,关键,你是怎么拟票的,可没说啊,明显有脱身的嫌疑,但是户部的人可不惯着,早就等着发言的户部侍郎沈中新,一抱拳,说道;
“陛下,首辅大人,内阁的拟票,乃是三日前,政通司左丞,也就是首辅大人的公子李潮生交付我们户部的,臣,和户部所有的主事,员外郎等人,核对了三日,吏部,和之前的工部,开支账单超之太大,根本核对不上,所以,臣不敢签字。”
提到吏部,
内阁所有人都不由得把眼神看向内阁的卢阁老,首辅李崇厚还是一言不发,坐在那行将朽木一般,当然,也有不少人把目光看向李潮生,显然都在猜测首辅大人的公子,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只有张瑾瑜还没有在下面理清,内阁拟票,怎么会是李潮生给送过去的,难不成首辅大人有了交代,政通司的人,虽然是匹配内阁的,但是有些事,做的好像太多了。
“张家小子,你怎么看?”
张瑾瑜正在发愣的时候,镇国公悄悄不知何时到了身旁,问道,
“老国公,自然是站在这看了,还能怎么看?”
张瑾瑜装傻充愣,合上眼,楞都没打脱口而出,让镇国公啼笑皆非,
“你小子倒是厉害,还站着看,难不成伱还想坐着,那位子,也只有首辅能坐,话说昨日你和襄阳侯竟然去了他府上,这喜酒吃的怎么样?”
张瑾瑜有些汗颜,您老真是什么都敢说,看了下四周,也有不少人低头窃窃私语,张瑾瑜索性也把头低下,小声回道;
“不瞒老国公,昨日的饭菜虽然可口,可是吃得太多,受了凉,昨日晚上发了热症,今个还头晕沉沉的,所以,饭菜吃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