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而后起身,献媚的站在那,讨好的说道;
“侯爷,您今个怎么来东市了,是不是查到那些恶贼了。”
不由得亭长这样想,那夜里,要不是他偷懒,早早回了府邸,抱着娇妻美妾上了床,真要是留在市坊了,早就没了性命,那些弟兄们可惜了,但是自己也向朝廷上了折子,多要了一些抚恤银子,能做的只有这些。
这些日子,一到了傍晚,他就留下话,禁闭门户,然后早早带着小厮回府去了,每日都不能留下,心中就等着那些贼人能落网,谁知,皇城司的人来了那么多趟,现在连个人影子都没抓到,心底就是更紧张了。
今日一见侯爷来了,说不得有了眉目。
“什么贼人乱匪,本侯并未过问,此事有皇城司追查,定然跑不了的,你也别担心,此地那些贼人不敢再来了,”
张瑾瑜看亭长面目,算是小人一个,不过小人也有小人好处,知进退,遂出言安慰一番,至于是不是真的走了,谁知道呢。
亭长闻言,
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那就是没有追查到眉目了,以后还是要提心吊胆的,那侯爷来此是为了什么,一拱手问道;
“那侯爷今日来此,是为了何事,能用到下官的,尽管吩咐!”
“嗯,还真有,恩科在即,本侯想要采买一些吃食,一周的用度,人数大约百十人。”
张瑾瑜算了算,也差不多,宁边这些人也跟去,算上那些百余名亲兵护卫,差不多了,
亭长咧嘴一笑,忘了侯爷还是今岁恩科的主考官了,自然是要准备干粮的,算下来,考官都需要七日,主考官则是八日,这一百人的分量可不少,现在东市,还真没有人手做了,
“侯爷,您来的可不巧,如今做干粮炊饼的,都忙不过来,您这需要太大了,人手可没有,要不然下官派人,先给侯爷做上一些,侯爷再去荣国府那边,不少厨子都会,馕饼什么的,也可以给侯爷备齐,时间应该够,
下官再给侯爷,寻个老店,多采买一些酱菜,还有熟食,应该够用,前两日,先吃熟食,后几日吃酱菜,无非是几天,就熬过来了。”
亭长想了想,也不算是乱说,在东市呆的久了,宁荣街上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宁国府不敢说,荣国府绝对可以,要是现在快一些,做些干粮也是很快的,至于菜品,无非是酱菜,还有些熟食,酱菜能久放,熟食就不成了,两三日最多,如今天也渐渐热了,贡院那边,又不能用大锅煮饭,所以只能先吃。
只有骑在马上的张瑾瑜,抬眼正色看了亭长一眼,是个人才啊,有点门道,考场里面吃的都一清二楚的,就说安排他,进去做个后勤保障,都能给安排的明白,不过一想到贡院那些老古董,张瑾瑜脸色一黑,摇了摇头,说不通那些人。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连贡院那些考官进出时日都知道,吃喝用度,更是安排的明白?”
亭长苦笑一声,脸上有些委屈,回道;
“侯爷,不是下官想知道,是那些主考官,都派府上管事,直接来下官这里,照着要求给安排的,那么些年下来,就是他们不说,下官背都背出来了。”
这还真不是他吹的,翰林院那些大学士,哪个不是在他这要东西,今年的东西,现在直接包了一个铺子,加班加点的做呢,关键那么多人,愁人啊。
张瑾瑜见其脸色真诚,也不像是说假话,忽然明白,小官也有小官好处和难处,东市这个香馍馍,能让他一直管着,还是有些人罩着的,
:“亭长贵姓?”
“不敢让侯爷这个称呼,下官姓金,名大彪,家母起的,不敢换名,让侯爷见笑了。”
金亭长脸色微红,这名字不少人觉得不太好,可是毕竟家母起的,父亲早逝,家母一人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这名字。
万万不可换的!
“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名字就是让人叫的,本侯觉得就挺好,响亮,上口,听着就顺心,没成想,你还是个孝子啊。”
张瑾瑜这才正视此人,刚刚是自己看走眼了,虽然看似小人的样貌,未必是那样,总比那些衣着光鲜亮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强,就像内阁里的人,口蜜腹剑,背后捅刀子,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那就要命了!
“侯爷赞誉了,下官从小没了父亲,都是家母一人把下官拉扯大,含辛茹苦,怎么能忘本,所以名字就沿用至今。”
金亭长说的话有些怅惘,他还需要好好活着,毕竟一大家子人要养呢,
“不忘本好啊,本侯就喜欢不忘本的人,伱算一个,这样,今个呢,囊饼那些,先买一些,能买多少是多少,本侯也没那么大规矩,蔬菜,水果,还有黄羊活的,要多买一些,精米什么的,你也给备上几大车,吃几天也就够了。”
张瑾瑜边说边想着,这些应该够吃的,黄羊多买几只,蔬菜瓜果也要,酱菜还需要一点,万一吃没了,也能顶一下,
“对了,酱菜你也给买上一车,先这样,等等回了再看,还少些什么再补就成。”
“呃,侯爷,您说买些黄羊,还是活的,精米什么的,要是煮饭,需要大锅还有生火,侯爷,这些,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