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
荣庆堂内,
史老太君还一脸凝重的坐在炕上,心底想了许多,是不是有人再给荣国府使了绊子,会是谁呢,一个宁国府难道还不够,再要牵扯荣国府不成,想了一圈,都是不可能的,毕竟关键时候,就连天家的人,也需要安稳。
本以为会有人进来的快一些,可是左等右等,也没个人进来,着急问询;
“怎么去了那么久,人也不回来了。”
问的就是王熙凤,处理个事,叫个人,现在连個人影都看不到,鸳鸯也有些诧异,早就在门前等候,听见老太太问询,也就走出屋子,朝院子里看了过去,确实还没有发现二奶奶身影,
回身重新入了屋,在内堂回话,
“老太太别着急,想来是二奶奶遇事给绊着手脚了,毕竟外面人多,有些事需要讲清楚不是,”
随着鸳鸯劝慰的话语,本应该都是跟着劝慰的,可是如今也没人跟着说话,三春和林黛玉私底下不知说着什么,李纨更是闭口不言,二太太脸色难看,只有大太太邢夫人,脸色红润,颇有些一睹为快的愿望,看着众人皆不说话,倒是开了口,
“哎呀,老太太,您安心等着就是,这凤丫头一个人出去,怎么也要把话问清楚,那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乱呼呼的,不也是要听清楚吗。与其在那埋怨,还不如想法应对,话说,不让族中子弟参加恩科,是谁出的馊主意,是不是有什么私心在里面,故意玷污贾家名声呢。”
本说的好好的,就是最后一句,还故意抬高了几分声音,让二太太脸色生硬,眼睛也有记恨的目光,
更别说老太太那里,本就是主家不占理,如何能听得下去,
“老大家的,你也不要坐着看笑话,荣国府的爵位可都是在大房,什么骂名,你也不是也沾着了,现在就是想把事给渡过去。”
贾母本就不喜邢夫人,刚刚邢夫人一番话,虽然冷嘲热讽还不至于,阴阳怪气倒是先在里面了,隐含指责二太太的话,谁没听明白,贾母也一直忍着怒意,想来以往的时候,一再的告诫,也是做了无用功。
邢夫人也不知今晚是不是铁了心的不依不饶,放下手中的手娟,笑着说道;
“是啊,老太太说的都对,但是荣禧堂可都是老二家的人住着,说到管家,也轮不到大房的事,里外有私心的,埋下祸事的人不去解决,让旁人被牵扯到无妄之灾,这是哪门子道理,
再说了,岂不闻今次恩科,只要登记参考,手持考签,就能领二两银子呢,民间也有话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而阻人前途者更甚于此,也不知道谁出的主意,让她去解决,可不能因为此人,就坏了贾家名声。”
邢夫人说的有理有据,虽然不是有备而来,可是嘴皮上的功夫,也不知从哪里学的,
二太太闻言拿眼神狠狠的看了过去,手中的佛珠也不再盘了,冷哼一声,
“哼,说的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呢,按照你说的,谁的事谁来管,那以前你们大房,犯了那么多事,尤其是从教坊司那里寻的女子,牵扯不少文官,就这样还念念不忘人家妻女,要不是老太君出了脸面,贾家这些年里子面子,恐怕早就没有了吧。”
“你,”
邢夫人顿时大怒,二太太说的这些,都是贾赦鬼迷心窍,专门去教坊司,寻找那些犯事官员的家眷,虽然不能买,但是乐呵几晚上也是好的,至此,在教坊司,经常能寻见贾赦的身影,关键在于,每一次教坊司来新人,都能见着他,
渐渐地,
荣国府贾赦,喜好别人妻女的名声就传了出去,引起了不少文官的反感,这样一来,找事的人就多了,尤其是言官,盯着几个错处要参贾赦,要不是老太太出面说和,禁足贾赦,说不得,早就被陛下训斥了,
关键在于,当时候,出去说和打探消息的,就是二太太亲自去的,这样说来,堵的就是邢夫人的嘴。
见到二人在小辈面前,相互揭短,贾母如何还能忍得住,
“都住嘴吧,一点脸面还要不要了。”
二人见到老太太真的发怒了,也知道个好歹,各自红着脸,气的冷哼一声,其余人脸色也不好看,
就在此时,
王熙凤就带着平儿,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刚刚叫人,人不来,反而都散去,不是说事情解决了,而是担心自家子弟,先回去看看,后来怎么闹,还不知道呢,
刚进了屋子,
绕过屏风,
就看见内堂一片安静,众人脸色也不好看,显然是有事发生,具体什么情况,王熙凤也不知道,眼神就向李纨那边看去,却见大嫂子也是一脸的严肃之情,
王熙凤也不说话,自觉地坐在位子上,刚落座,就见贾母问道;
“凤丫头,外面怎么样了?人呢。”
“哎呀,回老太太,人暂时都回去了,毕竟贾瑞和贾芹伤的重,又在府衙,所以两位族老担心,就先去了,虽然是散了,但是看二位族老的样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万一在顺天府衙门闹起来,也不好办!”
王熙凤并不担心他们在府上闹事,无非是贾家丢脸,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