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是靖南侯府族人,但是分宗之后,那就是毫无关系,另外,世人都可走过此地,唯独他不可以,”
“下官请教侯爷,为何不能,苏元奎乃是朝廷定下的叛逆,其族人有如此猖狂之徒入宫内,难道,天下学子都死绝了不成,侯爷如此徇私,究竟是何居心,更何况,此地是不是苏元奎血撒之地,还带两说呢,”
曹广正义正言辞,引得周围考官不断地点头,就是张瑾瑜他自己,都被说服了,但是,脸还要不要了,
“嗯,曹大人说得好,说得对,但是,曹大人,所有人皆可从此地踏过,唯独他不成,因为苏元奎是他叔,又曾接济他们母子二人,有恩于他,作为子侄,身为晚辈,不管苏元奎的血有没有洒落此地,但是那时候,必然在宫里受的伤,如果从先人的坟上,践踏而过,那他还是人吗,畜生都不如,”
张瑾瑜忽然回身,看着周围的官员,又道;
“读书人,应当知道忠孝结义,人伦纲常,朝廷是把靖南侯府的苏元奎定为叛逆,可是尔等要知道,长公主可是进了靖南侯府的大门的,而且长公主并未和离,天家威严,做臣子的是不是要时刻谨记在心,按照曹大人所说,靖南侯府都是叛逆,那长公主作为侯府正妻,是不是也是叛逆之人?”
“这,侯爷,下官绝无此意,”
曹广正脸色一白,急忙跪在地上否认,
“既然不是此意,也好,三位王爷皆在,那就看看三位王爷的意思?”
张瑾瑜一指身后三位皇子,让他们来决定,万一有什么麻烦,这不是有了挡箭牌吗,
三位皇子也是一愣,这怎么办,三人相互瞪了眼,同时又看向大皇子周鼎,
“咳,既然是侯爷所问,孤也就说一些建议,恩科规定,持红色考签入内,并未规定如何入内,而且此事,是陈年旧事,又无依据,朝廷恩科,为的就是招揽人才,天下取仕,不光看学问如何,更要看圣人之道,学了几成,此人可进,”
“行了,都起来吧,此事就了了,”
张瑾瑜摆了摆手,脚下一动,回身又返回东边窗户那,
只是洛云侯他们不知道的是,含元殿侧门的拐角处,有一人影,一闪而逝.
养心殿,
武皇周世宏立于书案之后,罕见的没有批阅奏折,反而让戴权研墨,一只手背负身后,另一只手持毛笔在书案宣纸上轻轻勾勒一笔,紧接着,又是顺笔而下,在中央画出来一个宫门,惟妙惟肖,宛如近在咫尺一般,
戴权站在御案一侧,小心的研墨,而后偷偷的用余光,瞄了一眼陛下所画的画,竟然是一处宫殿大门,看情形,这不就是入含元殿的大门吗,陛下这是,
“陛下,您还是担心含元殿那边?”
“是啊,朕心中还有些担忧,毕竟是第一次在宫里面,恩科乡试,人数之多,不由得放心不下。”
武皇叹息了一口气,又在这幅画上,把院中的那個大鼎也画了出来,更是添上一副威严。
“陛下不必过于担忧,今日考生入内,洛云侯和储年大人,以及襄阳侯,昨夜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还把所有考官都先召集起来,今日更是亲自坐镇含元殿,想来是没有差错的,”
戴权微微躬身,替陛下分忧,有着洛云侯亲自在那,就算是有事,也不过是小事,难不倒侯爷,再说了,考生虽然都是官家子弟居多,但就是因为如此,该懂得规矩,可比外面那些寒门子弟,要明白许多,洛云侯可不是吃亏的主,
“嗯,但愿吧。”
武皇呢喃一声,忽然提笔一勾,从天而降的雨水,也随之画了下来,就此停笔,
“陛下果然是妙笔生辉,尤其是陛下在这幅画最后的时候,那些点点雨水,像是在仙境之上的宫殿,又重新有了烟火之气,想来,那些学子必然能感恩朝廷的用意,感念陛下隆恩。”
戴权嘴中生莲,妙语连珠,也让武皇心情大好,就此放下手中的毛笔,再看了一眼书案上的画,满意的点了点头,
“嗯,就你嘴巧,这幅画,等恩科结束以后,就送给洛云侯,他也是辛苦一番。”
“是,陛下,想来侯爷定然会,意会陛下的一番心意,”
戴权依旧是满脸的献媚之色,小心地把书案上的那幅画,轻轻捧在手里,放在东首的桌子上晾干,就在安置稳妥之后,回身入殿的时候,
门外候着的小云子,则是进殿跪拜,
“启奏陛下,门外,有内侍太监虞尚,有事禀告,”
武皇刚刚落座,还未坐稳,就听见堂下之人禀告,虞尚,他怎么来了,朕不是安排他监视含元殿的吗,难道是出事了。
“快,让他进来。”
“是,陛下。”
小云子立刻拜服,而后起身退出御书房,把虞公公带了进来。
虞管事刚入了御书房,小步子走到殿中央,立即叩拜,
“奴才叩见陛下,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回话,可是含元殿出了问题?”
武皇端坐在龙椅上,皱着眉问道,只有戴权,悄无声息的沏了一壶茶水,端着茶碗就走了过来,轻轻的把茶碗放在书案上的一角,而后复又立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