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希平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众人听了也都跟着松口气。
“老大,那小周咋样儿?吓坏了吧?
你看你,也不嘱咐她两句,晚上让人给她叫一叫啊。”
张淑珍一听,就埋怨儿子不会来事儿。
这种情况,怕是那姑娘吓得不轻,万一吓出个好歹来可咋办?
“孩儿他妈,别胡说,如今不论那些。”盛连成赶紧拦住了妻子,不让她再说下去。
虽然这是在自家院子里,那也怕隔墙有耳,如今这时候,说话还是要注意的。
“老二、老三,趁着外头还不算黑,赶紧帮你哥把蛇皮扒了。”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东西,收拾出来,一家子能美美吃上一顿呢,可不能白瞎了。
于是,盛希平把兜子里的天麻,还有那块树鸡蘑、两裤兜木耳,都交给了张淑珍母女。
他则是领着俩弟弟,将那条没了头的蛇挂在园杖子上,将蛇皮一点一点扒下来。
蛇肉很腥,这么一弄,满院子都是腥气。
盛希安从屋里找出个大木盆来,将扒了皮的带骨蛇肉一起装到大盆里,跟盛希康一起,又把木盆抬回了厨房。
盛希平将蛇皮收拾好,钉在仓房的木板上阴干,这东西也有用处,不能随便扔了。
“赶紧去洗手吧,先吃饭,吃完饭了再收拾这些。”
儿子上山带回来这么多吃的,张淑珍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于是催着盛希平赶紧洗手吃饭。
“妈,那個我今天答应了海宁、维国他们,说是明天要请他们来家里吃饭,青岚也来。”
盛希平一边用肥皂洗手,一边跟母亲说话。
毕竟他还没有顶门立户过日子,请朋友来吃饭,必须和父母说一下。
“哦,行啊,年轻人就应该多走动。
那这样,明天我琢磨着多做几个菜。”张淑珍听了,点点头。
年轻人嘛,交朋好友的很正常,都是林场里一起长大的孩子,凑在一起吃个饭还能咋地?
盛家就算日子再不宽裕,也不差在这一顿饭上。
更不用说,刚才盛希平还特意提了周青岚要来的事。
张淑珍都这个年纪了,还能不懂儿子啥意思?看样子,俩人这就算是成了。
她家大儿是想领着姑娘回来,让父母看看,就算是过了明路。
儿子养到二十岁,总算要领对象回来了,张淑珍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哪能说不让啊。
这会儿工夫,她已经在心里头琢磨,明天都要做什么饭菜来招待了。
“妈,也不用太麻烦,家里有啥就做啥吃吧。
一会儿我去河边下鱼亮子,应该还能再抓点儿鱼添俩菜。”
盛希平洗完手,换了盆水,又洗了把脸,这才跟着进屋吃饭。
晚上的饭菜,就没有早起那么丰盛了,依旧是高粱米饭、咸菜、蘸酱菜,加上一个汤。
盛希泰端着碗,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嘟囔。“要是顿顿都能吃肉就好了。”
“咋地?你想上天啊?一天净做美梦。
顿顿吃肉,然后你好天天都迟到?”
盛连成瞪了老儿子一眼,这熊孩子,就长了个吃的心眼子。
这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因为早晨家里炖鸡而迟到,估计整个儿前川林场中小学,盛希泰是第一人。
这件事,闹不好能被同学记一辈子了。
被亲爸这么说,盛希泰脸不红心不虚,抬头扫了眼笑的前仰后合的兄姐们,低头继续扒饭。
“好不容易炖只鸡,还不兴我好好吃一顿咋地?
那些人嘴上笑话我迟到,心里头不知道咋羡慕呢。
他们家可没能耐一早晨就炖只鸡吃。”
正笑着的盛希安几个闻言,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怎么感觉,老疙瘩这话有点儿道理呢?
是啊,就这年月,谁家一早晨起来炖鸡吃?
这要是换成旁人家里,估计他们也得羡慕的不行吧?
众人忽然觉得挺自豪的,“那也是咱大哥有本事,要不是咱大哥,你也是眼馋别人那个。”
盛云菲哼了弟弟一声儿,小屁孩成天一堆歪理。
“好了好了,都赶紧吃饭。
吃完饭了,你俩帮我把天麻刷洗干净,正好明早晨馇粥的时候煮一下,白天晒上。
今年好像天麻挺贵的,这要是攒多点儿,还能卖些钱呢。”
张淑珍赶紧出面打圆场,免得老疙瘩被姐姐欺负狠了。
一家人高高兴兴吃完了晚饭,俩女孩帮着收拾了桌子刷碗,然后打水清洗天麻。
那一兜子天麻倒出来,差点儿一洗脸盆。
而且就五棵带苗的,其他都是没出土的大崽子。
这种晒干了很压秤,价钱卖的也高。
俩女孩收拾清洗天麻,张淑珍则是把那些木耳放到筛子里,端外头去通风晾干。
一般来说,鲜木耳是不能直接吃的,有时候会造成植物日光性皮炎,又痛又痒还不能见太阳。
虽然这个几率不大,也应该尽量避免。
木耳晾到外面,树鸡蘑清洗之后,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