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了钱,大家伙儿都挺高兴。李正刚非得要留盛希平他们在家吃饭。
“李哥,今天就算了吧。
我们几个出去一天了,还给家里买了不少东西,得赶紧送回去。
改天,改天咱都有空,我请大家伙儿喝酒。”
盛希平几个还得回家分猞猁皮的钱呢,哪能跑去喝酒啊?
李正刚一看,这几個确实大包小裹的拿了不少东西。
“得,那就改天咱再聚。以后得空了,常来家里坐。”
盛希平一行从李家出来,返回盛家。
到家的时候,盛家这边正收拾饭菜打算要吃饭呢。
一见盛希平领着小哥几个回来,张淑珍急忙又要张罗饭菜。
“还以为你们能在松江河住一晚呢,进屋坐吧,饭菜一会儿就好啊。
建设,你们几个晚上都搁这儿吃。”
“婶子,别忙了,我们等会儿都回家去,家里还惦记着呢。”
王建设、陈维国急忙拦住了张淑珍,不让她再费心忙活啥了。
最近没少在盛家吃饭,估计盛家这个月的口粮又快差不多了。
平常日子,哪有总在别人家吃饭的道理。
几个人进屋坐下来,盛希平把卖猞猁皮的那四百八十块钱拿出来。
当时他们是五个人一起打的猞猁,正好每人九十六块钱。
“妈,你那儿有零钱么?我这都是整的,零钱不够了。”
不管是卖猞猁皮还是熊胆,人家给的都是整钱,十块的。
刚才在李正刚家,正好一人分四十,都是整的不用费事。
这会儿要分的钱带零头,盛希平手里没那么多零钱,就问张淑珍要。
不想这个时候,陈维国和王建设直接拦下了盛希平。
“你可别麻烦婶子了,就块八毛钱的事儿,费那么多劲干啥?
这样,你给我们每个人九十,剩下的归你,这不就得了?”
不管是猞猁皮还是熊胆,都是他们跟着盛希平沾光,其实他们没出多少力,都是盛希平给打死的。
这也就是盛希平大方,重情义不重金钱,才跟他们平分。
换成一般的把头,咋地也是要多拿一份儿的。
王建设他们跟着盛希平得了不少便宜,谁还能计较这几块钱啊?
所以就提出来,一人要九十就行。
“那不行,当初说好了是平分的,咋说咋办。”盛希平不同意。
他又不差这十块二十块的,当初说好了平分,就得照着规矩来。
“希平哥,你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以后都不好意思跟你去打猎了。”
这时候,张志军小声儿冒出来一句。
“就是就是,志军这话说的对。咱们兄弟这些年了,你一直都挺照顾我们的。
每回打猎都是你出力多,然后我们跟着平分,这样不好,咱该咋地就咋地,你是把头,本来应该多分一份儿。
我们要九十都多了,应该八十才对。”王建设、陈维国几个都这么说。
盛希平犟不过那几个,最后只能同意,王建设他们每人九十,剩下的归盛希平。
就这样,卖猞猁皮的钱,也都分了。
张志军和潘福生没参与打黑瞎子,但是猞猁皮还有松子这两项,他们也得了两百多块钱。
这年月来说,那就很多了,赶上一个工人半年的工资。
而王建设和陈维国,除了这二百多块钱之外,还有黑瞎子胆的四十,那可就小三百了。
这一秋天划拉三百来块钱,谁不高兴啊?
这也就是在林场,守着大林子,各类资源丰富,才有这些外捞儿。
换成镇上有个屁啊?全指着工资了。
“希平,你这结婚的钱都攒够了吧?你看你这盖了新房子,明年再娶了媳妇。
哎呦,真是让人羡慕啊。”王建设和陈维国故意逗盛希平。
盛希平根本不在乎损友们咋说,他反正就是个乐。
“嗯呢,回头我打算家里买个缝纫机,往后过日子用的上。”
结婚四件套了,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还有收音机,这就是所谓的三转一响。
手表有了,已经戴在了周青岚的手腕上。
自行车在林场几乎没啥用,如今往松江河的公路还没修呢,除了白马川简易林道,别的地方都用不上。
至于收音机,对林场职工来说,没太大用处。
林场供电有限制,白天不供电,晚上只供电到九点。
插电源的那种收音机,也就晚上吃饭那会儿工夫能听一听。
至于半导体,得用电池,一般人家也舍不得花钱买电池听个动静。
再说了,万一弄不好收着啥别的频道,还容易被人举报说是收听敌台。
反正林场的大喇叭成天有动静,这收音机不买也罢。
倒是缝纫机,住家过日子缝缝补补的,有个缝纫机,就不用做点儿针线全用手针缝了,干活快。
周青岚那么灵巧的人,有个缝纫机,再有张淑珍指点着,平常做点儿衣服啥的,方便。
“嘿,你们听听啊,夸他胖,他还喘上了。
这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