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希平动作麻利的将两只貉子扒了皮,都收拾好之后,拿到仓房先挂起来。
之后回屋洗了手,端饭出来吃饭。吃完饭,顺手把碗筷都刷了,这才进屋哄孩子。
盛新华现在能睡整晚觉了,晚上八点多快九点睡,早晨六点醒。
吃过饭玩一会儿,从八点能睡到十点左右,下午还有一觉,从两点睡到四点。
正好,盛新华睡觉,盛希平穿戴妥当了去上班,张淑珍在家里可以收拾收拾屋里屋外,做点儿针线活啥的。
保卫科的工作是分白班夜班的,盛希平喜欢上夜班。
晚上在场部值班,头半夜出去转两圈没啥事儿就睡觉,后半夜一两点再起来转一转,回来继续睡。
白天下了班回家,还可以领着狗进山去打猎,干啥都不耽误。
白班也行,早晨到场部来,先去跑个操转两圈,偶尔会练练打靶,然后就在办公室里。
有人来办事就干活,没人来,他们就喝茶水看报纸,再不然找个地方一窝,该睡觉睡觉。
就这日子,不比去山上出大力抬木头强百倍啊?
虽说工资是不高,可架不住副业挣的多啊,有本事的人,谁指着那点儿工资过日子?
林场就在山窝子里头,木头有的是,办公室里盘着炉子,可劲儿往里扔柴火,烧的屋里暖暖和和。
白天大家伙儿在办公室喝喝茶吹吹牛,到点儿了就下班回家。
“妈、媳妇,我今晚上还要进山一趟,想去蹲那只山狸子。”
盛希平下班回家,进门摘下帽子、脱了大衣,回头一看南炕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于是坐下来一边吃饭,一边说道。
“晚上进山啊?能行么?这时候山里太冷了,再说,晚上山里多危险啊,你可别去了。”
周青岚已经从婆婆那里得知,盛希平早上拎了两只貉子回来的事儿,他担心盛希平的安全,不想让他上山去。
“没事儿,那边离着咱林场也不算远,这时候天气还行,晚上能受得了。
我必须得把那山狸子弄死,要不然我下套子,它肯定还偷。”
盛希平这脾气,他认准的事情必须办,要不然晚上他都睡不好觉。
“你自己能行么?要不然,让希康陪着你吧?你俩一起做個伴儿,我们在家也能放心点儿。”
张淑珍知道自家儿子啥脾性,所以没劝,只说是让老三跟着,互相有个照应。
“不用吧,老三明天还得上学呢,晚上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猞猁,估计得半宿。
他还小,别跟着我去山里一晚上,再冻出个好歹来。”
盛希平瞅了眼三弟,摇摇头,这小子没吃过多少苦。
晚上山里野兽呜嗷叫唤,再加上北风吹的树林子呜呜作响,鬼哭狼嚎的,就盛希康这样的,别吓尿了。
“没事儿,我多带点儿子弹,拿着手电筒啥的,尽量就蹲前半夜。
要是前半夜那猞猁不来,我就回家。”
猞猁跟豹子一样,有藏食物的习惯,只是豹子把食物藏在树上,猞猁一般把食物藏在草丛或者雪堆里。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猞猁偷走了狍子,吃了一部分之后,剩下的藏了起来。
盛希平估计,这家伙今晚上肯定会去找它藏起来的食物,他就蹲守在附近,争取把这家伙打死。
一张猞猁皮能卖好几百块钱呢,真要是运气好,这不是挺大一笔进账么?
“哥,我没事儿,现在学校功课也不紧,再说就一晚上,我能坚持住。”
刚才张淑珍说,让盛希康跟着进山的时候,盛希康还挺期待的。
他从来没在山里过夜,就觉得那一定很刺激很有意思。
还没等他开口呢,盛希平就直接拒绝了,盛希康就有些失望。
趁着大哥说话的空档,他赶紧表明态度,试图再争取一下。
“不用,你在家吧,咱爸和老二都在山上,我又进山里去打猎。
晚上就咱妈和你嫂子领着他们几个,家里没个人照应也不行。”
盛希平摇头,说啥也不能同意盛希康跟着进山。
盛希康见大哥态度这么强硬,再说哥哥说的也有道理,无奈只能丧气的哼了声,算是答应了在家。
吃过晚饭,盛希平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这两年没少打狍子,家里攒了好多狍子皮,除了做狍皮褥子之外,盛希平还让张淑珍做了皮袄皮裤啥的。
熟好的狍子皮很柔软,保暖隔凉的效果非常好,这大冷天的进山,该准备的必须准备好了。
盛希平把里面裤子打好绑腿,然后套上棉裤,再套上狍皮裤,上衣棉袄外头,也是套上狍皮袄。
然后背着狍皮褥子、手电筒、枪、子弹、电池等需要用的东西,七点多钟,就从家里出来了。
十一月八号,农历九月十七,正是大月亮地,月光映着雪地,外面并不黑。
盛希平也没打手电筒,就这么沿着早晨走的那条路,进了林子。
晚上走夜路进山,总归是比不得白天那么快,盛希平七点左右进林子,八点半多了才到猞猁藏狍子的地方。
盛希平没走太近前,只用手电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