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赶巧了,正好咬在枪伤上头,原本那伤口就疼,又被狗狠狠咬一口,疼的那棕熊吭的又是一声,眼睛都红了。
棕熊气的回身一掌,大爪子贴着花豹的后腚过去,带起了一簇狗毛,花豹嗷的一声蹿到了旁边。
这时候,黑将军和大青,一左一右的冲过来,狠狠咬上了棕熊的两条腿。
棕熊虽说是皮糙肉厚,那被咬一下也疼啊,气的这大家伙双掌扬起,呜的一下子就朝俩狗拍过去。
黑将军和大青也都是老猎狗了,捕猎经验很足,见势不妙立刻松口。
黑将军松的慢了点儿,被棕熊一爪子给拍飞,落在地上嗷一声惨叫,没能立刻爬起来。
其实这一切说着费劲,实际上时间很短,十几秒内,棕熊就逼退了四条狗子的进攻。
接着,棕熊落下身子,继续想往盛希平那边冲。
二郎神一心护主,哪能让熊瞎子去扑盛希平?
这时候也不管那些了,纵身又扑了过来,然后张嘴就咬上了熊瞎子后门。
熊身上别的地方都有长毛,就这里没毛,二郎神这一口咬的实在,它还故意往后拽了下,再左右摆头撕扯。
后门被掏,疼的那熊瞎子又是吭的一声,这声音跟刚才相比,似乎带了点儿惨烈的味道。
疼痛,让大棕熊越发愤怒,于是回身又给了二郎神一下子。
这次,二郎神没能及时避开,锋利的爪子在二郎神屁股上留下了三道挺深的血痕。
二郎神疼的嗷一声,飞了出去。
那头的花豹一看这情形,立刻又冲了上来,同样的地方,它又给掏了一口。
熊瞎子这会儿,已经快疯了,回掌拍开花豹后,重新站起身子。
而此时,六条狗里头,还能立刻冲上来的,就剩二青和小花了。
这俩狗也不怂,汪汪叫着就冲了上来,可惜,那熊瞎子实在太难对付,一个照面儿,俩狗也让熊瞎子给拍开了。
六条狗围着一只大熊缠斗的工夫,盛希平和刘家哥俩也没闲着,都在找适合的位置射击。
就在二青和小花也被棕熊拍飞,棕熊尚未落下身子的时候,三人同时朝着那大块头开了枪。
砰砰砰,一阵枪声过后,那棕熊庞大的身体,向前一栽。
三人一共开了六枪,其中两枪打中了棕熊的脑袋,两枪打在前胸,都是要害部位。
所以那棕熊再无挣扎的机会,直接倒地不起。
见棕熊倒地,盛希平三人稍松了口气,不过三人也没放松警惕,依旧端着枪。
倒是几只狗,见棕熊倒地,但凡还能起来的,全都冲了过去,撕咬着地上的大熊瞎子。
狗子们撕咬了一会儿,那棕熊依旧一动不动,盛希平等人这才放心,收了枪,走上前去。
还像刚才那样,用木头杠子把棕熊翻过来,然后开膛摘下熊胆。
一边干活,刘玉河就在那儿念叨。
“哥,你说这洞里咋有俩熊瞎子呢?这俩的体型,一看就不是娘俩。
两个成年的熊瞎子还能住在一个仓子里?真是奇了怪了。
今天得亏希平在,要不然咱俩就得让这家伙给踢蹬了。
特奶奶的,谁见过一声不吭从洞里往外爬的熊瞎子啊?”
刘玉江摇摇头,他哪里知道咋回事儿啊?
当时他就是顺着足迹跟过来,感觉洞里应该有熊瞎子,可里头究竟有几个,他也没长透视眼,上哪儿知道去?
“可能后头出来这个是先进去蹲仓的,它在里头,睡的实。
先出来那个有可能个走驼子,进洞晚,所以咱们一叫仓子,它就先出来了。”
谁也不知道当时啥情况,只能根据熊瞎子的习性来推断。
“二哥,管那么多干啥?反正咱今天这一个仓子,干死了俩熊瞎子,得俩大熊胆,这就挺不错。”
盛希平笑笑,寻思那么多也没啥用,只要熊胆顺利到手,人没啥事儿就行。
“哥,你俩收拾这熊瞎子啊,我看看狗去,今天这几只狗都出力了。”
盛希平在这边也插不上手,干脆去看狗了。
六条狗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二郎神还有小花的伤重一些,其他几只轻。
盛希平从斜挎兜子里找出来药瓶,那里头装的是去痛片和土霉素碾成的药粉。
搁以前,上山打猎都是带黄烟面子,不管人还是狗受了伤,用烟面子敷在伤口上,能止血止痛。
如今盛希平手头宽裕了,索性就去卫生所,买上一大联去痛片,再买几包土霉素。
然后都用酒瓶子碾成细细的粉末,装到药瓶里。
这玩意儿止血止痛又消炎,可比烟面子强多了。
盛希平将药粉洒在二郎神和小花的伤口上,然后用绷带缠上,再用腿带子固定几圈。
其他受伤轻的狗,则是在伤口上撒药粉,不用包扎。
“行,都是好样儿啊,等会儿给你们吃肉啊。”
盛希平一边给狗子们上药,一边温声安抚,狗子们跟盛希平很亲近,有的还跟他来个贴贴。
正好这时候刘家哥俩从黑瞎子身上割下来不少肉,于是就招呼狗子们过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