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珍贵的纪念。
往后孩子们长大,当别人跟他们炫耀去动物园看过老虎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自豪的说,我小时候还摸过老虎,跟老虎拍过照呢。
拍完照,盛希平把相机重新放好,留四个孩子陪着花花玩,自己则是出去解个手。
等他回来,东屋已经包完了饺子,盛希泰开始烧水了。
“睡醒了?中午这是喝了多少啊?进门倒头就睡?往后也得注意点儿了,不能喝那么多酒。”
张淑珍见盛希平睡眼惺忪、头发跟鸟窝似的状态,赶忙给他倒了杯水,并叮嘱道。
盛希平确实渴了,咕咚咕咚把一大杯水全都喝完。
“中午搁我师父那儿,聊着聊着高兴了,没觉得咋地就喝了不少。
本来还行,回来的路上让风一溜,就觉得酒劲儿上来了。”
“嗯,坐会儿吧,清醒、清醒,等会儿咱就吃饺子了。”张淑珍接过去水杯放好,转身去外屋了。
盛希平倚着间壁墙坐在炕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盛连成闲聊,正说话间,忽然听见外头狗子们叫唤。
那种叫声不像是来了生人,倒像是见了自家人那种,哽唧哽唧的动静。
“这是谁回来了?”盛连成和盛希平对视一眼,盛希平立即起身,迈步出门。
到外面一看,一人穿着大衣带着棉帽子,捂得挺严实,背着个大背包正往院里走。
那身形再熟悉不过,正是在冰城念书的盛希安。“老二,你咋这个点儿回来了?咋回来的?”
这会儿已经快六点了,盛希安坐火车到松江河大概是一点半多不到两点,他不会是走回来的吧?
“大哥,哎呀,别提了,我一点半多下火车,到了森铁一打听,没有回咱林场的,只有曙光林场下来办事的一趟车。
没办法,我就坐蹭车到了曙光林场,剩下的道自己走回来的。”
盛希安走了十八里路,累得不轻,但是见到亲人那一刻,再累也无所谓了。
“你可真是,倒是去找我老丈人啊,他咋地也能帮你安排个车回来,这可倒好,自己走了那么老远。”
盛希平一听,不由得叹气,这二愣子啊,从来都不知道拐弯儿。
“我寻思今天小年,找周叔帮忙,他还得搭人情。
十八里就十八里呗,我们在学校天天晨跑,还怕这点儿路了?”盛希安不在乎的笑笑。
盛希平一时无语,这小子,真不知道他是有心眼儿还是没心眼儿。
“走吧,赶紧进屋。没想到你能赶回来过小年,咱爸咱妈昨天还念叨你呢。”
盛希平伸手,接过弟弟肩膀的背包,哥俩快步进屋。
“爸、妈,老二回来了。”盛希平一边走着,往屋里喊了声儿。
盛希泰、盛云芳几个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
正在煮饺子的张淑珍,手里拿着锅铲子,也伸头往外瞅。
“哎呀,老头子,是老二回来了。他倒是会赶,正要煮饺子,他到家了。”张淑珍边说边笑了起来。
做父母的,哪个不盼着儿女都在跟前儿,一家子热热闹闹?
盛连成也穿鞋下了地,站在东屋门口,看着外头。
盛希安在兄弟们的簇拥下进了屋,赶紧跟父母打了招呼。“爸、妈,我回来了。”
“哎,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赶紧进屋吧,屋里暖和,饺子已经下锅了,马上就好。”老两口齐声说道。
众人进屋,盛希安摘下帽子围巾,脱了大衣,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柜子上摆着的电视。
“呦,家里买电视了?这么大?”盛希安惊奇的问道。
“嗯,你大哥从南方带回来的,彩电,十七寸的,可好了。”盛连成十分自豪的说道。
“呦,那莪大哥看起来是没少挣啊,这么大的彩电可少见。”
盛希安在冰城,盛希平在港城,这哥俩一南一北,偶尔也会通信或者打电话啥的。
盛希安知道,哥哥在南方开了公司,经营的还不错,他也替哥哥高兴。
“那是了,这可是咱林场头一份儿,你没看,这几天来咱家看电视的人老多了,一屋子挤挤擦擦都是人。”
盛连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换成谁,养出这么几个有出息的孩子,也高兴的合不拢嘴啊。
“不光有彩电,还有冰箱、洗衣机。
你妈说了,等明年开春山里各类野菜下来的时候,她就多弄点儿烫了,冻冰箱去。
等你们放假回来,给你们包饺子吃。”
东北人冰冻万物,好像是刻在基因里一样,哪怕张淑珍没见过别人用冰箱,但见到这东西第一眼,张淑珍就想好了怎么用。
“哈哈,我妈可真行,别说啊,这主意还挺不错的。”盛希安一听,哈哈笑了起来。
说笑间,外头鞭炮声响起,接着,张淑珍吆喝端饺子。
热腾腾的饺子带着香气,一盘一盘的端上桌,蒜酱、辣椒油、醋,一样一样的也都摆到桌子上。
家里人多,放的靠边站,一家人围坐桌边,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来,动筷子吃啊,今天包的酸菜猪肉馅儿饺子,可劲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