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肯定很快。
但刚刚的情况,让秦炎相信,未来或许根本不会有那一天。
凌戈对徐荣的不喜欢,不是一点两点,而是非常深。
那甚至是灵魂层面的抵触。
可以说,只要有徐荣的存在,他就不可能和豪门有关系。
而徐荣又不可能完全消失。
所以凌戈只会继续厌恶徐荣下去。
秦炎倒是因此觉得他或许该感谢一下徐荣。
如果不是徐荣这个所谓的假少爷存在,他可能根本就无法和凌戈相遇,
不能相遇,就无法见到凌戈,就不能为凌戈而心动 。
这样一来,对徐荣和他的朋友们,秦炎倒是收了点心思,就不让他们太难过了。
如果他们太不好过,就无法再到凌戈面前晃,就不会让凌戈更讨厌。
凌戈最好是讨厌身边的所有人。
当然除他以外。
别把他算在里面就好了。
秦炎朝着陈新走了过去。
凌戈暂时没有跟上去,他还在工作中。
和徐荣他们之间发生的事,对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不至于就让他不工作了。
他还要这里的工资,和高额的提成。
他喜欢这份工作,这是他靠自己的双手劳动努力赚来的。
是可以坐着,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得到用不完的钱。
那张黑卡,无额度随便刷的黑卡,只要凌戈点头,说不定现在都有人马上给他送来。
可是凌戈不会要。
不是他不喜欢钱。
相反他非常喜欢钱。
可是他的有的底线,他的人生准则。
尤其是在他重生过一次后。
什么钱,自己亲手赚来的他才觉得用起来舒心。
他不会随便用别人的钱,那是一种施舍。
亲生父母的钱也是一种施舍 。
凌戈才不会要。
凌戈去忙他手里的工作,秦炎和陈新会怎么样,凌戈不太去关注
虽然秦炎没有主动和他说什么,可他就是有预感,那天他跳楼的事,估计很快也传到了秦炎的耳朵里。
那么可能陈新要倒霉了。
和他有关吗?
秦炎做的事,就算是因为他,也和他无关。
他不会背任何的良心债。
凌戈推着推车去别的包厢。
某个包厢里,秦炎来了后,一些旁人还不知道他来的具体原因,都当是因为秦炎和陈新最近关系不多,所以算是给陈新面子。
这些人猜对了一半,另外一半却不是。
秦炎会来,不是给陈新面子,反而是来让陈新没面子的。
陈新就坐在秦炎的身边,有人给秦炎倒酒,秦炎端起了酒杯,低头他喝了一口酒。
拿开酒杯,没有将杯子给放到茶几上,秦炎低垂的眼盯着杯子里晃动的红酒,好像尤为专注。
可是就在几秒钟后,秦炎缓缓说话了。
他甚至当时没有看任何人。
可是他一出声,陈新就知道他在对谁说话。
他是在问他。
“这里是二楼吧?”
秦炎问。
别的人不知内情的,有个人马上就回答:“是啊,是二楼。”
这家会馆环境是真不错,园林式的美景,坐在里面就能轻易从窗户看到外面。
“楼下是草坪?”
秦炎还是看着晃动的红酒,血红的酒顺着透明的玻璃壁缓缓下落,沉寂在了水面里。
“是。”
这次换陈新自己来回答了
他的声音太过异常,令别的朋友费解,不理解陈新怎么整个人都状态不对劲。
他坐在那里,却好像有什么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他的全身,让他忽然间无法动弹了。
“从二楼上跳下去,会受伤吗?”
秦炎问第三句话的时候,总算抬起了头来,他眸光直射陈新的体内。
陈新已经提前站了起来。
“不知道,但我可以往下跳,试一试看看会不会受伤。”
“陈新?你在说什么疯话,你跳楼?”
“不是吧。”
“秦少,你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吧?”
一个朋友心跳加快,他看看陈新又去看秦炎的表情,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是他们外人不知道的。
难道在他们不知道的某个时刻,陈新将秦炎给触犯到了,导致秦炎竟是打算逼迫陈新去跳楼。
“哪怕这里是二楼,可是一般人跳下去,还是会摔伤,秦少,可以别开这种玩笑吗?”
那人在帮着陈新求秦炎。
可是秦炎会搭理他吗?
秦炎眼神都没有瞥过去一个。
“我没有让他跳,是陈新自己想跳来测试一下的,是不是,陈新?”
秦炎询问的语气是平静的,可他眉眼里只有咄咄逼人。
陈新能给什么回答,只有一个,他点了头。
是我自己忽然好奇,且觉得有点好玩,我自己先跳的。
陈新已经走到了窗户边。
站在玻璃窗边,窗户提起推开了一半,微凉的晚风吹拂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