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源杭缓缓点头,声音沉稳而肯定:“嗯,经过我一上午的打听和确认,此事与花桦的确脱不了干系。”
红妍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即便全世界都知晓昨晚的闹剧是花桦所导演,又有谁能挺身而出,提供确凿的证据?又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挑战一号长侄子的权威?
“云源杭,那就请你代为安排与花桦的会面吧。”陈银清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声音低沉而坚定,“今晚,我就在这里等他。但请务必记住,此事不宜让家父知晓,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我自会向他解释。”
云源杭轻叹一声,拍了拍陈银清的肩膀,给与她无声的安慰:“别想太多,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时候,失去是为了更好的得到。”
陈银清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卸下了心中的重担,转身对户晓慧吩咐道:“小梅,去帮我们点些吃的吧,我们就在这里用餐。”
红妍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右手无意识地搅动着裙裾,沉默片刻后转移了话题:“对了,髙菲呢?怎么没见到他?”
陈银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满,淡淡地回应:“我也半天没见他了,或许出去散心了。”
红妍试图为髙菲打圆场:“哦,那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陈银清却摆了摆手,语气中透着一丝冷淡:“不用了,他若愿意在外面玩,就让他去吧。回来也帮不上什么忙。”
红妍勉强笑了笑,收起了手机,心中却暗自嘀咕:这髙菲,真是没眼色,陈总现在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帝都的格局,自古便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之说。东城聚集着大富大贵,西城则是达官贵人的居所,南城多为平民百姓,而北城则住着那些被社会边缘化的人群。
吴青青这位开司的副司长,虽不是真正的贵族,但也绝非贫民贱民之流。他自诩为贵人,却也只能屈居于西城边缘的地带。
那是一处看似不起眼的别墅区,每栋别墅都被高高的围墙所包围,古色古香的门板紧闭着,从外面望去,只能窥见一丝土气。
33号别墅前,一辆出租车缓缓停下。髙菲手里捧着一束鲜花,从车上下来。他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斜的太阳,确认了一下门牌号后,便径直走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
他按响了门铃,但等了许久,门内才传来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谁啊?”
髙菲朗声回应:“我是来看望梁司长的。”
女人继续追问:“是领导吗?”
髙菲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不是,我是他的下属。”
女人冷冷地拒绝:“我老公现在没空待客,请回吧。”
髙菲心中暗骂,这女人真是势利眼。他再次按响门铃,并大声喊道:“我是代表科室全体人员来看望梁司长的!喂!喂!怎么不开门啊?”
然而,无论他如何叫喊,门内始终没有任何回应。
这时,旁边别墅里走出一个老头,拿着马扎坐在门前,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边。髙菲虽然对老头不屑一顾,但也不想给京华居民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冲他和善地笑了笑,再次按响了门铃。
又等了几分钟,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语气更加不耐烦:“都说了不见了!你怎么还不走?!”
髙菲忍无可忍,将花扔在地上,拍着门大声喊道:“开门!开门!我是抄水表的!”
然而,无论他如何拍打,门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髙菲回头看到旁边那老头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他冲老头狠狠吐了一口痰,再次用力拍打着门,声音震耳欲聋。
这次,门内的女人真的急了,愤怒地骂道:“麻痹的!这次又是做什么的?是抄电表的?还是做直销的?!”
髙菲冷笑一声,抬脚在门上狠狠地踹了一脚:“城管!开门!”
门后的女人暴跳如雷,怒骂道:“滚开!再敢在此胡闹,我定将你送入牢狱之中!”
“哼,你这泼妇,竟敢威胁城管,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髙菲后退两步,一声大喝,犹如猛虎下山,飞身跃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那扇看似古朴典雅的大门之上。
那大门哪能承受住髙菲这雷霆万钧的一脚,只听一声巨响,门闩应声而断,两扇大门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内飞去。
门后,一个年约四十的胖女人惊慌失措地出现在眼前。她身着红色吊带小背心,搭配着短裙,一双肥硕雪白的大腿下穿着一双绣花凉鞋,十个脚趾被染成漆黑色,虽然肥胖,却也别有一番风情。
大门突如其来的飞扑,险些撞到了她的面门,吓得她尖叫一声:“啊!”
“我乃城管,你竟敢拒不开门,这是要与朝廷为敌吗?”髙菲趁门还未反弹之际,已闪身而入,一把抓住了胖女人的手腕,厉声喝道:“闭嘴,否则有你好看的!”
“救命啊!强盗!”胖女人刚欲呼喊,却被髙菲迅速捂住嘴巴,双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脸颊,快步向客厅走去。
“放开我,你这恶贼!”胖女人拼命挣扎,绣花拖鞋被踢到了一边,但她怎能挣脱髙菲那铁钳般的手,只能唔唔地叫骂着,被推到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