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可免去许多无谓的厮杀,能活人无数,此大仁德之事也。”
“这天下死的人够多了,也不多几万、十几万。”
臧霸神态淡漠:“在我看来,我治下的军民男女才是人,外面的人与我有何关联?我力量微薄,实难兼济天下。还请将我的言论转述于玄德公,我敬重玄德公、云长公,请恕我私情深重,难以为天下公义、仁德而战。”
“是,仆不敢更改一字,必一字不漏转述于主公当面。”
许慈也只能长拜,臧霸却说:“稍后我会手书一封,先生你远道而来,还请安心用宴,恕我不能作陪。”
臧霸说罢举起刚刚斟满酒水的杯子,许慈也赶紧举杯,两人遥遥示意,仰头一口饮尽。
随即臧霸放下酒杯,起身拍拍手掌,对许慈笑说:“先生自便,不要与我客气。”
这时候一队歌舞伎从侧门而入,天气炎热,十几身形丰腴的高窕女子薄衫做舞,还都赤足。
许慈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泰山特产,以往是侍奉泰山府君庙宇的神女。
天下大乱以来,各方庙宇祭祀都受到黄巾军的冲击,但一些传统也得到了保留。
比如这类神女的选拔,许慈在北海求学时,就被孙乾带着见识过神女滋味。
现在臧霸一出手就是十几个,许慈顿时感觉这一趟没有白来。
心中那点对臧霸的小情绪,也就须臾之间消磨一空。
只是思维变迁之间,许慈就明白了臧霸的苦衷和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