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中有人忧虑道。
“这?”刘琦迟疑说道。
此时,又有人说道:“长公子,休听此人胡言。府君令长公子北巡棘阳,便是让公子秉公处置。若是处事不公,不仅折损公子声望,亦有害府君之德行。”
“仲邈,此事可有高见否?”刘琦迟疑间将目光投向霍峻。
“唯,峻以为,此行棘阳,当秉公执法,严加惩处张中郎将部众,如此既能显公子高义,又能收士民之心,届时府君也会另眼相待。”
刘琦听得一愣一愣,这些年刘表始终没有正式确认刘琦为继承人的身份,主要还是在于刘琦自身能力不足,又贪恋酒色上。因此刘琦有时会阴郁,可以说这是他的心结,如果按霍峻所言,或许能提高父亲对自己的看法。
“至于张中郎将,本公子骨肉至亲,此中曲折,公子或可与之当面说清。”霍峻又道。
刘琦收敛神情,正色说道:“仲邈所言有理,琦乃受君父赏识北上,岂能因公而废。”
霍峻又拱手道:“若长公子不弃,峻愿随公子北上。”
为了更好地‘帮助’刘琦,霍峻只能含泪随行北上,防止刘琦听信谗言,不愿得罪张允。
刘琦惊喜的拉着霍峻的手,道:“仲邈愿随行,琦又岂能不愿!”
说着,刘琦吩咐侍从说道:“今后但凡张中郎送礼上门,尽数拒绝。”
“诺!”
顿了顿,刘琦笑道:“仲邈随我巡视,今日不如留下,享受歌姬之美。”
“峻今晚尚有要事需回府。”望着大好人的刘琦,霍峻也有不忍,规劝说道:“女色虽好,但公子还需节制,不可伤身。”
刘琦笑了几声,说道:“仲邈虽有才干,但不识女色之妙。琦心中自有盘算,请君放心。”
霍峻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看来规劝刘琦保重身体,不要贪恋女色的人应当不少,可惜刘琦皆听不进去。对于这种态度的刘琦,霍峻也不愿多说什么,以防惹其不悦。
至于女色之妙,霍峻又岂能不懂,只不过他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而不是被欲望所支配。比如那日歌姬虽美,但若惹上x病,自己可就惨了。
经过这么久的接触,霍峻怀疑历史上刘琦英年早逝,估计很大一部分是长期贪恋酒色导致身体亏空,进而染x病,方才病故。
其后,霍峻在刘琦的受邀下,坐上前往棘阳的马车。
车驾驶出襄阳城,临近乡野之时路边儿童三三两两,嬉闹玩耍,大声唱得童谣,“子系吴越狼,得志便猖狂;初报生父仇,三载取贼首。”
刘琦听着童谣,皱起了眉头,问道:“仲邈,此首童谣有些许奇怪,你可曾听过?”
霍峻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说道:“长公子,此童谣某也是初次听过。”
说着,斟酌少许,霍峻说道:“不过峻也以为此童谣有些怪异。”
“有何解读?”刘琦问道。
霍峻沉吟少许,说道:“仅以童谣而言,子系当是‘孫’,吴越狼应当指向盘踞吴会二郡之人,以今观之,恐是指孙权。当下孙权初掌大权,地位不稳,若其地位稳固,恐会猖狂行事,向府君、黄太守,报杀父之仇。”
闻言,刘琦大惊失色,说道:“孙权安敢?”
霍峻摇了摇头,说道:“或许巧合而已,不过峻以为江东有窥视我荆州之心,不可不防。”
“何解?”刘琦问道。
霍峻佯装思量,随后说道:“孙权初掌大权,声威不足。恐其为壮声势,会向江夏用兵。然黄太守年事已高,江夏武力不壮,恐非孙权敌手。”
“此行回襄阳,当向父亲禀告此事。”刘琦担心说道。
霍峻抬头看向乡野的风景,嘴角上扬。等此行回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