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高头大马停在府衙前,一位刚猛粗犷,两颊络腮的将军,带着怒气闯入府内,推开拦截的侍从。
“你等何人,怎敢擅自冲撞府衙?”侍从紧张地喊道。
“某乃荡寇中郎将张允,长公子何在?”张允推开侍从,环视众人喊道。
屋内的刘琦听着张允的怒吼,面露不满,站起身子出去。
忍着不爽,刘琦说道:“张中郎将可入内谈话。”
“啪!”
鞭子一挥,张允看了眼刘琦,走入堂内。
“子……”
“长公子称呼我为张中郎即可,不必以亲戚相称。”张允冷声说道。
刘琦也不忍着怒火,说道:“张中郎私闯府衙,恐并不合礼法?”
张允将鞭子扔在案上,说道:“那长公子惩处张彪便是合理吗?得长公子之威,我部将士死伤十余人,怨声载道,这让我如何治军?”
“哼!”
刘琦也不惯着他的表弟,拍案怒声说道:“若非你部将士侵犯县民,我又怎会至此。若不严惩,你让刘荆州颜面何在?”
“那又何必如此重罚,甚至斩杀张彪。”张允怒目而视,说道。
“张彪身为将校,劫掠财物,乃是死罪,如何不能处决。”刘琦为保住自己的颜面,拔高音量说道。“张允,刘荆州让你驻兵在外,乃是让你保境安民,而非让你寻衅滋事。”
张允斜眼看着刘琦,冷笑说道:“不知深浅之人,还以为你就是刘荆州。别忘记了,你还没继位!”
“张允!”
刘琦指着张允的鼻子,似乎想放什么狠话,但顾虑一二,最终又放弃了。
张允拿起地上的马鞭,威胁说道:“刘琦,今日之事,允当牢记在心。”
“呼!”
刘琦生气着坐在榻上,平静复习。
霍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说道:“长公子,张允桀骜不驯,虽为亲族,但不可用之。”
刘琦重锤了下案几,发泄胸中闷气,说道:“我虽与张允少小相识,但我与他并不亲近。棘阳之事,本是其麾下将士之失,今不自我反省,反而责怪我,当真岂有此理!”
心有负罪感的霍峻,安慰说道:“话虽如此,但公子此番处置,不仅得百姓之心,又全府君中正之名,将不负公子北行。”
“只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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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吹落树上的落叶,飘进驿站的别院里。
棘阳别院里,霍峻坐榻上,为徐庶沏茶。
霍峻放下茶壶,问道:“明公近月如何?”
徐庶接过茶盏,笑道:“主公自离开襄阳后,拜访各地望族,日日赴宴,酒肉不缺,今反而福气了些许。”
刘备与霍峻分别后,根据分配的任务,关羽训练将士习水战之法,他自己结交南阳世族、豪强。长久下来,酒肉吃多了,又缺少运动,刘备整个人发福了。
“可有所得?”霍峻问道。
徐庶点了点头,说道:“主公以膝下无子,认得长沙寇氏俊杰寇封为子,得其族内资助,并其部曲,以壮水军声威。”
“刘封!”霍峻惊讶问道。
“正是!”徐庶答道:“莫非仲邈知道少将军?”
“刘封之名似峻少年友人而已。”霍峻答道。
徐庶为霍峻介绍,说道:“少将军颇有勇力,虽为长沙寇氏之后,然其有刘氏血脉……主公观其仁孝,赐予刘姓,以为义子。”
听着徐庶的介绍,霍峻心中暗叹一声,世间真小,自己本以为下江东,会改变历史,却不料刘备还是认下了寇封当义子。
刘备收义子与霍峻收义子不同,刘备收义子主要原因在于刘备至今膝下无子,仅有二个女儿,为求子嗣延绵,不得已收养子嗣。而自己收义子纯粹是看上邓范未来的潜力,能为霍氏的兴盛出份力。
说起刘备无子,倒不是刘备不能生,而是在徐州之时,得吕布所害,其子女有不幸亡于兵戈当中。这也导致了刘备无比记恨吕布,以至于在曹操面前谈及董卓、丁原之事,让曹操处死吕布。(注①)
霍峻摇了摇头,说道:“明公虽四旬有余,然峻观其身体健壮,仍可有子嗣,又何必急于一时。”
徐庶进一步解释,说道:“仲邈所言有理,然长沙寇氏家资不少,寇封亦有部曲。今主公认少将军为义子,乃是为江左而谋。”
“嗯!”
顿了顿,徐庶也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说道:“主公心忧江东之事,言下江东愈晚,恐孙权根基便愈发稳固。今闻霍君在棘阳,特遣庶前来,看能否帮得上仲邈?”
棘阳与新野临近,霍峻到棘阳的消息,新野旦夕便知。刘备担心仅凭霍峻一人不足撬动局势,特派徐庶询问进展,也看能否帮得上霍峻。
霍峻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说道:“元直可知襄阳近日状况?”
徐庶沉吟少许,说道:“某听商贾有言,襄阳近日有一首童谣传的厉害。且刘琮将娶蔡氏女为妻,襄阳蔡氏愈发恩宠。”
“元直可记得童谣内容?”霍峻问道。
徐庶回忆少许,说道:“子系吴越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