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敌袭声响时,徐盛便有反应。
“罗参!罗参!”他着急喊道。
城楼上观战的佰长跳了出来,喊道:“在这!”
“敌寇从西门来攻,你带本部将士往西门杀去,拦住贼军的袭击。然后还巡视警戒,随时听候调遣。”
“遵命!”
“儿郎们随我来!”
名叫罗参的大汉,也是徐盛帐下所依仗的伯长,其面黑如碳,肩宽臂长,军中骁勇仅次于秦宋。待徐盛军令一发,他就立即召集本部甲士,向遭遇袭击的西门而去。
“明廷,南门遭袭!”侍从声嘶力竭地喊道:“东门的王屯长已经去救援了!”
闻言,徐盛看着北门外如入无人之境的秦宋,怒拍城墙,骂道:“黄射小儿,居然如此卑鄙!不顾手下性命,诱我守北门,待我抽调兵马时,起兵来攻。”
徐盛真的快气炸了,他是真没想到黄射的心机这么深,用这么多人命,与自己演了一天的戏。秦宋率精锐杀出去,将那些弓弩手杀得丢盔弃甲之时,自己真以为黄射即将兵败,却忽然告诉自己被忽悠了。
气恼归气恼,但仗还是要打的,徐盛拔出汉刀,喊道:“再分百人去守南门,不可使敌冲入城中。”
“传令,让那秦宋撤军速回城中,不可贪恋战功。”
“诺!”
徐盛下达命令半晌后,戎服上带着血渍的士卒一路跌跌撞撞走来,喊道:“明廷,西城被夺,水门大开,敌寇已涌入城池中来!”
“什么!”
徐盛瞪大眼睛抓着士卒的臂膀,问道:“罗参不是去了西城吗?”
士卒摇了摇头,说道:“罗佰长去晚了,那伙士卒太过精锐了。小舟藏于芦苇荡中忽然杀出,舟快如马,其用飞钩攀爬上墙,我等几十人猝不及防之下,被他们夺了城墙。”
徐盛脸色大变,当他得知西城水门遭遇敌袭之时,他便分一百人前去求援,自己留在北门,提防黄射大军。本以为水门难破罗参去就够了,却不料敌人来得如此之快,其战斗力如此之强。
徐盛顾不上正面的黄射大军,提枪而走,喊道:“留一屯掩护秦佰长入城,其余人随我入前去救援西城。”
“诺!”
走在半途中,便传来士卒的惊恐的呐喊:“罗佰长死了!”
不得不说高翔确实威武,能从地方豪强爬到蜀汉大将,其武力值着实不错。快速掌握了西城,疏通水门,纠集麾下军士结成军阵,让率精锐试图破阵的罗参死于枪矛下。
徐盛深呼吸口气,战事瞬间的糜烂,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之内,当下的他想要挽回败局只能从重新夺回西城,肃清城门的敌卒。
“杀!”徐盛握紧长矛,喊道。
说完,徐盛大步上前,领着士卒与占据西城的高翔所部展开殊死搏斗。
下个瞬间,双方便白刃相交。
面对高翔占据城楼结成的军阵,徐盛快速做出了布置,命手下力大的部众手持长枪,往对方没有盾牌遮掩的下三路进攻。其中有手脚灵活的士卒,握着长矛扎透了来不及回收的脚,刺破布鞋,殷红的鲜血溢出。
因为那名军士脚板受伤,惨叫一声,下压举盾,却不料徐盛抓住机会,将矛头正对着他缺乏保护的胸膛,狠狠地穿透进去,撕裂了内脏、骨骼和皮肉,几乎横贯了整个胸腔。
战场之上,长矛便是王道,除非你的武艺绝伦,躲得过长矛,否则被这长矛戳上一窟窿,不死也残。
在徐盛的指挥下,一人身死,几人排列成的军阵被破。
一名瘦削的勇士手持刀盾趁机涌上,跻身而入,试图用手中的环首刀突破瓦解军阵。
然而他也过于鲁莽,一根长矛也从人缝中冷不丁地刺出,戳中他的胸膛,柴桑士卒疼痛难忍,他咆哮了一声,抬起手试图想做些什么,但力气瞬间消失,仰面栽倒。
几息之间,双方各自战死二人;十复之后,双方已经彻底绞杀在一起。
相比于西门城楼上在那殊死的搏杀,南门局势进展顺利。
从水寨入了城的霍峻了解城内局势后,果断寻上准备前往南门的李巍。带兵一路畅通无阻杀到南城城门。
相较于西门的顺利,南门着实不顺。高翔可以利用小舟突进到西门城下,而霍笃所部拎着云梯出来下山之时便被发现,东门又快速来援。
霍笃见对方持弓弩者不少,出于考虑到己方将士的伤亡关系,被迫小心翼翼地前行,最终形成了僵局。
当霍峻率李巍的百人从城内杀向城楼上坚守的柴桑士卒,正为霍笃解了围。城下的霍笃见己方来了支援,迅速呼应众人攀登而上。简陋的梯子搭在城楼上,轻便的飞钩卡在墙头,数十名勇士顺势而上。
霍峻握着长枪,大步突前,刺伤柴桑士卒的手臂,继而又一矛戳死敌卒,接应了正攀爬上楼的霍渊。
霍渊见是霍峻,三步并做二步挡在霍峻的面前,着急说道:“参军当调度大军,怎能亲临战场。此前由我霍文颍而来,请参军退后。”
说着,霍渊拉过部下,说道:“保护好参军。”
“诺!”
望着冲杀上去的霍渊,霍峻摇了摇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