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江淮冬季寒冷,或有下雪,切莫着凉。”
小乔为霍峻收拾行李,将大氅、毛毡都叠好,放进箱子里。在书房那边,步练师在收拾书简、笔墨、巾帛,将这些生活用品放入箱子中。二女收拾下来,至少为霍峻装了五个木箱子。
趁着小乔弯腰之际,霍峻伸出手拍了拍浑圆的臀部,继而搂住小乔的腰肢。
小乔瞄了眼书房方向,扯了扯霍峻的手,红着脸说道:“夫人还在外面。”
嗅着小乔的发香,霍峻笑道:“夫人心善,你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霍峻还是松开小乔的腰肢。
小乔幽怨说道:“夫君将走,妾与子留守府内,安能不畏?”
妻对妾有天然的威慑力,虽然步练师为人亲善,但小乔可不敢保证步练师不会给她穿小鞋。毕竟她刚生下儿子,若是步练师因此而嫉,她可没话说了。
霍峻笑了笑,说道:“为夫离开皖城后,你等搬到武汉,孔明先生已在城外为我霍氏备好宅院。”
“这是为何?”小乔微微蹙眉,问道:“可是夫君统兵出征,主公担忧夫君手握重兵,故而挟家眷以为要挟?”
“将领出镇敌方,家眷留守都城,不论曹操,亦或玄德公,皆是如此。我身为大将,岂能不与诸将同。”
撩起小乔的细发,霍峻说道:“玄德公仁厚,不与曹操同。且武汉喧嚣繁华,交越之珍品,巴蜀之锦绸,应有尽有,繁华更甚江陵。且武汉贵妇众多,偶尔亦可结交踏青。”
随着刘备地盘的扩大,加上这次击退曹操,进一步树立了威望。刘备颁布将领外镇,家眷留守武汉的制度。
霍峻作为刘备帐下武将第一人,且又是江淮战区司令,若不带头表率,此令必然是难以执行下去。
至于武汉比江陵繁华的话,这个着实不假。刘备、诸葛亮等吴楚高层迁到武汉,加上数万中军在武汉城外驻扎,武汉周边的铁矿被挖掘,如此种种,为武汉带来的大量人口,商贾随之聚集而来。
江陵被大火两次烧过,又失去了政治中心的地位,经济状况自然不如武汉。
“诺!”
听着霍峻的安排,小乔唯有弱弱地应下。
“夫君,弋儿可是入主公府上,陪公子禅习学?”
步练师不知何时从书房进入卧间,忧虑说道:“不知公子禅性格如何,若是纨绔子弟,恐会带坏弋儿!”
“主公对公子管教甚严,自亲母甘夫人去世后,便由糜夫人抚养,管教亦是不差。且习学之师,多是吴楚名士,如葛君孔明、张君子布、王君仲宣,诸子百家,儒法二流,皆有传授,何愁弋儿不器。”
说着,霍峻握住步练师的柔荑,笑道:“良师传授学识,夫人教导品德。又何愁弋儿不成器乎?”
霍弋成为刘禅的陪读,霍峻仅有喜,而无不满。且不言刘禅大概率会是日后的继承人,就单论历史上的霍弋,在自己去世后,被刘备接入府中抚养。经历磨砺,最终也成为蜀汉的南中都督。今时霍弋成为刘禅的陪读,只会比历史强,而不会比历史弱。
“希望如此!”
步练师整理霍峻的领子,柔声说道:“夫君远征江淮,坐镇军中,当避箭矢,不可赴险。妻妾子嗣尽在武汉候君凯旋。”
“为夫记之!”
与妻妾互述衷情一番,霍峻即从皖城坐船,顺江而下,朝出夜至,赶到濡须口备战。赵云、贺齐、黄忠、郝普四将率三万军士,亦赶赴到东关集结。
刘备所遣的三万军士精锐老弱都有,四将所统人数也是参差不齐。如贺齐兵马最多,人数多达万人。盖因贺齐乃是孙吴降将,归降时兵马就是不少,往昔征讨山越,也扩兵了部分。
黄忠作为刘琦帐下旧将,所统兵马数目未变,辖有六七千人。郝普兵马最少,属于标准的一营五千人。赵云统率中军兵马而来,辖兵马八千左右。
赵云所统兵马不受限制,作为协助刘备执掌中军的他,兵马人数尽看刘备意思。
东关,北府军营寨。
大帐内,马良宣读完对霍峻的任命,双手奉上符节,说道:“此乃符节,将军持节,如主公亲至,违令之将,枉法之吏,无需上报,将军皆可自理。”
符节,长八尺,上饰赤色旄羽。霍峻是刘备帐下第一位假节的将领,今下也是唯一一个,可见霍峻尊荣如何!
率兵入汉中的张飞,虽是主将,但受副将陆逊、军师庞统的约束,很多事不是想干就能干。
霍峻伸手接过符节,沉声说道:“必不负主公厚遇。”
马良退后几步,拱手说道:“良拜见都督!”
有了马良的领头,糜芳、赵云、贺齐、高翔、霍笃等将齐刷刷拱手行礼,以表达对霍峻的尊崇。
霍峻坐到榻上,霍范持节站立于后。
环顾于帐中伫立的诸将,霍峻说道:“曹操转战关中,远离江淮,今乃用武合肥之时。本督奉主公之命,率五万余众,兴师北伐。望诸位齐心协力,不可怠慢,若有懈怠,当以军法从事。”
“诺!”众将肃然而应。
“且坐!”
见众将可用,霍峻招呼众人入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