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说道:“光武能兴汉室,父亲为何不能再兴汉室!”
刘备擦着眼角的泪水,问道:“寄奴既已知事,长安与武汉有数千里之远,父至长安,与兴汉熟难?”
刘禅思考少许,说道:“自古以来,兴汉唯光武皇帝,能至长安者众,故当是兴汉难!”
“哈哈!”
刘备捏了捏刘禅的脸蛋,笑道:“父若至长安,将可言兴汉也!”
“太子虽是年幼,但却聪颖过人。王兄之后,将有子可继大统。”刘熙赞叹道。
糜夫人看了眼刘备,不满说道:“王弟错言,阿斗非太子,仅大王嫡长子。”
见状,刘备仅是抚摸着阿斗的脑袋,笑而不语。
糜夫人服侍刘备近二十年,唯生育一女。入江东之后,虽是太平下来,但糜氏奔波多年,致使身体不太好,常有小疾,加之年岁太大,生产有危险。
在糜氏犹豫之间,刘禅幼年丧母,归由糜氏抚养。糜氏视若己出,也渐断了生子的念头。在此之下,糜氏反而希望刘禅能成为太子。
得晓原委,刘熙拱手致歉,说道:“王兄,弟不知细情,望多见谅。”
“无事!”
刘备握着刘禅的小手,说道:“今为家宴,明日为弟引见孤帐下文武俊杰。”
“多谢王兄盛情!”
又聊了许久,见天色渐晚,刘备结束今日之宴。
——
次日,刘备请诸葛亮、霍峻、庞统等亲信入宫,将刘熙介绍给众人。
堂内,刘备坐于榻上,众人按位次分坐左右。较往日之变化,刘备的身侧多了个小子刘禅,及琅琊王刘熙。
刘备指着刘熙,谓众人说道:“曹操无道,已有篡位之心。琅琊王承蒙受难,南逃武汉,今诸卿当以礼尊之,不可怠慢!”
“拜见琅琊王!”众人起身行礼道。
“不敢!”
刘熙急忙向众人回以尊礼,说道:“诸卿皆有兴汉之重臣,今熙初至武汉,当多叨唠。”
“王弟客气了!”
刘备见刘熙如此谨慎,笑道:“孔明旧为琅琊人,与王弟当是同乡,今后若有不顺之事,寻不到为兄,可寻孔明。”
“诺!”
“亮见过琅琊王!”
“熙见过军师。”
刘熙说道:“军师之名望,海内尽知。熙于中原多有耳闻,今日得见军师风采,果是不凡。”
“谢琅琊王盛赞!”
在刘备的介绍下,双方互相认识。之后刘备让侍从上菜,在酒水的作用下,双方也都渐渐放开。
言到兴尽,刘备目光落到刘禅身上,再次问道:“寄奴,为父至长安,与兴汉熟难?”
刘禅眨着眼睛,稚气说道:“当是至长安难!”
“嗯?”
刘备略有惊讶,问道:“昨日言兴汉难,今何以言至长安难!”
刘禅利索地从席上爬起,用他那小短手向刘备拱手行礼,说道:“启禀父王,今汉室已兴,但父王未至长安!”
“咦!”
刘备面露惊讶之色,说道:“寄奴何出此言?”
刘禅扬声说道:“父王立基于武汉,今王侯来投,可见汉室已兴于父王也!”
“汉室已兴?”
众人对视几眼,对于刘禅的聪颖颇是赞叹。
霍峻举起酒樽,笑道:“大王恩播四海,引宗王投效,可见曹贼之暴虐,已失人心。”
刘熙十分上道,恭贺说道:“王兄仁德之名,盛于中原。今汉室倾颓,天子为傀儡,汉室不在北而在南!”
刘备假意训斥,说道:“王弟不可妄言,今天子尚在!”
“诺!”
“呵呵!”
继而,刘备看向刘禅,大笑几声,满意说道:“孤兴汉室于吴楚,然兴平天下之责,当于此子身上!”
“公子聪明仁爱,今当恭贺大王。”诸葛亮说道。
较诸臣待刘禅的态度,诸葛亮因抚养过刘禅一段时间,对刘禅更多偏爱。故对王太子的人选上,诸葛亮多是支持刘禅。
刘备捋着胡须,说道:“汉运艰难,贼臣篡盗,孤既领王爵,然无太子。今公子禅聪慧,孤欲封其为王太子,以承宗庙,继大统之位。不知诸卿以为如何?”
诸葛亮趋步出列,说道:“公子为长且慧,可继大王之位。”
“臣无异议!”霍峻说道。
“臣无异议!”众人应和道。
堂中众人恭声应和,但却有一人神情落寞。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刘备早年收养的义子刘封。
盖或是早有预料,刘封低头微叹。武无建树,又非刘备亲生,他太尴尬了。
“善!”
刘备微微颔首,说道:“孔明择选良辰,奏表寄奴为王太子。”
“诺!”
随着刘禅被确立为王太子,这场小宴也随之宣告结束。
众臣告辞而走,唯诸葛亮、霍峻被刘备留下,言谈要事。
侧堂内,三人落席而坐,案几上焚有檀香,品茗茶水。
诸葛亮为刘、霍二人倒茶,说道:“琅琊王投靠大王,今不知大王何以待之?”
刘备捋着稀少的胡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