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糜芳趋步入堂,向刘备行礼。
刘备凭空虚扶,笑道:“子仲、子方此行归乡祭祖,以为何如?”
糜竺鬓角斑白,感叹说道:“离家二十余载,梓乡已然凋敝,乡人四散,难见友人。蒙陛下之福,所幸祖坟依在,竺得以率族人祭之。本以为终老楚地,不料有归乡之时,竺当拜谢陛下。”
“无需多礼!”
刘备多有感触,说道:“昔日朕流落东海,幸得君举族资助。纵朕兵败流落,始终相随不弃。今二君归乡祭祖,足以慰二君奔波效力之苦。”
顿了顿,刘备问道:“二君北上东海,所经淮东是否太平乎?”
糜竺觉悟非常高,笑道:“时有霍督经略江淮,淮东岂能不安?竺已命犬子糜威率些许族人归淮置业!”
说着,糜竺语气加重,拱手说道:“幸陛下恩照多年,糜氏得以振兴。今淮东凋敝少民,竺愿献精壮门人四千与江淮,或为兵,或为民,皆由陛下、霍督安排。”
相比糜竺的高觉悟,糜芳露出肉疼之感。他搞不懂为什么兄长,会这么大方,这可是他积攒多年的家底,一口气又送出去。
“今大汉民有千万,何需四千人乎?”
闻言,刘备不由起身,感叹说道:“子仲捐民与汉,当是令朕羞愧!”
“仅是竺些许心意,望陛下纳之!”糜竺拱手行拜礼,说道。
“子仲大义啊!”
“糜公高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