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江山如此多娇
冷月如钩,寒风萧瑟。
冷清的月光下,霍府已是张灯结彩,喜迎正旦。
屋内烛光通透,霍峻半依在床榻上,虽手持竹简,却不太能读得进去。
半响之后,随着屋门被步练师推开,霍峻当即放下竹简。
“洁儿以为黄崇何如?”霍峻问道。
步练师将外袍挂在架上,露出丰腴有致的身段,说道:“洁儿对黄崇感观甚好,一切看你我之意。”
“那便是欲嫁了?”
步练师亲昵的搂住霍峻,笑道:“莫非夫君对黄崇不满?”
见刘备的脚步蹒跚无力,与之前相比,已是离不开侍从搀扶,霍峻心中则是多感不妙。
顿了顿,刘备问道:“朕以花甲之龄,上马征战,下马治国。不知两汉之中,舍高帝外,何人能再与朕相比?”
既是得胜,霍峻自然向步练师讨要战利品。步练师为了满足霍峻,则在冷月下吹奏洞萧。萧声清澈动人,令人愉悦。终在霍峻的满意下,结束了这场战役。
——
之后几日,时入章武六年(公元224年)正月。得以于媒人的奔走,考虑到当下乱世,霍、黄二家确定婚事,约定在冬十一月,举办婚礼。
“江山如此多娇,惜朕不能亲至狼居胥山!”
才干上,有黄权教导,黄崇颇有其父之风,对兵略颇知,亦有研读经学;外表上,黄崇的身高、相貌说不上出众,但却可言中上。
“诺!”
“万世?”
被人这般‘挑衅’,霍峻怒火中烧,与对手来场酣畅淋漓的篮球比赛。先是双手运球,让对手气喘吁吁。而后单手扣篮,三步上篮,怒扣篮框。
缺点方面,因性格太过爽快,少有心机,日后步入官场,注定会吃亏;因文武俱修,黄崇又非天纵其才,大体只能说粗通文武。今后若明确培养方向,黄崇或能有所建树。
其间缓快切换几次节奏,继而变化斗牛姿势。对手因高强度的对抗,已是头脑发晕,大汗淋漓,白嫩的肌肤泛红,不得已向霍峻认输。
君臣谈话之时,一阵寒风吹过,刘备打了个抖擞,顿感腹疼。
霍峻摇头而笑,说道:“今洁儿满意黄崇,而黄崇亦慕洁儿。我为长者,岂能断二人姻缘!”
“妾~”
“兄长应当修养身体!”
见状,侍从扶住刘备,关切说道:“陛下,高台多寒,不如归阁休息。”
自黄权、赵云上门求亲之后,霍峻明里暗里派人了解黄崇,不论是友人,或是与其关系不好者,对黄崇的评价都还是不错。
王粲博学多才,拱手说道:“禀陛下,前汉之时,南至日南,西至乌孙,东抵海滨。至于北疆之限,止步狼居胥山。昔孝武皇帝时,霍去病将兵出塞,北击匈奴,封狼居胥以铭功。”
岁数越大,刘备越在意自己的功绩是否出众,或是能称得上大汉皇帝。昔酾酒临月,自述功绩,则刘备不自信而自发的感慨。今随着疾病缠身,不知能活多久,刘备则问众人。
“陛下岂不闻光阴如骏马加鞭,日月如落花流水去,岂有不老之人!”霍峻怀念过往,说道:“臣今四旬有余,已自感身体不负早年精壮,精力亦有所弱。”
刘备眺望长江水良久,忽然问道:“两汉强盛时,疆域幅员辽阔,却不知以何为疆?”
宜当胜勇追穷寇,霍峻岂会放过敢向自己挑衅的对手,当即加快节奏,持球、运球,暴扣篮筐。直到对方双腿发颤,整个人晕乎乎,霍峻这次才放过对手。
杜度迟疑少许,见左右无人,如实说道:“禀霍督,陛下壮年时身经百战,所受创伤众多。往昔因鼎盛之年,气血旺盛之故,仅有暗疾为患。”
霍峻兴致顿有,转头欲搂住步练师时,却发现自家妻子已是盛装以待自己宠幸。
对于刘备的忽然发问,左右文武顿感莫名其妙。
“前汉强盛之际,东西南北各有万里,北狄、东胡、西羌、南蛮无不宾服。是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刘备看向张飞,却见张飞的须发比去年斑白了几分,笑骂道:“去岁正月,翼德须发尚黑,今时正月怎多生白发?酒水莫要多饮,宜当戒之。”
听着霍峻的言语,步练师淡笑说道:“看来夫君当是舍不得洁儿了!”
刘备转头望向霍峻,见其鬓角已有几根白丝,笑道:“朕昔见仲邈时,君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初至此地时,曹操举中国之众而南征,君豪言三月破贼,后贼果败走江汉,君值三旬。今十余年来,朕已老迈,而君也非气盛之龄。”
良人难寻,今黄崇虽非同年杰出之人,但胜在品德靠谱。日后洁儿嫁给黄崇,多半能夫妻和睦。今错过黄崇,下个求亲者说不准不及黄崇,自己女儿都愿意,他还能说什么。
“诸卿暂且入堂内等候!”
步练师脸颊淡红,轻吟说道:“妾让女工暗中所织,如夫君喜欢,房中还有两三件。”
接着,步练师的玉手拨开霍峻衣袍,轻抚赤裸的胸膛,诱惑说道:“女儿出嫁,夫君多有心疼,何不让妾再生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