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见势不好,就能冲出去救人。
方百花心情激动,带着二女过了护城河,直奔赵柽军队而去。
赵柽在那边看着方百花三骑出城,不由摇了摇头,后面杜壆纳闷道:“此女胆大,倒是少见!”
赵柽叹道:“她知我不会为难于她,才敢这般行事。”
杜壆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就是张宪也不知,赵柽又道:“此女心中,我乃是君子,又怎会做那种辱没声名之事。”
二人皆不语,赵柽又是一叹,他也没想到方百花只有三人出城,倘若他此刻趁机抓了方百花,那杭州的贼军必然大乱,就算城内兵将再多,恐怕也会守不住杭州,甚至他还可以用方百花要挟对方,提出种种有利条件,便于夺取杭州。
可他不能那般做,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事就是不能为的。
方百花马到近前,双眼瞅着赵柽,抱拳道:“秦王殿下,别来无恙?”
赵柽上下打量她,这方百花和几年前基本没变,大眼大嘴,皮肤白净,一副洒脱不羁的模样。
他脑海里回忆起当日府司门前,方百花与扈三娘翻滚扑打的情形,不由笑了笑:“百花女侠,风采依旧!”
方百花闻言脸色微红,却不扭捏,直接跳了战马,命身后火娘和玉莲两人倒酒。
这两名女子都好奇瞧向赵柽,军中和明教的宣扬,这秦王赵柽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是赵宋皇室一等一的败类,可此刻却看着文质彬彬,身上浓浓的读书人气息,哪里像什么魔头。
满了酒后,两人急忙捧上前去,方百花道:“请殿下饮酒。”
赵柽笑着跳下马匹,后面张宪紧跟过来,然后从怀中摸出一把小银刀上前试酒,本来试酒都用银针,可谁没事也不会随身带那种东西,这小银刀还是张宪离开东京前,在碎玉楼时简素衣给他的,让他带在身上,说以备不时之用。
张宪用银刀试酒,那边火娘顿时有些不高兴,道:“你这人干什么?莫非怀疑我家将军在酒内下毒?”
张宪哪肯理她,试好之后退了回去,赵柽伸手端起酒碗,搭眼一看倒也不算什么上等好酒,只是普通花雕,点头道:“如今两军对阵,难得百花女侠如此信任,来来来,本王敬你一碗。”
方百花看赵柽豪迈,怎肯让他先敬,便话都来不及说就将酒碗凑到嘴边,“咕嘟嘟”喝了下去,这才一抹唇角道:“我敬殿下。”
赵柽微微一笑,也将一碗酒喝了下去,随后道:“若有朝一日杭州城破,百花女侠自当如何?”
方百花呵呵笑道:“殿下太小觑百花了,有百花在杭州城,杭州又哪里容易打破。”
赵柽闻言神色有些怅然:“确是如此,杭州城大墙坚,又有十万兵,哪里好破……再拿酒来!”
后面火娘急忙上前倒酒,心中不由暗想,这宋国的秦王虽然书生气质,但喝酒说话却不作态,倒也算条好汉,难怪自家将军要出城与他对饮。
两人又喝了一碗酒,方百花道:“殿下,若是我圣军北上东京,打碎朝廷,殿下又当如何?”
赵柽哈哈大笑起来,道:“未曾想过,不过本王觉得百花你们连长江都难渡过!”
方百花笑道:“殿下自大了,火娘,倒酒来!”
火娘再上前倒酒,两人又饮一碗,再闲谈几句,具皆当年擂台事,随后你一碗我一碗,竟然将整坛酒都喝光。
这时就见方百花一拱手,脸色红晕道:“殿下,百花酒醉,就此告辞。”
赵柽点了点头,看着两女将她扶上马返城,也转身上了坐骑,回连翠岗大寨而去。
到了营寨后,他在中军大帐刚刚坐下,就有军丁来报,说丁大蟹三人探皋亭山石城归来。
赵柽闻言不由眼睛一亮,道:“唤他们过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