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了几挣,却纹丝不动,双手按住武松薅衣领的小臂,却如铁筒一般,哪里能够脱离得开,他想去抽拽背后那二十四支短枪,可还没等探出胳膊,身子竟然一点点向上悬起,竟然是对面这大汉只用一只手臂,就将他给提了起来,双脚离地。
三寨主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冷汗淋漓,背后毛孔里直冒凉气,他也是个魁梧的身材,对面大汉单臂将他平拎而起,这得是多大力气?
“误会,好汉误会!”三寨主急忙喊道。
“哪里误会!”武松冷道。
“这个……”三寨主怎知哪里误会,此刻保命要紧。
“下迷药,抢钱财,何来误会?”武松哼了一声,眼睛瞅向不远处的红脸汉子曹二。
曹二见势不好,没想到竟是踢在铁板之上,一咬牙,连妇人也不顾了,拎着包袱就打算往外面跑。
武松目射寒光,抬手便要解决三寨主,再去杀了曹二。
三寨主这时大喊:“好汉确实误会,我乃打虎将李忠的朋友!”
嗯?武松瞅他一眼,不似做伪,又能叫出名字,皱了皱眉把他掼去一旁,抬腿去追曹二。
那曹二此刻已经跑到门前,但武松脚步多快,已是赶到,曹二大惊,回头一刀剁去,武松侧身躲过,挥拳猛打在刀面上,就听“哐啷”一声响,钢刀朝上飞起,“噗嗤”声扎进上方木梁。
武松抬脚窝心踹去,只一下就将这曹二踹倒,他恨此人杀兄欺嫂,不想容情,再一脚仿佛踩鱼鳖般直接踩死了事。
那边三寨主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大声呼唤:“快拿解药来!”
妇人和酒保慌忙去后面调好了解药送上,三寨主亲自动手给李忠灌下,只十几息工夫,李忠清醒,说道:“这酒好大的劲头,才喝两盏如何就醉了!“
他立刻发现这屋里有些异样,四下一看,又是尸体又是鲜血,不由“啊”地一声,冲武松叫道:“二郎,有甚么事情?此处莫非黑店不成?”
旁边那三寨主苦笑一声:“李兄说的什么话,难道还未认出我是谁吗?”
李忠刚才没有抬头,此刻仰首一看,不由急忙站起,惊喜道:“竟是李衮贤弟,你怎在此处?”
三寨主口角抽了抽,与李忠互相见礼,随后看武松拎着包袱走过来,道:“李兄啊,此事一言难尽,对了,这位好汉乃是何人?”
李忠急忙介绍武松身份,然后又将三寨主给武松得知,竟原是梁山上的一名好汉,姓李名衮,外号飞天大圣。
武松这一路上听李忠细讲过梁山事情,知道有这号人物,只是李忠说自京城北去征田虎时,梁山之人除了原本就是官府的,其余全部前往,后来那些本就有官身的,也被陆续被派了过去,不知这李衮为何竟在此处?
他正待询问,那妇人和小二却叫押过来一齐跪倒地求饶:“二位爷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望爷爷开恩,饶了小人两个的性命。”
那妇人大哭,梨花带雨:“好汉,老爷,请听奴家述说,这曹二是天底下最不仁不义之人,下蒙汗药抢劫过往行人,就是他的主意,如今他又杀了我男人他的结拜兄长,实在是狼心狗肺,恶毒无形,活该千刀万剐!”
李衮这时听罢,大喝一声:“贱人,我叫你三个在这里开店作为耳目,你们却偷偷经营起黑店,残害过往行人,拉出去砍了!”
妇人和小二听了此言惊慌失措,哀哭求饶。
旁边几个喽啰,立刻将妇人和小二往出拉,两个磕头求饶,李衮哪肯放过,他看武松英雄,此刻大有结交之意,哪愿在这等事情上婆婆妈妈,惹对方不快。
李忠在旁也道:“想我等自从离了梁山,都得官职,哪还好做这等伤天害理事情,平白抹黑了名头,此二人该杀!”
几个喽啰立刻拖着两人出去砍了,武松看李衮行事果断,心中畅快,便道:“刚才只点了酒菜,却未得吃喝,不如边吃边聊?”
李衮称好,叫人将酒店里的酒肉尽数拿出来,摆在桌上,三人倒了酒,便开始说起经历,李忠先问对方为何竟在此地。
“我记得当时贤弟并未自己离开,眼下却怎就你一人?”
李衮道:“哪里得我一个,樊大哥还有项二哥都在寨子之中。”
李忠闻言大喜:“原来他二人也在?”
李衮称是:“我们三个又哪里能够分开。”
李忠急忙给武松解释,那樊大哥名为樊瑞,绰号混世魔王,项二哥叫做项充,号称八臂哪咤,三个同是梁山好汉,不过征田虎后,只在军中呆了一年多,便找个借口辞官不做,离开了军队。
当时因为这事,宋江还被童贯一顿斥责,毕竟军中将领哪好说走就走,岂不和叛逃无二?何况还是梁山这些人。
可宋江也是无奈,毕竟樊瑞三个非他嫡系,与他没有那么亲近,樊瑞这人向来喜欢装神弄鬼,不服管束,甚至还拜了公孙胜为师,两个倒是来往过密,和他却差得多。
何况三人原本就是一起的,不然不能一起离开,当年三个占据了芒砀山,一同打家劫舍,樊瑞老大,项充老二,李衮行三。
后来兵马渐多,足有几千之数,樊瑞扬言要吞并梁山泊,结果被朱贵探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