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酒铺前方。
赵柽抬头先打量了一下上方酒旗,这旗子其实老旧,并非新换,风吹雨淋,怕是有几个年头。
再看看酒铺的门楣框柱,都已经包了浆,论年代更加久远。
这时鲁达猛吸了口气:“好酒香!”
赵柽道:“算是好酒吗?”
“公子,确实好酒,能有这种香气的酒水肯定不会差。”
赵柽点头,他也闻到气息馥郁,微微熏人,这个时候的酒没有什么香料调制添加,都是自然醇香。
随后进门,那天白傲见过的伙计迎上来:“诸位想要……啊,原来是客官你。”
白傲笑道:“里质姑娘在吗?我家公子来找她。”
“公子?”伙计看了赵柽一眼,随后急忙道:“在在,后面忙活装酒呢,小人喊她过来。”
看着伙计出了后门,赵柽扫视了一下铺内情景,确实简单,这样的酒铺倒也不能说没有,但几乎都是开在小街小道,没有在主街繁华地带做生意的,因为售卖的品类太少,不能应对众口,只好卖左邻右舍,街坊邻居,做不了太大。
鲁达走到大酒缸前,掀开包了粗纱布的盖子,拿起提斗快速打了半下,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倒入口中,接着重新将盖子盖好。
“如何?”赵柽问道。
“公子,这酒不赖!”鲁达“咕噜噜”咽下,随后呲牙道:“比一些有名的老坊还要有味道,不但够劲,也更醇郁。”
这么来说酒铺问题不大,赵柽略微沉吟,鲁达都说酒好,那就是真的好,只卖一种好酒,若是积年下来,累了名气,街上酒楼都取要一些,倒是也可维持。
那么就看人有没有问题了,但是,人有问题!
一个小小的酒铺伙计,怎么会有武艺根底?
赵柽身为大宗师,已经立于天下武者巅峰,而且他还练有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对于练过武的人,一眼就能够瞧出来。
那名去后面喊人的伙计练过武,而且还不止皮毛那么简单。
“谁来找我?”就在他思索之间,名叫萧里质的少女从后门走了出来,一眼看到赵柽:“原来是你们。”
赵柽瞅她挽着袖子,露出白生生的小臂,两只手上却沾满了糟米,应该刚才在筛酒。
这个时候虽然有了蒸酒,但还是以酦酵的米酒为主,蒸酒度数较高,军中绿林好喝,普通百姓还是有些喝不习惯。
米酒分新老,老的筛干净清亮,再加几道工序密封起来不会酸坏,新的则是现卖现筛,时间长了没卖出去就会变酸,不能再喝。
赵柽看着少女笑眯眯道:“里质姑娘,珠链已经造好,我给姑娘送过来了,还给姑娘买了几盒点心,权做那日手下赔罪。”
萧里质面色微红:“没想你这人有信,我那天倒是言语唐突了,你,你坐着,我洗了手给你煮茶。”
“不用如此麻烦,说说话便好。”赵柽嘴上客气着,但是看伙计搬过凳子,便直接坐到了上面。
萧里质打了盆水,洗掉米糟,接着从柜台后面搬出只小炉子,开始煮茶。
赵柽把珠链拿在手里,道:“里质姑娘看看和原本那条可有不同?”
萧里质走过来接了珠链脸色又不自觉红了一下:“倒是麻烦公子了,似是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和青梅竹马的那条没有太大不同吗?”赵柽点了点头:“那就好,不然将来你那朋友归来发现变成另外一条,可就真是弄巧成拙了,说不定还会引起误会。”
“他,他不一定能够回来了……”萧里略略低头道。
“此话何讲?”
“他是画匠,被女真掳去会宁做工,女真族缺各色匠人,不会放他回来中京,我想要去救他,却又不知他具体在会宁何处,我的武艺算不上太高,只怕也未必能够救得他出来……”
“原来如此……”赵柽点了点头:“此事无妨,我倒是可以帮萧姑娘救令友,只要令友到时还在人世。”
“啊?”萧里质闻言瞬间一呆,这,这怎么有些不对?
这和谷神交代给她的不一样啊,谷神说此人有特殊癖好,可是眼下听他说辞似乎不像,莫非……莫非是在假惺惺做戏?
“萧姑娘为何如此表情?”赵柽看萧里质模样,不动神色问道。
“公子在开玩笑吧?”萧里质急忙露出副不信模样:“金国强大,女真凶悍,会宁壁垒森严,公子怎么救人出来?”
“这还不简单,灭金国,破女真,杀完颜,自然便能救你那青梅竹马出来了!”赵柽笑道。
“这,这又怎么可能?”萧里质闻言有些不太自然。
“里质姑娘,我家公子乃是大秦摄政王陛下,此前的燕京,此刻的中京,都是陛下带兵打下来的,接着就要再攻上京城,然后大兵进攻东北,马踏白山黑水!”
“大秦的摄政王,马踏白山黑水?”这些话倒还是在谷神的预料之内,她有应对言语,只是刚才那说要帮她救青梅竹马,她实在不知如何应答。
“行了行了,别吓到萧姑娘。”赵柽说着,手臂往后一伸,霍璇玑及时地递过把描金折扇,但小嘴却是撇了一撇。
“你,你真是秦国的皇帝?”萧